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军事历史>乡村小吏在大明>第二百零四集 罪恶之手

一个腿上还残留着泥巴的河工道:“我们几个刚撑着船从白卯塘修河回来,当时天还没这么黑,见这个女人吊死在桥栏下,一半身体在水中,脸像个黑煞一般可怕,我们就去县衙报案了。”

河里停着几只小船,一个女人朝天躺在船板上,脸上盖着白布,小舍拿着火把湊近些,掀了那蒙面布,一股冷气从脚底升起。小舍一边仔细的察看着尸体身上的可疑物,一边问杵作发现了什么疑点。

杵作道:“两小臂有淤血和利器划破的痕迹,脸似乎被火烧过,眉毛与额前的毛发受损,脸上的皮肤有大小不同的水泡溃破疤印,脖子前端有淤血和指痕,像被人掐过或勒过,但看展开面积不致于死亡,头部颅骨有创口,看创口像被钝器所击,或摔倒在某个突出物上。

小舍见那女人的脸上黑的黑,白的白,除了鼻子以下还能认出些人样,其它便像地狱来的恶魔,让他想起后世住宅楼道,想起那个满脸鱼泡般浮肿,尤其那鼻梁,肿得没了模样,泛着白光,衬着下面两个黑孔的古装女~~

张小舍恶心的快吐了,他怕白梅在这黑夜中会吓晕,急忙把布重新盖上

杵作验完了尸体正洗着手,陈福贵把小舍介绍给了沈县丞。

小舍道:“谁发现的?”

物造成,衣服完整,但外衣直襟搭配扣错,像匆匆穿上的......”

小舍拿着吊在尸体脖子上的布条看了几遍,问陈福贵道:“现在咱们玉山镇上,有几户绸布店?”

陈福贵道:“一共三家,一家姓王,一家姓顶,还有就是杨乙辛家。”

小舍道:“杨记绸布庄,还是杨乙辛侄子管着吗?”

朱捕头抢着道:“是的,不过他不常来,平时铺子交给二掌柜看着。”

小舍用火把指着女尸又问道:“这女人见过吗?有谁认识?”

那女人脸被烧焦了,有些模糊,很难分清,所有人都不吭声。

沈县丞道:“张大人,有眉目了吗?”

小舍道:“沈县丞,你先把那女尸带回县衙,我带陈典史几个去镇上走走。”

沈县丞一帮人驾船走了,小舍对陈福贵道:“你先带我到王记,项记两家绸布店看看。”

已是戌时,小镇上静悄悄的,大部份的店铺已经关门打烊了,王记和项记两家绸铺也没了灯火。

一队人马稀里糊涂的随小舍到了市桥头杨记绸布店,小舍马鞭一指,把这店看住,不让任何人出进。”

陈福贵道:“师兄这样不好吧,我们又没证据,万一被他们反咬一口,我是一个小吏没什么,你毕竟是京城的大官,别为了我丢了乌纱帽。”

小舍道:“我们只是买些绸布而已,又不做啥坏事。”

店门关着,里面有灯火,小舍让王力上去敲门,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后,店铺门“啊”的一声开了,探出个尖细下巴的小子,见了小舍几个官兵急忙又把脖子缩了回去。小舍一用力那家伙想关门也来不及了。被小舍一把擒住。

陈福贵此刻是把小舍当神了,急忙和王力上去一人一手把这鬼摁住。

小舍变戏法似的从袖内抽出一条绸布带,在赵家侄儿眼前晃着:“我用这绳吊你的脖子,还是绑你的双手?”

那人不作声,额头上的汗却出来了,小舍又道:“你们闻到了什么?”

白梅道:“有些焦味。”

小舍道:“我看这味道是在楼上,咱们带赵公子上去闻闻。”

楼上门窗关着,小舍一脚踢开,里面还躲着个男人,一见小舍几个官兵,身子抖擞的不停,嘴里一个劲的嚷着:“不管我事,不管我事......”

小舍揪住他便是几个响亮的耳光:“这地下的血,是谁拖干净的?”

那二掌柜吓得舌头也缩不回去了,结巴着道:“是~是~是赵公子,吩~吩咐的~”

小舍把那条吊在女尸脖子上的布条放在他眼前道:“去仓库里,把这一样的布条找两根来,我要把你家杨公子吊死。”

白梅押着他,果然没久就找来两条一模一样的布条。

小舍递给陈福贵,让他俩把姓杨的反绑着吊到屋梁上。

那杨公子奇瘦,双条胳膊一用力“格吱格吱”的响,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乱叫。

小舍点亮一支焟烛,一把揪住这个瘦骷髅的头发,厉声道:“翠花楼的娘们,今夜让我来收你的尸!”一边说,一边用烛火去烤他的脸。

火还没碰到他的脸,那家伙尿也吓出来了。

小舍便对王力道:“现在轮到二掌柜了,翠花楼的美人儿说,他也有份。”

还没把他吊上去,二掌柜的全说出来了:“我和翠花楼的喜鹊本来就有来往,今天赵公子不在,银凤来了,下午我俩关了店门正在楼上办那事,不料赵公子突然回来了,他不但奸了那女人,还要人家掏五十两银子来洗店里的晦气,银凤死活不肯,便与他撕打起来,赵公子怕闹出动静来,收不了场,慌忙中,他用门闩一棒把她打死,还用刀逼着我用烛火毁了银凤的面孔,然后用船载着尸体到竹桥......”

李知县听小舍这么快就抓住了凶手,有些不信,带着沈县丞赶了过来,二掌柜的交代他都听清楚了,便令陈福贵录好口供,让两凶手当场签字画押,五花大绑的带走。

杨记绸布店贴上了封条,几个人便回昆山县衙。

沈县丞道:“张大人你怎么一下吃准这家干的?”

小舍道:“是那根布条啊,这布条有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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