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听得张颌的话,袁熙立马就是好似个乖宝宝一样往后退,一双眼睛更是紧紧盯着那窗户,等待着张颌将那窗户打开,好救自己出去。
等着袁熙往后退了几步过后,只见那窗户纸上的影子连着动了几下,似乎是正要举起手往窗户砸下去,而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把声音响起:“张颌!你在干什么?”
这把喊声可是把袁熙给吓了一大跳,整张脸都是变得一片惨白,再朝着窗外望去,只见那窗户纸上又是多出了一个人影,一把拉住了张颌的影子。袁熙心里着急着要出去,可偏偏又吓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是下意识地脚下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而这个时候,张颌的声音也是响了起来,只听得张颌说道:“文远兄!你又何必拦我?你我都是降将,投降曹操之后,曹操是如何对待你我的,大家心知肚明!论武艺,你不比夏侯惇差,论行军布阵,你远强过典韦!可偏偏曹操就是不肯重用你,只是将你闲置而已。这次北上,原本是你我的好机会,可典韦嫉贤妒能,一直不肯给我们立功的机会,这样下去,你我在曹营又何时能有出头之日?”
张颌这么一番说法,让对方竟是一时间无言以对,而袁熙这个时候也总算是反应过来,那个与张颌对峙的人,应该就是当年吕布麾下的战将张辽。当初吕布也曾经与袁绍联手对付黑山军,所以袁熙对吕布麾下的几员大将还是知道的。而听得张颌的劝说,袁熙也是不由得眼睛一亮,说不定,被张颌这么一说,张辽还真能放过他们这一马呢!
过了片刻之后,张辽的声音这才再次响起,只不过话语中已经没有之前的那般理直气壮,连声音也是小了不少,至少不会让袁熙担心会被曹军发现。只听得张辽说道:“儁乂!你我既然投降了丞相,那就应当为丞相效忠,大丈夫行于世,岂能出尔反尔?”
听张辽这话说的,似乎对张颌的话也并不持反对意见,只是张辽碍于信誉,还是不认同张颌的做法。在房外的张颌是个什么反应袁熙不知道,但躲在房内,袁熙可是急得差点忍不住要开口喊了。这里可是典韦软禁他的地方,随时都有可能来人巡视,要是被人发现了,袁熙可是没有机会逃走了!
似乎是察觉到房内袁熙的心情,张颌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继续劝说张辽:“文远兄!良禽择木而栖,你我在曹营既不得志,那又何必留在这里受气?这样吧!你我救了二公子,然后一同前往拜会袁公!袁公乃是当世豪杰,知人善用,见到文远兄这样的贤才,一定会极为重用的!”
“这个……”听张辽的声音,似乎很是心动,只是思索了片刻之后,还是说道:“儁乂的好意,为兄的心领了!不过,我既然效忠了曹丞相,那不管曹丞相如何对我,我都不能轻言背弃!而这袁熙乃是曹丞相的重犯,我也不能坐视他被你劫走!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只当没有发生过,儁乂,还是先回去吧!有我在,断不能让你将袁熙给救走!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离开,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平心而论,张辽这么做也算是够义气了,而窗户外面的张颌也是犹豫了好半晌,倒是把屋内的袁熙给急得快要疯掉了。袁熙瞪起两只眼睛,紧紧盯着窗户纸上的两个人影,嘴里嘀嘀咕咕地念念有词,似乎是在催促着张颌快刀斩乱麻,早做决定。
“文远兄!难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嘛?”张颌却没有能够听到袁熙心里话的本事,并不打算就此放弃,依然在劝说着:“以你的能力,若是能弃暗投明,转投袁公麾下,那必定会比现在好上不少!你又何必如此固执呢?”
“儁乂!不用再说了!”对张颌的苦口婆心,张辽显得很决然,那窗户上的影子直接就是一摆手,转动了身子,背对着张颌,喝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跟着你们离开,不是大丈夫所为!你快快走了!若是等典韦见到,那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我……”
就在张辽继续说话的时候,袁熙清清楚楚地看到,张颌的影子正悄悄拔出腰间的佩刀,突然朝着张辽的身上刺了过去!张辽也应该没有想到张颌会这么做,完全没有防备,在窗户上的两个影子紧紧贴在一起,最后随着张辽的一身惨叫,一个影子慢慢滑落在地。
亲眼目睹了这么一场杀戮,袁熙也是瞪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好不容易等到张颌开口说话,袁熙才是反应过来。紧接着,就听得喀嚓的一声,那窗户被撬开了一个角,露出了张颌的半张脸。张颌的模样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半张脸上沾染了几点血珠,看上去显得特别的狰狞、恐怖。
当然,袁熙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见到张颌的脸露出来了,袁熙立马就是面露喜色,立马就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快步来到窗户旁,冲着张颌就是喊道:“张,张,张将军!怎么,怎么样?那,那那那,那张颌呢?”
虽然明明亲眼看了张颌和张辽影子的纠纷,但慎重起见,袁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而满脸是血的张颌也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双手紧紧抓住撬开的窗户板,咬紧牙关往后一拉,就听得啪的一声,那窗户板尽是硬生生被张颌给拉断了一小块!
从那被拉断的一小块,袁熙终于是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了,这屋子外面是一片小花园,而在那小花园的地上,一名身穿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