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曹易已经出现在了楼道台阶外侧,负着双手冷冷地望向这边。原本看上去只是一个有些滑稽又世故的官油子形象,可是这一刻那种市侩油滑的形象俱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凛然的正气,他缓步拾阶而下,每踏一下都是那样的沉重扎实,同时一股经历过血火、生死的那种从容与肃杀之气从他身上无形地释放出来,他明明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可不知为什么,此刻的李强却生出了一种错觉来,仿佛正在拾阶而下的不是曹扬一个人,而是一支军队,一支刚从战场上凯旋而归的军队,他们的身上还着弥漫的硝烟,那惨烈杀伐的气息依旧没有消褪。
“咦,他,他还是那个曹主任吗?怎么感觉,好像变了一个人啊?”夏岚儿转头望了过去,禁不住吃了一惊,她也看出来曹易整个人的气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曹处长终于肯出来见一面了。呵呵,曹处长误会了,事情没有这么严重,刚才只不过是一番小切磋而已,不好意思,我的几个不成器的小保镖打伤了你们异能局的人。”那个叫竹内青木的老军国分子变脸变得倒是挺快,转眼间便已经换了一副笑脸,不再那么嚣张,很不经意地说道,仿佛刚才真的只是一场小范围的比试切磋而已。
不过,望向远处犹自伸拳与自己的对手怒目相架的何扬,竹内青木的一双阴挚的老眼里流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来。
“哦?真的是这样吗?”曹易眯起了眼睛,紧摄着竹内青木冷笑道。
“当然是这样。比试已经结束了,对于切磋中产生的误伤我表示报歉,如果需要赔偿的话,我可以现在就赔偿,数目随便你们填。”那个竹内青木挥了挥手,身后的那个黑西装大汉不苟言笑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现金支票本,拿出了一个签字笔。竹内青木信手在支票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撕下了一张现金支票,那个大汉随手一甩,唰的一下,在强大的力量下,那张支票已经掠过了三十米的空间,直接飞速旋转到了曹易身侧,“笃”的一声便已经深深地切入了旁边一扇旋转木门门帮上,倒是颇有古典武侠小说中摘花飞叶即可伤人的架式。
曹易连一个下意识的动作都没有,仿佛笃定这个老家伙不敢把自己怎么样,见那根支票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木门之中,还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嘴角边泛起了一丝不屑的冷笑来,“原来是花旗银行的支行,看来贵国这么多年来在霉国的谆谆教导之下已经学会了怎样做一条顺从的看门狗了,连支票都是霉国的现金通用支票,啧啧,霉国的在贵国的教化还是很有效果的嘛。不过霉国人也不太地道嘛,怎么连自己的狗都看不住就随便放出来乱咬人呢?”
这番话倒是阴损至极,将整个桑扶国举国贬之为狗,还是一条没有血性的看门狗,连人都没得做,可谓痛快极了。
“好!”李强听得眉飞色舞,这个曹易骂得是太痛快太解气了,他突然间发现这个老家伙好像不是那么讨厌了,开始觉得他有些顺眼了。
“八格!”竹内青叶脸色一狞,随后强抑怒气,“曹桑,徒逞口舌之利没有半点作用,还是用实力说话吧,一周以后,希望你们的高手别再像今天这样不堪一击!”竹内青叶怒哼了一声,转身便走。做为二战的战败国,他们国家集体沦为了霉国人的孙子,被压制得根本抬不起头来,这也是这个阴毒的民族切齿之恨了。如今被人这样戳中痛处,可想而知这个极端军国主义的老家伙现在会如何狂躁,只怕憋出内分泌失调一下嗝屁挂掉也说不定。
那个一直与何扬对峙的黑衣大汉面无表情地收回了拳头,转身便走。只是转身的时候脚下突然间一个趔趄,半边身子都呈现出了一种奇异的状态,有一种支撑不住仿佛随时都要散掉的感觉。如果不是另一个同伴走上来扶住了他,恐怕他现在已经连路都走不动了。
“竹内青叶先生,一路好走,哦,忘记提醒您一声,您走的是西边,按照华国的传统,西游而去可是仙逝的意思,您一定要保重身体,我还期待着在一周以后的擂台上再次瞻仰到您的过人的风采呢。”曹易哈哈大笑道,远处的竹内青叶走着走着突然间一下便把自己的手杖甩飞了出去,证明他现在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了。
“吗的,一条掉了牙的老狗,还这么嚣张,什么东西!”曹易怒呸了一声,向着远处的何扬走了过去,嘴里埋怨着,“跟你说了多少次,做事要用用脑子,不要这么鲁莽,这条老狗摆明了是来主动挑衅想打伤你让你在一周以后的比赛中上不了场,你还这么意气用事与他们硬拼。”
刚说到这里,何扬已经转身向着他,突然间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随后软软地向前挫倒了下去。
“何扬,何扬!”曹易吃了一惊,赶紧扶住了他。
远处的李强也吃了一惊,倒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直接奔了过来,帮忙扶住了何扬。其实原本他对这个何扬没什么好感,毕竟是这小子出手抓了他的女人,在他心底,何扬跟古代朝廷的鹰犬没啥区别,不过刚才看了他如此血性的一面之后,心底下倒是对这家伙倒是开始敬佩起来,见到他受伤,好心过来帮忙。
“快,快来人,把他扶到实验室去,马上救治。这个混蛋小子,人家摆明了是来阴你的,摆着废掉一个强手,也要把你这个头马废掉然后轻松赢得一周后的擂台赛,你他吗还傻了吧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