接着金色气息带来的画面一转,依旧是几个原始人,只是这次出现的每个原始人的眼中都闪动着之前的原始人眼中闪现的知性光芒,他们甚至开始用一些有规律的字音开始交流,虽然这些音节何齐天从未学习,可是他仍旧听得懂这些原始人的声音。那是一个颇有威信的原始人正在指挥,另外的原始人们挥动着石头做的粗糙工具,将一颗颗树木伐倒在地,更多的原始人拉拽着这些树木向着远方的部落走去,在部落之中,正有其他原始人,将泥土和伐下的木头结合起来,建筑起一座座难看的简陋住所。这时那个指挥的原始人说道:“建好巢,就不怕虫豹了。”虽然他将那些简易的庇护所称之为“巢”,可是这个骨骼惊奇,面貌奇特的原始人脸上分明带着期许和希望的神情。当巢字出口之时,耳边的呢喃声再次变低,那无数人的呐喊汇聚成的呼喊又变强了一分。
“只能将木棍在木头上旋转,就能燃起火星,这是我在那燧木之上所见到的,到时候我们部落就能有火种使用了”那是个身穿兽皮,外貌看起来有些狰狞的人类,只是他手中举着冒着青烟的木棍,他欣喜地用着何齐天从来没有听过的语言向着周围同样身着兽皮,面目狰狞的同胞说到。那词语原始粗俗,可是何齐天身在金色洪流的包裹下,他的血液在躁动,竟在和这个粗陋原始人所说的话语共鸣,这原本很像野兽吼叫的话语竟听起来如此庄严。
那是一对在大洪水之中侥幸逃得性命的兄妹,哥哥用木棍在地上画上了几道长短不一的横线,用这种横线的组合来表示他所见的天地之中所常见的八种事物。而她的妹妹则将哥哥所获得的知识教给那些他们遇到的,还未开启人知的同类。
那是个手持铜剑的英俊男人,他乘着带着车轮的战车,身边拱卫着神采奕奕的士兵们,而在战场的另一头,是带着飞禽走兽,面目狰狞的怪物。
那是个背着简陋藤框的男人,他正小心地趴伏在地面上,小心地挖出一株绿色的植物,然后他小心地把这株不知名植物的叶子小心地放进嘴里咀嚼。
那是个在沙地上用木枝不断画着什么的男人,他苦思冥想之下,忽然看向天上的太阳,他欣喜地在沙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扔掉了手中的绳结。
那是个注视着奔流入海的洪流的男人,手中握着简陋的耒耜,脚下是他和无数民众挖开的最后一道沟渠,从这道沟渠之中,漫天的洪水被导向了无垠的海。
那是
那是
在最后是一个须发皆白的庄严老人,他站在堆砌的祭坛上,手中持着一册古朴的竹简,天上地下围绕着诸天的神灵,然而何齐天可以感受到这些神灵对这个垂垂老矣的老者的恐惧,敬畏,还有少数几个英雄对他的尊敬。老者手持竹简,站上祭坛最高层,高声诵道:“万世之局已结诸天神灵听令人道已立神道已死以吾姜尚之名义,以华夏第三人皇之权势,吾在此下令绝地天通,以此榜封神”诸天神灵莫不颔首听令,在此令之后,大地之上升起了满天的金光,而神灵们有的露出了惊恐神色,有的露出了满足的神情,诸天神灵皆在金光之中化为一股混沌的气流注入到老者手中的竹简之中。
随着竹简一阵颤动,何齐天耳边的所有的呢喃声终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自远古时代而来,所有华夏民族,所有中华成员,曾使用的不同的话语所构成的一句贯彻天地,继往开来的呐喊。
“继我华夏人道之续,延吾华夏文明之火即焚尽此躯亦无所畏惧华夏之人长存,则华夏之文明当永世不灭,人皇陛下人皇陛下吾皇万岁华夏万岁龙之传人当永世而存”
何齐天眼中一花,胸中似乎也被这呐喊点燃了无限的豪情,他的每一滴血液都在呐喊,回应着天地之间那振聋发聩的呐喊。
那是诗,那是歌,那是怒吼,那是赞扬,那是文明的长河汇聚成的人类之声。
转瞬间,金色气息四散开来,只留下何齐天依旧留在那长廊的尽头,隔着无底的深渊,凝视着那金黄色的太阳,此时何齐天已经浑身都是大汗,他这才惊觉自己全身的气脉都开始剧痛,这分明是气快要消耗殆尽的前兆。
女子的声音幽幽地说道:“到底还是不到时候啊,踏入人皇之路的吾之后裔啊,吾知你心中还怀有迷茫迷惑,须知,谦卑怀信,忠勇守节者为人,卑鄙无耻,不择手段者亦为人若不能坚定不移地行走,就将被伤痕和血泪推动着前行,切记,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