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翠璃挪着脚步躲到秦静姝身后。≦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品 ≧≦ 书 ≧≦ 網 ≧

“呀!”秦挽依忽然叫出声,侧耳倾听,留意到翠璃的一颗心都快悬到嗓子口了,双眼直接成了斗鸡眼,她忍住笑意,装神弄鬼地道,“我好像听到什么了,扑簌扑簌的,似乎是树叶在摇晃,难道真的是鬼魂在摇动树叶?我们这儿真的有人做了亏心事?”

“小姐……”翠璃拼命拽着秦静姝的衣袖,紧紧靠着她,她身的新衣起了褶皱。

“没用的东西。”秦静姝抽离衣袖,掴了翠璃一掌,只打得翠璃晕头转向的,却也清醒了不少,“没听到是脚步声吗?”

她瞪向秦挽依,话不知说给谁听。

“原来是脚步声啊,应该来了不少人吧。”秦挽依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小姐,我们怎么办?”翠璃也顾不得脸的痛意,焦急地跺着脚。

这回还得靠秦静姝配合,才能在秦徵面前赢得一点好感,秦静姝只是少了一个台阶下,秦挽依思定之后,往床后一指:“那里有一架古琴,翠璃,请你家小姐过去吧。”

张氏这个二娘当得也算尽职尽责,请的夫子,没有落下秦素月,不过没有那么尽心尽力而已。然而但凡秦静姝会什么,秦素月却是毫不逊色。因而,秦素月的闺房里,不缺琴棋书画、绣架丝线等摆设。只是,起秦挽依和秦静姝闺房的各种珍宝古董,显然差了许多。

“凭什么……”秦挽依既已开口,秦静姝几番计较,没等翠璃再说些什么,已经目含愤愤不平之色地过去了。

古琴摆放在窗边的圆桌,秦静姝坐下摆弄好拽地的长裙时,脚步声已经在门外踏响。她来不及焚香净手,随意挑拨了两声琴弦,舒缓轻柔的音律在她指尖流泻而出。

门口的众人,停在那里,没有急着进来。

短短时间之内,秦静姝已然好心绪,她的指法,娴熟流畅,一挑一勾一按,犹如其人,毫不拖泥带水,听来轻盈而又跳跃,想必这些年下了不少功夫。

秦挽依虽然是个门外汉,更是听不懂秦静姝在弹奏哪首曲子,但听着心情略微宁和,仿佛能幻想出一副动态画卷,青山、石桥、落花、流水。

不过,秦静姝过于在意琴技而忽略了琴意,只能说,她在纯粹地在弹琴而已,都不想想让她弹琴是要传情的。

“二妹这琴艺,真是日渐精湛,听来犹如那寒冬暖日,缠绵婉转。”秦挽依只能给她给予更高的评价来抬升秦静姝的琴声,“都说琴能传情,我听得出来,二妹虽然是给我排忧解闷,但心里却是想着他人,才能奏出这般犹如相思豆甘甜的曲子。”

“叮”的一声,曲子戛然而止,秦静姝倏然抬首,眼满是不敢置信。

“呵呵,看来是被我猜了。”秦挽依轻笑出声,仿佛意识不到秦静姝的冷意。

正当此时,屋门被人推开,随着几声凌乱的脚步响起,几人走了进来。

当先之人,二十四岁左右,长身玉立,器宇轩昂,一张俊逸透着刚毅的脸,天庭饱满,五官深邃,眼神带着一丝高傲,令人有种高高在俯视底下贫民的感觉。他里边穿着一件白色蟒袍,绣着盘绕的黄龙,栩栩如生,外边系着一件白色御寒的披风,整个人透露出一种贵气。

不用介绍也知道,这是太子钟麒煜,只是,印刻在记忆的那个少年,与眼前之人有很大出入,难道死去的秦挽依心里还有人?

“挽依、静姝,你们两个还不快给太子行礼。”秦徵跟随在太子后边,因为休假的缘故,只穿着一件便服,但也是好的绸缎裁制的。

秦静姝缓缓起身,轻移莲步,唇畔带笑,双手一叠,给钟麒煜行了一礼,俨然一个大家闺秀的样子,让秦挽依自惭形秽。

“平身。”钟麒煜虚扶一把,秦静姝偏转过头,面含羞怯之色,他微微一笑,“丞相之女,果然个个绰约多姿,才貌双全。”

此时,秦素月也跟在众人后边,只是沉默寡言,存在感很低,然而不见张氏的踪影。

“太子谬赞了。”秦徵对秦静姝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然而瞥到还赖在床的秦挽依时,一张老脸拉了下去。

秦挽依学不来秦静姝那套,反正在太子眼里是不懂礼数的人,又不希冀今日能留下好印象,索性继续躺着,只是懒懒散散地侧身撑起身体,一副娇软无力的样子:“民女身子不适,难以下床,万望太子见谅。”

钟麒煜微露不悦,本来对秦挽依没有什么好感,念在秦徵的面,本要抬步走去,然而眼帘里印入秦挽依那道烧伤的痕迹时,仿佛被吓到,连连后退了几步,脸色沉了下去。

“太子,你没事吧?”秦静姝在钟麒煜一侧,见此,贴心地询问了一声。

钟麒煜茫茫然看了眼秦静姝,顿时觉得美若天仙,发觉自己的失态,他挥了挥手,催道:“韩……太医,你……去给她看看。”

钟麒煜的身后,走出一人,穿着一件绣着仙鹤的蓝色官服,帽子戴的端端正正,年过半百,须发灰白,脸有几道皱纹,气色却是不错,身子挺直,没有卑躬屈膝的姿态,看到她的模样,眼睛微动,面色不改。

跟随而来的太医院医员立刻端来一张凳子,让韩承续坐下,随即将药箱递了过去。

“秦姑娘,把头转过来。”许是知道她伤成这样,必定是伤心绝望,韩承续说话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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