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而降的巨型物体,砸在了地上。 连同着正在疯狂蔓延的阴影,也一同砸穿。 之后一个越有三米高的机体正从这个巨型物体缓慢爬出,胸口张开的武器舱中还躺着三个失去意识的类人生物。 系统看着下方被重型炮垒压塌的地面,与圆球样外貌有极大不同的身躯微微探出,正好与同样来探测情况的血肉机器对上视线。 血肉与机器混合的造型映入系统的眼中,比缝合怪还要惊悚的模样一下刷新了它的认知。 二话不说,它就直接展开武器布阵朝血肉机器轰击。 反正在系统的认知中长得这么诡异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货! [你在攻击我吗?] 在炮火将一切覆盖之前,血肉机器便快速闪出炮火区避免自己受到正面轰击。 但即使如此它身侧的三根节肢也依旧被磨下一层外壳。 硬壳下跳动的血肉传出一阵烧焦的香味。 血肉机器看着自己的节肢,微微歪头看向站立于巨大炮垒之上的。 它本无恶意的疑问句却被系统理解为挑衅,一顿炮火再次覆盖了它所在的位置。 虽然这面前之物能与自己交流有点超乎了系统的意料,但它仍没有放松警惕,操作着火力全方位的覆盖在周边。 [好的,我明白了。] 飞入空中的血肉机器看着下方的系统,脸上的眼珠扭动着转向系统。 在系统的数据化视野中,却看见了那节节攀升的能量。 似曾相识的感觉扑面而来,系统忽然想起了上个世界中自己在无意间窥探到的来自使徒的频率,简直与这一模一样! 转眼之间,血肉机器矮小的身躯便在瞬间膨胀扩大,遮蔽住了所有的光亮。 机械的构造不断伸长,彼此间的链接处长满了类似于肌腱的结构同时还有着一片血色肉膜从边缘扩散。 生长,膨胀,蔓延,血肉机器小小的身躯在这之间化作了有金属骨架与血肉薄膜构成巨大的“伞”状物,覆盖在系统的头顶。 系统呆呆的看着头顶逐渐裂口的口子,一排排的锯齿尖牙从漆黑的内里伸出,让它有了一丝十分不好的预感。 它貌似……一上来,就惹到一个十分不好惹的东西。 系统眨了眨光子眼,十分乖巧的抬起手中的炮筒。 话音刚刚落下,一道光束就直接从上方击打在血肉机器的背脊之处。 鲜红色的光炮直接贯穿了其的脊梁,让对上方毫无防备的血肉机器有了微微的动弹。 [?] 象征着头部的机器部件旋转一百八十度,也不管脖颈间绞缠在一起的经络就直直的看向浮现于半空中不断变化的红色物体。 借着血肉机器转头的露出的缝隙,系统也瞅见漂浮在空中的红色半透明几何体,忍不住“啧”了一声。 那是本该被它甩掉的ai。 看着那不断突出又缩回的棱角,系统就感觉从自己这具机体阴影传来的痛楚,被溶解的贯穿伤还残留在它的机体各处。 机体上传来几声锁扣解除的声音,一排激光炮直接直接从后背中升出对准血肉机器与ai。 提在手中的炮筒也在这刻凝聚出湛蓝的光晕,向着两者轰去。 本来还在互相打量的两个生物被打得措手不及。 秉持着霖玲“打怪就要按死里打”的信念,系统直接一个翻滚将胸前的三个生物塞到剩下的重型炮垒驾驶舱中,转身就再次给了那两个怪物一炮。 而同时开炮的,还有悬浮在它身旁两侧的浮游轨道炮,硬生生的再将两者轰飞了几米。 在快要滚下平台的时候,几根节肢从血肉机器身体中破出刺入地面将那庞大的身躯甩回平台。 比其稍稍要好一些的,是瞬间展开了力场屏障的ai,不过即使如此,一些裂纹也仍然出现在了那扭曲的几何体之上,那是它与系统之前缠斗留下的伤痕。 在实验台时,系统便利用ai的松懈心来了一次突然袭击,后面更是突然展开一台重型跑垒对它进行狂轰,更别提在ai刚刚近身之间其突然从圆球状态状态变成了那副类人型机甲的姿态来了几刀捅肾操作。 哪怕ai是个半实体,在这番操作之下也没有讨到半点好处。 系统也很成功的将ai的仇恨锁死在了它自己身上,以致于后者完全忽视一旁更加危险的血肉机器。 在屏障撤出的一刹那,ai想都不想就直接将身躯铺平开火。 它几何状的身体在空中直接连接成成弧形的平面,无数的枪支炮口从中伸出向系统倾斜起火力。 系统在相对于它自己窄小的平台之间匆忙躲避,接着地上碎石躲闪,同时顺手抽来了手边的东西就打算朝ai扔去。 然而,在看见那物体的一刻,ai却猛然停住了动作。 它呆滞的看着系统手里拿着半截轮椅支架,碎裂的夹层中有不少空空如也的纸盒压在地面的碎石之中,断裂的金属材质上还有着几丝鲜红的血迹。 弧形的平面上,鲜红色的错乱代码这时停止了游动,那凝聚着无数枪支炮口的平面就仿佛凝固了一般,面朝着系统的方向,不曾动弹。 [博……士?] 系统茫然的看着空中的ai,隐约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转头看向了手中的金属支架,而在无意之间它也看见了远处那压在重型炮垒之下的半截衣角。 惨白的颜色在灰色的地面之上格外醒目。 咔嚓一下,系统心中冒出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该不会刚才被压在下方的…… 除了自家的宿主还有其他……人吧? 因为炮垒驾驶舱视角的缘故,系统在被空间错位转移过来时根本无法看到下方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