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长寒道:“玄诚道长又客气了,方才在下也深感奇怪,这两只老虎,竟然人立而起。
而且居然还会武功,那时,在下就已经有些怀疑了。
后来那黑虎又被在下扣住它前爪,口中发出一声‘啊唷’,才确定这老虎是人扮的。
只是不知他们假扮老虎,在此害人,有什么企图?”
玄诚道长喟然叹道:“江湖上鬼魅伎俩,无奇不有,可惜这两人服毒自戕了,无法问出他们的目的何在。
只是这些日子虎患之严,并不在这两只老虎,如此看来,他们的党羽,绝不止是这两个人了。”
正当玄诚道长和燕长寒说话之际,那八个青衣道士已把两具尸体掩埋妥当。
玄诚道长见自己的弟子已经将事情做完,随后又对着燕长寒道:“敝观离这里不远,燕居士请到敝观小作盘桓如何?”
燕长寒心中暗道:“自己到玉霄山是找人来的,正好还没找到落脚的地方。
那伏虎观在玉霄山的历史悠久,也许那伏虎观中的道士知道云外天的下落,也未可知。”
心中定下计较后,燕长寒拱手道:“既然是玄诚道长盛邀,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玄诚道长含笑道:“燕居士请。”
燕长寒忙道:“道长您请先。”
玄诚道长也不客气,就当先领路,不多一会,绕了几处山路后,众人便进入到了伏虎观中。
到了伏虎观,玄诚道长直接把燕长寒请入掌教的院子中落座。
两人刚刚落座,一名小道士便已经端来了香茗。
玄诚道长含笑问道:“这玉霄山的山道上出现虎患,已有半月之久,燕居士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上山来?”
燕长寒道:“在下今天才来,先前还不知道山上闹着虎患。
后来在山径上遇见一位白衣姑娘,她劝在下不可上山,说山上正闹虎患,在下这才知道……”
“白衣姑娘?”玄诚道长听得一奇,这半月来,山上游客绝迹,何来的这所谓白衣姑娘?
于是玄诚道长问到:“燕居士是在何处遇上那白衣姑娘的?”
燕长寒想了想道:“快到入云门之前的那段山径之上。”
听到这话,玄诚道长感到更为奇怪,那处地方离伏虎观很近,且到伏虎观只有一处山路。
若是那白衣姑娘是下山而来,定会经过伏虎观,那这样,他们怎么会没碰见?
若是上山而来,虽有小路,但殊途同归,在入云门前的登仙阶又会汇成一条路,不可能在入云门才碰见。
这就很奇怪了,山道之外,山高林密,很难行走,若说一个姑娘翻山越岭倒也说得通。
可是却又不是这样的,这就有些奇怪了。
于是玄诚道长问到:“不知这位白衣姑娘有多大年纪了?”
燕长寒想了想,然后说到:“年纪不大不小,不过最多不过二十五六岁,穿着一身白衣。”
玄诚道长注目问道:“她遇到燕居士你后,是怎么说的?”
燕长寒道:“她说她……说山上出了猛虎,叫在下不可再往上,还说若要上山,也可等上十天半个月……”
燕长寒本要说出她的名字,但是话到嘴边却被他咽了下去,也不知是为何。
玄诚道长知道燕长寒说的不全,但是他也不便多问。
而且,这位白衣姑娘又怎么知道十天半个月后就可以上山?
莫非这假虎患和那白衣姑娘有关系?
不过玄诚道长虽有疑问,却也没有深问下去,而是接着换了个方向问道:“燕居士是看她下山去的么?”
燕长寒道:“她说完话,就朝一条小径上行去,路并不是我上山的那条,确实也不知其是不是下山了。”
玄诚道长心中奇怪,但是他也不知道那白衣女子是何方人物
不过这白衣姑娘既然会劝谏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想必不是个坏人。
之前玄诚道长觉得这白衣姑娘和虎患有关系,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位姑娘最多应该是了解一些内情的人。
但是,玄诚道长也没有打算在这白衣女子身上继续问下去,再说了,这样问也不好。
于是,玄诚道长皱起的白眉微舒,抬目看着燕长寒道:“燕居士有一身武艺,自然不惧猛虎。
但燕居士远上玉霄山,想必不是为了游山来的吧?”
“道长说得是。”
顿了顿,燕长寒继续道:“在下是奉家母之命,来这找一个人来的。”
玄诚道长道:“不知燕居士要找的是什么人?也许贫道能帮上一些忙。”
燕长寒心中欣喜,连忙道:“此人叫做云外天。”
玄诚道长一手端起茶杯,眉毛微微一挑,含笑道:“燕居士只怕记错了,云外天只是玉霄山上的一段山路,并非人名。”
燕长寒道:“云外天离这里不知远不远?”
玄诚道长道:“不远,从窥天石上去,就是云外天。”
燕长寒道:“那道长可知,在那段路上,有没有人住吗?”
“没有。”玄诚道长想也未想道:“如果山上不出现虎患,云外天这段路,是玉霄山上最平稳的道路。
而且沿途景物幽美,同样也是游人最多的一条路,但是并没有人住在那里,因为不会有人住在那里。”
“为何?”
玄诚道长含笑道:“明日燕居士去看了便知。”
“这……”燕长寒听了大感失望,自己满以为这玄诚道长在玉霄山住了几十年,总可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