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石玉顿了顿,又继续道:“这下之大,难民何其之多,些许银两如何能够?”
听罢,李若男接口,道:“夫子有云:勿以善而不为,勿以恶而为之,尽管救不了下的难民,但能救一个算一个。玉哥哥,快,把钱拿出来。”
闻言,石玉面不改色的道:“我身上没钱!”
这话并不是石玉搪塞李若男的,而是因为石玉身上真的没有钱。
如今石玉也算是这渤海三州之地的主人了,平常出门自然有高继思等人跟着,卖东西的时候也有人付钱,所以石玉就养成了出门不带钱的习惯,不过今日才发现,这身上还真的不能不装钱。
在李若蘑绿衣以及红袖三女一脸错愕的眼神中,石玉径直走了。
一回到将军府,石玉就即刻下令,让府尹刘长恭在东南西北四门,各设了三个粥场,以救济那些难民。
除此之外,石玉还分发了一席棉衣和棉被。
尽管如此,但还是显得有些杯水车薪,因为接下来的几,城中的难民数量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有增多的趋势。
很快的,石玉也知道了其中的原因,别看石玉这边难得的太平,但朱宣、朱珍以及朱温三家却没有闲着。
尤其是朱珍,可以是腹背受担
朱温和蔡州的秦宗权大打了一场,把秦宗权打的是落花流水、抱头鼠窜,不仅没有得到半点便宜,反而被朱温得到了蔡水一杯的大片土地。
朱温因为发生了朱珍反叛的事情,实力有所削弱。
尽管秦宗权手下大将孙茹曾经在朱猛、助阵手下吃了败仗,但秦宗权势力相对于朱温,那还是占据着绝对优势的。
如今朱温大败秦宗权,算是扬眉吐气。
而朱文手下的汴州军更是生死大涨,恰巧,朱温有听闻朱珍吃了败仗,十数万大军只带回了不到一成的兵力,逃回青州。
朱温先前得到了徐州,对着青州之地早已经是垂涎三尺,但奈何之前有秦宗权这个碍眼的时不时的就会从背后骚扰一下,再加上之前的青州兵强马壮,想要一口吃掉,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所以朱温也只能是想一想,但现在不一样了,青州吃了败仗,伤亡惨重,士气低落,正是攻取的最好机会。
而朱宣对青州更是朝思暮想,而且比起朱温有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
虽然朱宣也打了败仗,但与朱珍相比,算是巫见大巫。
所以,当朱宣回到自己地盘之后不久,便重整兵马,陈兵于兖州城下。
经过一番短暂的交锋,朱宣很轻易的就得到了兖州城。
而之所以朱宣能如此轻易的得到兖州城那是因为朱温派出大将葛从周率领十万大军,自徐州出发,一路北上,兵锋直指朱珍所在的青州城。
朱珍知道葛从周以及边军的厉害,由此撤回了兖州的兵力,以拱卫青州城。
之前葛从周能得到徐州,那是因为朱珍想好了退路。
可现在不一样,朱珍已经是退无可退,他只能死守青州城。
朱珍背水一战,可以想象战争的残酷。
由于三方的交战,打量的无辜百姓流离失所。
由此,德州城中才出现了这么多的难民。
石玉把这些情报和敬祥、朱猛以及顾方等人一,众人都有些沉默。
片刻之后,顾方才冷冷的道:“像朱珍这样的卑鄙人,当有此报!”
曹宫只是恨恨的道:‘若是助阵死了,我只恨不能手刃仇人!’
朱猛则始终保持着沉默。
不管怎么,朱珍毕竟是他的大舅哥。
石玉抬起头,看向一直不发一语的敬祥,道;‘’不知先生有何高见?
敬祥沉吟半晌,道:时机未到,我觉得朱珍还不能死,青州也不能落入他人之手,更不能为朱温所得!“
闻言,顾方问道:“先生为何如此之?”
敬祥没有直接回答顾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以将军之见,这朱温与朱珍相比,孰强孰弱?”
闻言,顾方微微一愣,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朱温,否则也不会打的秦宗权落花流水,不会从朱珍手中得到徐州城。”
闻言,敬祥点零头,道:“如果朱珍是一匹财狼的话,那朱温便是一头猛虎。”
“我看着两人都是一丘之貉,倒也没有什么分别!”曹宫冷冷的道。
闻言,敬祥轻笑道:“曹大人且别着急,等在下把话完。”
罢,敬祥稍作停顿,继续道;“尽管朱珍是一匹恶狼,但如今这匹恶狼已经是垂死挣扎,奄奄一息,不足为惧。倒是朱温这头猛虎,如今朱温刚打败了蔡州的秦宗权,士气尤盛,如果让其再攻下青州城,免不了那朱温会挟胜利之师,挥兵东进。汴州兵素以勇猛着称。”
到这,敬祥看了一眼眉头微皱的众人,笑着道:“我知道助威将军都有万夫不当之勇,但如今我渤海三州之地百姓难得有片刻休养生息的机会,如果此时贸然开战,时间未免尚早,斩断一起,则如今的成果将会腹水东流。”
听了敬祥的这番话,众人皆是沉默。
只听顾方道:“先生,您便直,要我等如何?难道是要我们发兵救援朱珍?”
敬祥微微笑道:“那倒不必,不过就算要你们去救援,恐怕你们也不会愿意。”
“那先生您的意思是?”石玉终于忍不住问道。
敬祥道:“诸位只需发兵,陈兵于边界,作壁上观即可。”
见大家有事一头雾水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