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妙法一提,坐中诸人皆齐声赞叹,都认为武功不必再露,大家武学既然都极高,那彼此露一手便各有特长,极难判别高下。
当此之时,除非比斗一场才决定得了,然而每人的武功都这样高强,争生死于瞬息之间,坐中诸人比下来,受伤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公认为要以一点不露武功的痕迹,达到返璞归真的境界,那才是真正顶尖的高手了。
而现在,南景真人露出来了。
顾祯听妙法点出了南景之人的功力高深,从平凡之中看出她的不平凡来,心里也是非常钦佩。
他此来一半是因为李俊宏相邀前来,一半是想瞻仰一下被天下武林推崇为泰山北斗的各位掌门人的真容,并无其他之意。
顾祯和南景真人早就相识,对于南景真人的为人也是心中钦佩,当下也是脱口赞叹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顾祯话音落下,倒是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李俊宏笑道:“顾掌门这句倒是颇为贴切。”
南景真人也是笑道:“顾掌门对我道家倒也是理解颇深。”
潘恩北这时候起身张口便道:“南景真人返璞归真固然难得,然而西江派武林翘楚,易水王更是有‘水上天王’的美称,乃天下英杰。
依潘某之见,既然苍梧派的范掌门和天合教的两位真人不愿坐这首位,那天下便以他们二人为尊了,不如从他们二人之中推举一人订此会的盟约呢?”
平山剑派的叶惟一剑引出南景真人的返璞归真,真正变成了抛砖引玉,心里很不是舒服。
如今又听潘恩北丝毫不提自己,心中更是不舒服,不过,如今他也只能干笑相和。
顾祯低声问到:“这青雀山庄和西江派?”
李俊宏笑了笑道:“青雀山庄自然是和西江派走的很近,而且易水王和潘恩北的关系也是非常之好,潘恩北知道他没有资格坐那个位置,举荐易水王倒是不让人意外。
只是让人颇为意外的是,易水王为何这般安静,这不像他。”
顾祯听完之后,便看向易水王的方向,易水王只是眼睛盯着手中的酒杯,什么话也不说,仿佛那酒杯之上的花纹是世间最好看的东西一般。
顾祯也是道:“是有些奇怪,依我看,易水王怕是没有这个机会。”
李俊宏道:“这是自然,那些和西江派扯上关系的事情在座的人都知道,自然是不会让他坐上这个位置,易水王这般安静,估计也是因为那些事情吧。”
顾祯冷笑了一声道:“那青雀山庄还敢举荐?”
李俊宏道:“毕竟那些事情都只是江湖传言,虽然大燕的天机门再查,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不是?
以青雀山庄和西江派的关系,潘恩北肯定当这些事情都是人诬陷的,他没有理由去怀疑易水王。”
顾祯冷笑道:“证据会有的。”
李俊宏劝到:“顾兄,如今最好不要和西江派正面冲突,毕竟他们还是西江派。”
顾祯道:“放心吧,我做事有分寸。”
潘恩北说完之后,众人也是互相交头接耳了一番,易水王依然还是盯着手中的酒杯,不发一言,而且也没有一人和他说话。
不一会儿,雁行山的掌门胡青青便起身,这胡掌门是个成熟的女子,一头细致柔美的白发披于双肩之上,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只见她神情冷傲淡漠,冷冰冰的道:“潘庄主,你还不曾见过其他之人的武艺高下,怎知便以他们二人为尊?”
潘恩北被她顶得一愣,可是这雁行山掌门胡青青的声音之冷,面容之美,叫他有火也发不出来。
胡青青对她的话能够使人生气,毫无惊异之感,只听她续道:“若说返璞归真,阴阳真气有了成就都可以办得到,你怎能断定不是妙法道长与南景真人同出道家一脉,因而特中推许呢?”
潘恩北的火气被她冷拎的话声一冰,原已消去,这时又气起来。
妙法听了也大不舒服,问道:“胡掌门,你是说贫道心存偏颇,意在偏袒么?”
胡青青本就是缓缓坐下,并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面对妙法的问题,她也只是冷冷的道:“妙法道长这话倒是严重了,我只是举例说请潘庄主不可替别人出主意,谁高谁下,大家都看得见的。”
她的话也有教训妙法不必多嘴的意思,可是她声音既冷,人又长的很好看,叫男子发不出火来。
更加是胡青青有这个资格,别看她仅三十岁,但是江湖中没有人会小瞧她,即使是行微真人也不敢小瞧她。
只是因为她是江湖中的一代传奇女子,说她是武林百年不出的奇才也不为过,五岁被雁行山前代掌门救下,开始习武,十七岁时,便接手了雁行山掌门之位,距今已经十三年。
十三年间,胡青青威名更甚,被江湖人称为‘白发神剑’的她,如今更是被称为江湖两大奇女子之一。
另一个便是令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九重天中的一重天,青丝戏。
顾祯奇道:“这雁行山的胡掌门倒是一语惊人。”
李俊宏道:“在座的敢说这样的话,怕是也就只是她了,毕竟这位胡掌门可能是在座众人中武功最高深的了。”
顾祯此时兴趣大增,问到:“可否详细说说?”
李俊宏看着场上又陷入各自互相私语的场面后,也是笑道:“其实,我最佩服的不是行微真人这些江湖前辈,我最佩服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