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浴室中巨大的镜子,乔尔.乔瑟夫.若瓦列上下打量着自己身上的一切细节,在确认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让人起疑之后轻轻地打开了浴室的大门。

毕恭毕敬守候在客厅中的酒店大堂经理立刻接过了乔尔.乔瑟夫.若瓦列手中的外套,离开了荆楚锋的房间。而作为主人的荆楚锋却已经回到了隔壁的卧室中,正压低了声音打着电话。

从只敞开了少许的门缝中看着在卧室中来回踱步的荆楚锋,乔尔.乔瑟夫.若瓦列一边装作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仔细打量着客厅中的一切陈设,一边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着荆楚锋那含混不清的声音。

也许是出于保密的想法,又或许是因为习惯性地在与某些人沟通时使用母语,荆楚锋说的是一口地道的普通话。这的确让乔尔.乔瑟夫.若瓦列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在巴黎定居生活的大部分中国人,都是用粤语作为沟通语言的!

努力记忆着荆楚锋话语中的每一个发音,乔尔.乔瑟夫.若瓦列一边祈祷着冯.马特海斯.史特龙根给自己的那个窃听器能够管用,一边按照冯.马特海斯.史特龙根来之前的指示,从裤子口袋里摸索出了一个只有指甲盖大小的、带有自动粘贴装置的金属片式窃听器,轻轻地粘到了沙发下。

刚刚装好了那个金属片式窃听器,打完了电话的荆楚锋已经打开了卧室的大门,阴沉着面孔回到了客厅。

伸手拉了拉浴袍的前襟,乔尔.乔瑟夫.若瓦列像是没话找话般地朝着荆楚锋笑道:“看来……今天的确不是个合适悠闲消遣的好日子?您瞧,我无端端的淋了一场小雨,而您……恕我直言,您的情绪,似乎也不那么好?”

抬手比划了个无所谓的手势,荆楚锋大步走到了酒柜前,一边抓过了一瓶伏特加,一边头也不回地朝着乔尔.乔瑟夫.若瓦列说道:“您想喝点什么?”

摊开了手中的那本《迷宫》杂志,乔尔.乔瑟夫.若瓦列好整以暇地笑道:“在解读《迷宫》杂志上的那些难题时,我喝什么都行!”

不知不觉之间,厚厚的一本《迷宫》杂志已经翻阅到了封底的位置。而满满一瓶伏特加,也已经见底。

一口喝干了杯中仅存的伏特加,荆楚锋伸手抓过了放在茶几上的纸笔,三两下便画出了一幅线路图,大笑着将纸笔一扔:“看来这期的《迷宫》杂志并没有什么高难度的谜题,哪怕是作为封底压轴谜题的密室脱逃题目,也乏善可陈!”

小口啜饮着味道醇和的朗姆酒,乔尔.乔瑟夫.若瓦列倒是一脸的从容淡定:“的确如此!这个世界上懂得制造谜题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仅有的几个高手也陷入了自己造成的死胡同中,再也没有什么新作问世!”

赞同地点了点头,荆楚锋指点着《迷宫》杂志封底的那道密室逃脱题笑道:“就像是这道谜题,明显就是以色列人的骆驼迷宫衍化而成的。相比之下,倒还不如原汁原味的把骆驼迷宫放到这期杂志上。至少这样,我们还能尝试着用另外一种不同的解谜方式来进行破解?”

像是被荆楚锋勾起了兴头,乔尔.乔瑟夫.若瓦列一边将已经解开了全部谜题的《迷宫》杂志推到了一旁,一边微笑着应和道:“仅仅就骆驼迷宫而言,我已经想出了至少三种截然不同的解题方法。不过……有些题目,却只能有一种解题模式!比如说白金汉宫中现存的王室锁链,还有凡尔赛宫中的螺旋秘门,就都只有一种方法来解开……”

不屑地冷笑了一声,荆楚锋像是不经意般地低声笑道:“是么?王室锁链号称非温莎家族的人不可解开,但其实……五年前,就有另一些人,用不同的方式解开了王室锁链。至于凡尔赛宫中传说的螺旋秘门……不过是达芬奇的故弄玄虚罢了,压根也不是什么不解之谜!”

惊讶地瞪着荆楚锋,乔尔.乔瑟夫.若瓦列像是难以置信般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难道您知道凡尔赛宫中的螺旋秘门解法?”

很是得意地微笑着,荆楚锋满不在乎地浅笑道:“其实明白了其中关节后,一切就都能迎刃而解!在相同的视角差产生重叠时,绝大多数人都会忽略某个视野夹角中实际存在的物体。如果秘门刚巧开设在这种夹角的位置上,那么出入秘门的人自然会让人觉得他神出鬼没!这就像是巴黎歌剧院中的那些用作秘密储藏室的秘室和秘道一样,其实不过是利用了水……”

像是察觉到了自己失言一般,荆楚锋猛地闭上了嘴巴!

虽然荆楚锋及时地止住了险些脱口而出的话语,但乔尔.乔瑟夫.若瓦列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了荆楚锋想要隐藏起来的东西!

巴黎歌剧院里的秘室和秘道,还有水……

能在巴黎歌剧院中与水挂钩的,莫过于那个深藏在巴黎歌剧院最下层的巨大水池了!

每过十年,那些已经变得黝黑粘稠的积水便会被更换一次,但是……

在科技如此发达的今天,能够替代水作为填充剂、且能够在更长时间内不至于腐败变质的液态物体已经数不胜数,为什么巴黎歌剧院最下层的巨大水池,却还保留着这种古老得令人发指的原始填充方式?

而且……

不经不觉间,乔尔.乔瑟夫.若瓦列的脑中猛地闪过了一条信息——巴黎歌剧院下方蓄水池中的水,已经有了九年的历史。再过一年,那些已经变得黝黑粘稠的水就该进行正常的更换!

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进


状态提示:第172章 引导--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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