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玉掌轻轻一拍,南面的竹林里,四名黑衣汉子押着一串神情委顿的俘虏走了出来。
这些人脚步虚浮眼睛无光,显受到了禁制,见着各自的师长同门精神大振,齐声叫道:“师父!”、“师叔!”
费久上下打量这六个被俘弟子,见他们气色尚好也不像遭受虐待的样子,火气稍小了点,怒哼道:“没用的东西,只会丢我老人家的脸。”
他的话连神霄派的四名弟子也一起骂进了,飞云真人与身后的门人口中不说,但均皱了皱眉头,暗道:“此老如此口无遮拦!”
四名黑衣汉子,在容若蝶等人身侧站定,躬身礼道:“属下见过小姐。”
又向仇厉施礼道:“师父!”而后退在一边。
费久道:“人既然领来了,下面咱们就该谈谈条件啦。女娃儿你不妨划下道来,刀山火海老夫也敢闯它一闯!”
容若蝶美目流转说道:“费老先生误会了,晚辈绝无为难诸位之意。只想请仇大哥座下几位弟子与诸位切磋,讨教两手,不知费老先生与飞云真人意下如何?”
飞云真人问道:“容小姐,敢问咱们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
容若蝶道:“若是诸位胜了,晚辈自当送还六位被俘弟子,恭送大伙儿出谷。若是诸位不幸输了,晚辈也只是恳请大伙儿,在此处留驻一年,随后去留悉听尊便。”
费久眯起眼睛,瞅了容若蝶半晌,将信将疑道:“女娃儿,你想留咱们……一年?”
容若蝶微微颔首,飞云真人冷冷道:“容小姐的话,不知是否也是仇先生的意思?”
仇厉嘿然道:“老牛鼻子,休要拿话挤兑仇某。小姐说什么,仇某便做什么,你们要能赢,我拍手相送!”
费久与飞云真人对视一眼,均是一呆。
想仇厉何等身分,当世除了巫圣云洗尘外哪服膺过谁?今日竟把操纵大局之权,毫不犹豫的交在一个弱质少女手上,这少女的身分当真令人生疑。
飞云真人更是在私下里盘算,如何设法将容若蝶捉过来,不啻是对冥教重重一击。
费久道:“这切磋的规矩又是什么?女娃儿你可得先说清楚,免得待会儿耍赖。”
容若蝶的玉指扫过身侧站立的四名黑衣汉子,说道:“这四位俱是仇大哥座下多年的得意弟子,晚辈便请他们出场向诸位讨教。
“倘若四局里平分秋色,便由仇大哥出手与两派中的任何一位一战赌胜负。当然,那人需得未曾出战过。”
飞云真人道:“容小姐何不亲自出战这第五阵?”
容若蝶道:“晚辈自幼身患重疾不堪修炼,身上是半分修为也没的,倒教诸位见笑了。”
众人齐齐讶然,林熠虽早看出了些端倪但总不敢断定,只因眼前少女实是给予他前所未有的高深莫测之感。
飞云真人道:“原来如此,贫道唐突了。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规矩?”
容若蝶道:“每一局出阵之人的先后,由双方轮流,晚辈忝为东道自当先出一人。咱们点到为止,哪一方示意认输,又或明显没有再战之能,即算对方胜出。”
费久回顾身后众人,猛一点头叫道:“好,咱们赌了,请姑娘先派人出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