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中人,不会见猎心喜就出手相试。也不会初次见面,就切磋武功。
这是不可能的。
谁也不知道对方的脾气。万一遇到一个不服气较劲的,或者遇到一个想探底细的,都很麻烦。
切磋这种东西,只有大家比较熟了,才会出现。
什么见面试身手,搭个手什么,都是笑话。
你怎么知道对方安的是什么心?又怎么知道对方怎么想?
王沧海不会因为凌锋武功高强,一时兴起提出要与凌锋切磋交流。
万一打出真火,好事变坏事,朋友变仇人。
不要说武者,就算是普通人也是如此。原本是好朋友,只因一句玩笑话,动刀子死人的事并不少。
下午凌锋准时被带到金大甲的办公室。
金大甲的秘书,年轻漂亮,能干。走起路来,高跟鞋嘀嗒响,腰也随着嘀嗒声,左一扭右一扭,尽显江南杨柳风情。
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会好看。
办公室很大,只是外厅就有两百多平米。金大甲在外厅的沙发上坐着,大马金刀,抽着雪茄注视着进来的凌锋。
王沧海郑重介绍的人,他非常重视。就在凌锋离开碧罗园后,王沧海又特意打电话向金大甲说明情况,把他知道的告诉金大甲。
凌锋一入外厅,立即看到四个黑装保镖。
一个在大门旁边,一个在通向里面办公室的门口,还有两个在金大甲身后。
四个保镖的黑西装敞开,没有扣纽扣。凌锋一眼看出西装剪裁得体,不影响保镖的战斗。
柳腰秘书没有跟进来,在凌锋进去后就关上门。
金大甲没有站起来,伸手示意左边的沙发。
“坐。”
虽然没有起身,看似高傲,却主动先打招呼,请凌锋坐下,这是在向凌锋表明,他不怕凌锋,也不会盛气凌人。
金大甲不求着凌锋,反而是凌锋求他有事,他不需要表现得太过热情。
“谢金董。”
等凌锋坐下,金大甲示意茶桌上的雪茄:“来一根?谷巴的。”
“谢谢,不用。”
“茶还是咖啡?”
“谢谢,不用。”
金大甲点头,也不知他是生气还是不生气。背后的保镖也没有因为凌锋屡屡拒绝金大甲而露出怒意。
凌锋不再客气,直接开口询问:
“金董,朋城的吴瀚曾经向你抵押借款,不知金董还记得?”
“记得。”
“前段时间,吴瀚在家被人杀死。家中丢失了四季秋分图,其他东西未丢。因为我与吴瀚以及他儿子有过节,所以都认为是我杀人拿走四季图。”
“我来这里拜访金董,就是想问下金董,是否将四季图告诉过其他人。”
金大甲没有回答,闭目抽雪茄。吐出几口烟后,才问凌锋:“为什么你会想到有人盗走四季图,而不是吴瀚生前,四季图已经不在?”
“听说你为吴瀚而来,我找人在朋城了解了一下情况,所以对案情也知道一些。”
凌锋不会把东洋人也在找四季图的事说出来。
“金董说的,也是我当时申辩的。不过,需要排除,所以我才来自证清白。”
金董点头,表示理解。
“当时接四季图,除了吴瀚和我,还有鉴宝师陈南玄。后来,港岛有个私人藏宝交流聚会,我就把此图拿去港岛。”
括我在内,共有五个人。他们在港岛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恐怕你去港岛,不一定能见到他们。”
“其实,你去不去无所谓,因为当时吴瀚押给我的四季图是假的。”
假的!
凌锋不太相信,既然是假的,为什么还有人盗走?
别人不知道吴瀚有记录藏宝的情况,他知道。如果四季图早就不见,应该早有写明。
而宋丹琳发誓,吴瀚生前与她进去定期查对宝物时,四季图还在。
金大甲看出凌锋不相信,易地而处他也不会相信。
“当时在港岛,我们五人当中有一个就是万岛有名的鉴宝大师孔老。”
“我们四位藏友都看不出此图是假的,唯有孔老看了半天才说是假的。他说陈南玄不知是假的,不能怪他。因为很多鉴宝师都看不出是假的。”
“如果不是他机缘巧合,在国外见到过一幅类似手法做假的图,他也分辨不出。”
“我后来将此事告诉陈南玄,陈南玄重新鉴定后,认同孔老的说法。至此以后,陈南玄开始往北方跑,很少回昼城。”
凌锋直觉这个孔老有问题。
“会不会此图其实是真的,孔老却说是假的呢?”
金大甲看凌锋的眼神明显变化,那是一种你果然是外行的眼神。
“你不要以为四季图很贵,我都能随便押钱给吴瀚,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又能贵到哪里去?孔老的名声,比四季图更值钱,甚至不能用金钱来衡量。”
“再说孔老的家产,比四季图多得多。吴瀚只有四季图的秋分图,孔老没理由为了此图说这样的谎。”
“至于四季图是王重阳藏宝图的说法,在我们内行人眼中,就是个笑话。”
“明白吗?为了抬高价值而已。我们都不信,孔老更加不会相信。”
四季图有春夏秋冬四幅,分别是春分、夏至、秋分、冬至四图。
吴瀚当时拿给金大甲抵押的是秋分,并说只有这一幅。
“除了他们四人,金董还与其他人说过吗?”
“没有。”金大甲摇头。
“金董能否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