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道:“那两位少爷叫什么?”韩天道:“大少爷叫颜卿,二少爷叫聂广陵。”林谦奇道:“他们既然这么厉害,为何我在江湖中从未听过这两人?”韩天道:“故意为难段家庄的人也并不多,而且幽云宫无意卷进武林纠纷,他们自然不会吐露姓名的,与他们交过手的人也只道他们是段家少爷,而且段家庄有条规矩,不准任何人在庄外的人面前提起幽云宫,若非我在段家庄做事,我也不知道,如今段家庄我是回不去了,才敢给公子说这些事。”
林谦心想:“倘若颜卿和聂广陵真如韩大哥说的这么厉害,那幽云宫主人的武功岂不是更加高深吗”,道:“幽云宫的主人是谁?”韩天道:“幽云宫的夫人倒是偶尔会带两位少爷和小姐到段家庄去,不过幽云宫的主人从未去过,所以我也不知道。”
韩秋月道:“这个我倒是知道,幽云宫的主人叫萧庭。”林谦惊道:“萧庭?”韩秋月道:“公子为何这么惊讶?”林谦曾听玉虚散人讲过永嘉大战的事,故而听到萧庭的名字非常惊讶,道:“我曾听师父提起过萧前辈,师父说萧前辈是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只可惜在十七年前的一场大战后就音信全无,江湖中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没想到他竟是幽云宫的主人,想必是在那场大战后退隐江湖了。”
韩秋月道:“这我倒是不知道,不过主上的武功确实厉害,刚才哥哥说两位少爷的武功十分厉害,倒是不假,可我在宫中时经常见到主上教两位少爷功夫,他们二人加起来还不是主上的对手呢。”
林谦想到韩秋月昨晚托付的事,心想:“幽云宫的主人若是萧前辈,杨安就算活着也救不下来了,还是不要白白牺牲了韩姑娘的性命”,便道:“韩姑娘,我对幽云宫一无所知,若要救杨安,需得带着你去,可如今看来,你去幽云宫就是羊入虎口,去了也是白白送命,杨安怕是救不得了。”
韩秋月想到杨安,愧疚难安,心想:“杨大哥对我情深义重,我竟害他送命,真是该死”,但抬眼看到林谦,又想:“林公子一人肯定打不过两位少爷,倘若再连累他,我更是罪该万死”,便道:“杨大哥的事我已经都明白了,公子不必为难,更莫要去幽云宫涉险。”
林谦道:“姑娘不要太过自责,杨公子自不会怪你的”,片刻又道:“我们得在幽云宫的人找到这里之前离开,待会儿我去雇辆马车,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带着韩伯父一起去龙泉剑庄吧。”韩天和韩秋月都道:“好”,暗自感念他的恩情。
饭后,林谦就去城中雇了马车,又帮着韩家兄妹把韩父抱上马车,为了让他们父子三人待在一起,林谦让韩家兄妹坐在马车里,而自己与驱车的人一道坐在车外。行了半个多时辰,几人便到了龙泉剑庄。
剑庄门口的两个小厮看到林谦,欢喜道:“表少爷回来了。”林谦跳下马车,笑道:“舅舅和舅妈现下在庄里吗?”两个小厮齐道:“在的在的,小的这就去禀报。”林谦道:“我带了两个朋友和他们的家人过来,你们一个人去禀报就够了,另外一个帮我把车里的老人背进去吧。”两个小厮齐道:“好”,一人拔腿跑去禀报,另一人则走到马车前。
林谦掀开车帘道:“韩大哥,韩姑娘,已经到了,你们先下来吧。”二人从马车里出来,只见一座建构宏伟的宅第出现在眼前,左右两边各有一座石坛,石坛上赫然站着两只神态威猛的石狮,狮子口中各衔一柄石剑,中间两扇朱漆的大门敞开,门顶的匾额上写着“龙泉剑庄”四个大字。
韩秋月常觉自己家世卑微,如今又对林谦动了心思,看到龙泉剑庄如此显赫,心里更是自卑,暗自有些难受。林谦和韩天小心翼翼地把韩父抱到小厮背上,才往庄内走去,那小厮也跟在他们后面。
杨阔夫妇听到下人的禀报,高兴不已,忙出来迎接,林谦等人刚进庄不久,就在院中迎面遇到杨阔夫妇。林谦忙道:“舅舅,舅妈,我回来啦。”杨阔一把抱过林谦,道:“谦儿,半年不见,可是想煞舅舅了。”林谦道:“我也时时记挂你们,舅舅,舅妈可还好吗?”杨阔喜道:“好,好,好”,手却始终不松开。
陆羽不满道:“你这样抱着算个什么,也不让我和谦儿说几句话。”杨阔这才松手,陆羽伸手抚摸林谦的脸,笑道:“让舅妈好好看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心疼道:“怎么又瘦了?”泪珠竟不自觉在眼中打转。
林谦心道:“舅妈每次看到我都是这句话,我哪里瘦了”,他也已经知道陆羽接下来要问什么了,抢先笑道:“舅妈放心吧,我吃得好,穿得好,身体也好。”陆羽笑道:“那就好。”这时杨朔跑来,喜道:“我听下人说表弟回来啦,可是片刻都没耽搁就过来了。”
林谦打趣道:“真是有劳表哥了。”杨朔笑道:“这倒没什么,你离开这半年,城中新开了一家雅香楼,那里的酒可是好喝极了,你只需请我去那里喝顿酒就行了。”林谦道:“我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