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庭像往常一样按下机关,没想到弹出的暗层竟空空如也,萧庭大惊,打开锦盒一看,里面也是空的,萧庭顿时怒火中烧。火灵芝失窃他并不是很在意,但六合心诀丢了让他怒不可遏。其实他这几年几乎日日钻研,心诀里的内容早已烂熟于心,但一想到这心诀自己还未完全参透就落在了别人手里,他不由得杀意顿生。
萧庭快步走,令一个婢女去叫颜卿和聂广陵到清音苑见他。萧楚嫣正拉着两位兄长在秋水阁中讲述一路上的趣事,几人正自开怀大笑,一个婢女急匆匆跑来道:“两位少爷,主上让你们现在去清音苑见他。”
颜卿奇道:“这个时候师父不是应该在练功吗?”聂广陵道:“师父不是刚见过我们吗?”萧楚嫣道:“爹爹可说找他们所为何事吗?”那婢女道:“奴婢哪敢问这么多。”聂广陵道:“说得也是,你下去吧,我们马上就去。”三人一同前往清音苑。
他们到时,只见萧庭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默不做声,看向颜卿和聂广陵的眼神更是充满了凌厉,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以他们对萧庭的了解,自然知道此时他已经怒不可遏,他们也只能默默站着,互相偷觑几眼,不敢做声。
楚婉盈刚才在阁楼中看到他们兄妹三人进来,也忙走下阁楼往清音苑走去,这时也到了厅里,看到现下这般情形,心想定是颜卿和聂广陵犯了什么错惹怒了萧庭,怕他们被责罚,走到萧庭面前,道:“庭哥,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兄妹三人看到楚婉盈,心里才松了口气。萧庭这才缓缓开口,声音极为沉稳,但语气中却难掩愤怒,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宫里真的什么都没发生吗?”颜卿和聂广陵听他这么一问,互相觑了一眼,更加紧张了。
聂广陵心道:“还好师母早说我是不管事的”,只闭口不语。萧庭不喜欢管宫里的事,原本都是楚婉盈在打理。颜卿年长,性格也沉稳,这几年宫里的事楚婉盈也都不管,全交给他做主,这时他也不能避而不答,只得心虚道:“并无大事。”
萧庭冷哼一声,道:“你们可知道六合心诀被偷了?”屋里的人听到这话都极为震惊。萧庭并未瞒着两个弟子六合心诀的事,但因为他们内力不够,所以萧庭没有让他们习练,为免他们急功近利,自食恶果,萧庭也没有告诉他们六合心诀被放在何处。
颜卿定了定神,道:“弟子不知。”楚婉盈怕颜卿被责备,道:“庭哥,卿儿自己也不知道六合心诀放在何处,那窃贼也定然做得非常隐秘,此事他不知道也情有可原。”萧庭自然知道其中道理,只是方才怒火难抑,现下听夫人劝解,怒意也退了几分,面色稍和,语气却依然严厉,道:“六合心诀恐怕已经不在宫里了,你去把这件事查清楚。”
颜卿忙道:“是。”萧庭又道:“和六合心诀放在一起的火灵芝也丢了,这两件事或有关联。”颜卿道:“是。”萧庭又道:“六合心诀的事不要传出去,否则定会引来更多的江湖中人争抢,到时候事情就更麻烦了。”颜卿道:“卿儿明白。”
萧庭转眼看到聂广陵,心想:“卿儿和陵儿武功虽强,但江湖经验太少,这件事非比寻常,卿儿一个人或许应付不来,让陵儿跟他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况且叫陵儿收一收散漫的性子也好”,便道:“陵儿,你和卿儿一起去。”
聂广陵想到去查这件事要和萧楚嫣分开,有些不情愿,但又不敢违逆师父的意思,无奈道:“好。”萧楚嫣心想:“这件事一定很有趣,况且两个哥哥不在,我在家里也闷得慌,不如跟他们一起去”,急忙跑到萧庭身前,抓着他的手臂,道:“爹爹,我也想去。”
楚婉盈忙道:“他们是去办正事,你去干什么?”萧楚嫣道:“我当然是去帮他们调查心诀的下落啊。”楚婉盈道:“不行,外面太危险了。”萧庭曾经答允了照拂段家,但又不愿自己出面,所以每次段家庄有事的时候,他都叫两个弟子去,一来不会失信于段家,二来也能让两个弟子有所历练。所以颜卿和聂广陵偶尔会到江湖中走动。
但萧楚嫣武功远不及他们,萧庭和夫人担心她出事,从来不许她出去。萧庭夫妇虽然偶尔会带萧楚嫣出去游玩,但从未让她真正接触过江湖中的事,平时她和聂广陵溜出去也只敢在城中逛逛,所以她对江湖总有些向往,正好借此机会出去看看。
萧楚嫣见娘亲不许,急道:“那为什么大哥二哥就能去啊?”楚婉盈道:“他们的武功远在你之上。”萧楚嫣哭道:“那我以后都不要练功了,反正你们从来都不让我出去。”萧庭见女儿哭,有些不忍,心想:“以嫣儿现在的武功,一般人伤不到她,况且有她两个哥哥在,应该不会有事”,便道:“去吧。”
萧楚嫣登时收泪,笑道:“谢谢爹爹,爹爹你最疼我了。”楚婉盈忙道:“庭哥。”萧庭道:“就让她去玩玩儿吧。”楚婉盈无奈道:“那好吧”,又对萧楚嫣道:“好好听你大哥的话,不许乱跑,也不能给他们添乱。”萧楚嫣笑道:“是,嫣儿会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