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元庆,你闹够了没有。”君泽天满脸怒色地瞪着陈元庆,陈元庆却直直盯着君泽天凌乱的衣衫
他心中的想法像是得到了证实一般,看向君泽天的眸子里就已经全是嘲讽了
“陈将军最好给我一个擅闯采薇宫的理由,这里可是飞龙门门主住的地方。”君泽天着重地强调苏冰是飞龙门门主,因为他手中统帅的兵马,君泽天会对他有所顾忌,但飞龙门却没必要顾及。
陈元庆听了君泽天的话,脸上的嘲讽意味更重,只是他还存着几分理智,很清楚不管自己为什么,擅闯飞龙门门主的寝宫是不对的。
“臣不该擅闯门主寝宫,臣愿意受任何给的惩处,只是飞龙门门主曾答应要救臣的妹妹,说晚上药方就会送到,迟迟没到,所以臣才过来亲自来取,没想到却打扰了皇上和门主的好事。”
前面几句话只是可观的陈述,话说到最后,话语已经全是嘲讽了。
“你是觉得自己妹妹被忽视了?所以才恼怒是不是?”君泽天自然知道陈元庆是为了什么恼火,他最在乎的妹妹被轻视了。
“人被尊重从来都不是因为他是谁的妹妹,而看他做了什么事情,包括你,陈大将军,在你肆意地贬低着苏冰的时候也不妨想想自己做的事情,有什么理由值得苏冰全心相对。”君泽天在走出来的时候苏冰已经醒了,所以此刻他也是恼火的,恼火于陈元庆惊扰了苏冰的好眠。
陈元庆如果能够反省自身的话,也不会和君泽天越走越远,他现在只觉得所有的错都是苏冰的错,甚至于自己和皇上的离心,都是因为皇上和苏冰的自私,不关他的任何事情。
“臣只知道她答应了臣会给臣解药的药方。”陈元庆对君泽天的话连想都没想,只是执拗地说道。
“千山,你进来,把药方给陈将军拿过去。”寝宫里苏冰虚弱地声音传出来,君泽天听得心疼,陈元庆听了眉头却是皱了又皱。
在知情人耳中听到的是苏冰的虚弱和疲惫,在陈元庆心里,尤其是君泽天刚刚从寝宫走出来,他自然听出了别的意味。
“皇上有时间还是好好疼宠自己的妃子们,这先帝的贵妃……”陈元庆欲言又止,只是话语中嘲讽意味极浓。
“陈元庆,管好你的嘴,不然朕……”君泽天没想到陈元庆将话说得这样直白又难听,尤其是,苏冰就在不远处的寝宫,他的话语,她是听得到的,所以君泽天也拉下了脸,这个陈元庆,真是越来越不知所谓,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皇上何必恼羞成怒,末将只是说了个事实不是吗?柔妃进宫到现在皇上只在她册封那日去了柔仪宫一趟,昏迷多日皇上都未能一顾,对于这个先帝贵妃的居所皇上倒是流连忘返。”陈元庆心底已经全是怒火,他高声对君泽天喊。
他喊出的不仅是因为他对苏冰的不满,更是重新进宫依然被忽略的妹妹的委屈。
君泽天没有说话,他盯着陈元庆,很久很久,终于只是说了一句:“送陈将军离开。”
陈元庆见宋
云谦不再说话,以为他是无话可说,所以在走到宫门口的时候还高声说了一句:“皇上与其在这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上浪费时间,不如好好地喜欢自己的女人一起。”
陈元庆是好心的建议,谁都清楚,以苏冰现在的身份,即使现在皇上在朝堂上再也不被掣肘,他依然没办法名正言顺的将苏冰封为皇后。
所以可能在所有人眼中都清楚,他们这感情注定是没有结果的,与其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tōu_huān,倒不如……
或许在陈元庆的心中,那真的是个捷径,只是对于君泽天和苏冰而言,那是他们此生都不会走的路。
千山从苏冰寝宫走出来的时候陈元庆已经被君泽天赶了出去,她只能追出去将药方给陈元庆。
陈元庆纵使心底再多的愤怒,在见到那药方的时候还是息了火气,他接过药方转身就走,连谢意都没有。
“陈将军,以后还请您给苏冰门主多点尊重,不然到时候你再求到苏冰门主,我会劝她不要搭理你的,一个人如果知恩都不图报了,那良心基本上也不剩什么了。”
千山的话语犀利尖锐,刺痛了陈元庆的高傲,他转头看向千山,面带嘲讽地说道:“我感恩任何一个人,但是苏冰,我不欠她任何的感激,我没要她为我妹妹偿命,就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你妹妹的性命和我们门主没有任何的关系,当初门主也是极力救治了,如果一个大夫因为救不了病人就被病人家属杀掉的话,那这个世界上怕再无大夫了。”
“苏冰是能救却不救,她为了自己的私情,没有救我的妹妹,这样品德有亏的大夫,这世间没有更好。”
“陈元庆,但愿你这辈子没有想明白的一天,只要你这辈子再有片刻的神智清明,你都会后悔现在你对门主的不尊重。”千山觉得和陈元庆已经无话可说了,这人的偏执已经深入骨髓,他认定的事情,不管事实如何,他都不会相信,他这相信他以为的。
“放心,我陈元庆不会有那一天的,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陈元庆说话的时候依旧一脸倨傲,他不知道的是,他终究会有明白的那一天。
千山目送着陈元庆离开,心底的恼火不断,她都有些诧异,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浑人。
陈元庆带着药方急切地回到柔仪宫,迫不及待地让宫女去熬夜,自己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