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武安邦、闫柔撤回兴隆县城,时间已经过去了5天时间,这支右北平的叛军主力自然是当天晚上就到达县城外。
由于乌恒骑兵不善于攻城,剩下的两万汉人叛军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和拥有大几万玩家的兴隆县城拼得头破血流,于是乌恒骑兵使出了惯用的伎俩,由之前南下绕而不打,变成了由叛军监督兴隆县城,乌恒骑兵们则绕过县城,去进行烧杀掳掠。
由于右北平太守刘政不善战斗,于是武安邦靠着太守身份和之前的战绩,被委托为县城北面,也就是叛军大营所在方向的防卫指挥,关键时刻也可以行驶刘太守的权力,也就是以总指挥的身份下达命令。
而公孙兄弟被刘太守委托为东西两面城墙的指挥,南面城墙则是由刘太守的本家,一个叫刘建的中级武将负责。
傍晚时分,武荣和武安邦照例在城墙巡视,当然这时候也是乌恒骑兵进行一天操劳,收获回营的时候,叛军那边经过这几日观察,也知道了兴隆县汉军将领的巡查时间,于是一队队马上悬挂着大汉百姓人头,马匹上押着放弃挣扎的妇女,马匹的后面拖着一些浑身血迹,不成人形的人,身后的马车上载着或多或少的物资。
这些披着人皮的恶魔在兴隆汉军射程的安全范围外欢声笑语,叫嚣、挑衅、虐杀,这已经是从第三天开始的第三次每日表演了,内容也越来越丰富、血腥。
“可恶,这群王八蛋,狗娘养的。”
武荣看的两眼充血,手指紧紧的抓在城墙上,抓的指甲出血,愤怒的骂道,声音传到乌恒人耳中,引起一片嘲笑声,更加肆意妄为。
“主公,我下去和他们拼了。”
武荣抓起长枪就要下城墙,头也不回的说道,他明白武安邦肯定会劝他。
“去吧,你出去遇险,我肯定会去救你,我出去这北城门肯定不会关,到时候乌恒骑兵冲进来,受难的就不只城外的那些汉民了。”
武安邦看着武荣的背影语气平淡的说道,好似城外的被虐杀的百姓不是之前自己极力主张救助的同胞一样。
“我不需要你救!”
武荣闻言停下了脚步,双肩微微颤抖,然后开始剧烈颤抖,猛的转过身对着武安邦大吼道。
“是么,可是你需不需要,和我做出决定没啥关系。”
武安邦依然平淡双手抱胸说道。
“啊!!!”
武荣闻言愤怒大喊,一拳砸在身侧的城墙上,留下了一个血色的拳印,每日躲在城墙里,看着乌恒人虐杀汉民,我要这双手又有什么用!
武荣发泄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不知是不想听到外面的惨叫,还是不想看见武安邦,亦或者是讨厌自己,没有一骑当千的能力,也没有无视武安邦威胁的决狠心,反而像个小丑一样无理取闹,被武安邦成功劝说了三次。
其实这些天发生了一些事,也是导致武荣明白自己是无理取闹的缘由。
除了武荣这个热血青年以外,还有更多的热血青年,包括公孙兄弟,包括来战场的玩家们。
公孙兄弟自少年时就跟在公孙瓒身边杀胡人,保护当地汉人,有时候哪怕自己身边总共才二、三十人,而对面上百胡骑,依然敢奋不顾身的跟着公孙瓒冲上去,杀出了一个白马长吏,一个当地守护神的称号。
对于城外如此羞辱人的情况,公孙兄弟和玩家们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就在乌恒在第三天第一次表演虐杀时,公孙范就准备带人冲出去给乌恒人一个教训,刚准备下城墙,就听见另一边传来了杀喊声,原来公孙越先一步带着玩家们冲了出去。
虽然很勇敢,激励士气,但同样也很壮烈,要知道并不是单单是乌恒人来袭,还有同样身为叛军的汉人,不善攻城的他们自然想出了这一毒计,于是冲出去的公孙越和玩家们中计了。
公孙越带着亲兵和玩家冲出去确实杀了几个跑的慢的乌恒人,但却引来了更多的乌恒人,比人多?玩家们可没怕过谁,于是更多的玩家们冲了出去,然后在乌恒骑兵一退一进,犹如波浪的战术下,一排排玩家在呼喊中不断倒在了乌恒人的马蹄下……
要不是武安邦见公孙越受伤撤回,果断关上城门,拦住城内还想冲的玩家,可能兴隆县城在第三天就要被攻破城门陷入巷战,不过武安邦此举也断了出城玩家们的后路。
等到第二天结算,近两万的玩家死于城外,死在叛军的计谋下,死在乌恒人的马蹄和利箭下,死在冲动的公孙越手中,也死在畏战的武安邦决策下。
是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可笑的言论产生了,冲动的浪花退潮后,留下的残骸总有人要负责,相比较充满英雄色彩,自己负伤退回的公孙越,那个不敢一鼓作气,让玩家们一战定胜负,胆小怕事,害死几千玩家的武安邦自然成了大部分玩家眼中背锅的对象。
连带着跟着武安邦来这个战场的负责北面城墙的壮武县玩家也成了背锅的对象。
“这群家伙,眼睛不好就捐给有需要的人。”
徐蕾有些愤慨的说道。
“此时不是起内讧的时候,明眼人自然知道谁对谁错,不用搭理,免得随了别人的心愿。”
武安邦看了一眼琉璃平静的眼眸对着闷闷不乐的徐蕾说道。
于是这几天北城墙玩家好像和其他城墙玩家产生了一道隔阂,相比兴隆县,武安邦在论坛上的风评也是直线下滑,什么为了不出错所以保守害死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