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等大家看清楚时,眼都直了。还有被撞的男子,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凌锋的手上,分别拎着一只唐三彩和一个观音像,脚背上稳稳地停着一只瓷碗。
这三件东西,都是刚才从货架上掉下来的。
凌锋推男子的劲力拿捏得恰到好处,算准会把这三件东西震落下来。
他把手上的唐三彩和观音像放回去,再把瓷碗踢到胸前,伸手抓住瓷碗放回货架。
然后双手负后,说道:“我的身手,大家都看到了吧。如果是我撞倒花瓶,根本不会摔碎。”
有人不由自主点头。
确实如此啊,没看到那三个东西同时掉下来,人家还能接住吗。
男子看到大家都相信凌锋的话,气疯了。他扯着嗓子喊叫:
“大家别信他的话,他刚才推我是故意的,有预谋的,所以才接得住!”
“如果他事先没有预料,根本就接不住!”
男子突然一推那个货架,货架上的唐三彩和观音像被震得摔下来。
“有本事你现在接给我看啊!”
凌锋双手负后,没有去接。
两件东西噼啦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男子得意极了,向大家手舞足蹈道:“你们看你们看,他果然接不住!”
他又指着凌锋:“你接不住,给我赔!”
凌锋摇头:“你自己打烂的,我为什么要接?你自己打烂的,我为什么要赔?”
男子嘴巴大张,一声“啊”说不出口。
围观的人乐了,有人甚至笑出来。
至少这两件东西,是店主自己打烂的。众目睽睽之下,想要别人赔,那是不可能的。
凌锋又说:“大家听我说,其实我是来找陈南玄的,可是这个人说不知道在哪里。我返回却听到他打电话给陈南玄,事情败露他故意打烂花瓶栽赃给我。”
“喔,原来是找陈南玄的。”
“陈南玄很久都不来了。”
“是有很长时间了。”
男子着急起来:“你胡说!是你看这个花瓶时,不小心打烂的!我告诉你,你不赔钱,休想走出去!”
“我要走,谁拦得住我?不过我不走,陈南玄不回来,你有的是苦头吃。”
“至于说我打烂花瓶,你拿出证据再和我谈。”
男子暗中给道哥使眼色,道哥看到后,思考要不要出手。
道哥想的时候,他的手下红仔得到男子的眼神后,想要帮忙。
这个男子叫陈威南,父亲叫陈友德。陈友德就是陈南玄。
陈南玄是鉴宝师,结交江湖各色人物。儿子陈威南好武,经道哥他们介绍,在震雷武馆学武。
陈威南虽然喜欢功夫,但天赋平常。因为家里有点钱,和同在震雷武馆练武的红仔玩得来,两人经常一起出去泡夜店。
红仔看到陈威南求助的眼神,想着朋友仗义,就指着凌锋说:“你想干什么,打烂东西不赔,还想威胁人!”
这么明显帮偏架,凌锋岂能看不出。几个人的眼神交流,凌锋看在眼里。
他双手负后,看着红仔说:“把你的手拿开。再指着我,别怪我不客气。”
“槽!特么的,老子指你怎么的,有种你动我试试。老子让你走不出这条街!”
啪!
就见凌锋双手负后,一条腿高抬在红仔脸的位置,那个姿势,绝对威武。
红仔却在原地转了两圈,才摔倒在地上。他捂着脸,从嘴里吐出一颗牙齿。
那被踢的脸,肿得象面包。
凌锋收脚,弹了弹裤脚不存在的灰尘。
“我试了。”
他看向道哥,还有跟着道哥来的几个人。凌锋从这几人进来,就看得出来与店里男子有关系。
道哥在这一带收费的社会人,手下被打,他不能再无动于衷。
再说,他们这些人,多数都是在震雷武馆练武的,现在不反击,那就坠了震雷武馆的名头。
“原来你真会功夫。小子,不要以为练过几招,就出来耍横。晒关西,不是你横的地方!”
“出去打,不要在这里打坏店里的东西!”
江湖习武之人,血气方刚,一言不合就开打,让普通人烦恼。
这也是以武犯禁的由来之一。
凌锋对陈威南说:“你不要跑。敢跑,我踢到你大小便shī_jìn。”
陈威南全身一颤。
看到红仔被打时,陈威南害怕了。红仔武功比他好,在震雷武馆也有点名气。
主要是红仔敢打烂打,又讲点义气。
曾经在夜市摊吃宵夜,在酒吧、夜店打架,红仔都是冲在最前头。
很多混混都知道红仔的名号。
结果这个在陈威南眼中很能打的红仔,被凌锋一脚踢趴,打肿脸还踢掉牙齿,陈威南害怕自己也被打脸。
他真心怕了。
眼前这个人,不是善类。虽然看着年轻,没有火气,却是个阴险狠人。
偷袭红仔,你说阴不阴险!
道哥认为红仔被打,只是凌锋偷袭才得手。如果和红仔正面干,还不一定能打得过红仔。
红仔也是不服,推开道哥指着凌锋说:“你有种,敢偷袭我!今天你要是走得出晒关西,老子跟你姓!”
“出来!老子今天打死你!”
店里有东西,店外有空地。红仔脸露凶相,脱掉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躲肌肉。
凌锋没有走出去,双手负后站在卧月居门口。
“你们不是我对手。不服的话,把你们能叫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