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甫身边的副将小声对王仁甫道:“将军,江渔县城墙高大,我军又没带足够的粮饷,如此这般拖延下去,只怕会被这帮贼人所欺,如今之计,一方面上报朝廷,言称出现反贼,让朝廷拨银剿贼,另一方面,调集其余四县人马,只要粮饷充足,不许时日,江渔县必破。”
王仁甫点了点头,道:“就依你所言,速速办吧。”
随后,军中派出七八个探马,分别朝周围四个县城宝信去了。
石玉眼见王仁甫派出斥候,虽然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
时至日落,王仁甫鸣金收兵,退兵十里。
石玉、赛冬走下城门楼正瞧见于迁一脸兴奋的迎了上来。
石玉道:“于兄,不知何事,令于兄如此喜不自胜?”
于迁搓着手,眯着一双小眼,一副奸商模样,道:“不瞒二当家与石兄第,确实有一件喜事。”
“哦?说来听听。”赛冬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今天咱们新招募到了六百多个弟兄!”
“六百个?”赛冬也有点惊讶。
因为连年征战,,百姓伤亡惨重,整个江渔县也不过一千三百户人家,这六百人相当于六百户都出了一个壮丁。一方面这些人是冲着那十两银子和免三年佃租,另一方面是感激燕云寨义除三害,民心所向。
石玉也高兴地搓着手,问道:“二当家,不知寨中谁最会练兵?”
赛冬用手指了指,“那人不是来了。”
石玉顺着赛冬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孙亮带着十几个弟兄风风火火的走了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
“二哥,你们在正说些什么?”
石玉道:“于迁兄弟新招募了六百多个兄弟,正说要交给三当家管教管教哩!”
闻言,孙亮也面露喜色,把一个胸脯拍的直响,道:“放心吧,只要把这些人交给我,不消时日,定都是铁骨铮铮的血性男儿。”
“我要五十人!”一个声音从众人身后响起。
几人回身视之,竟是季青。
季青脸色仍有些发白,赛冬一脸的关心,道:“表弟,你怎么来了?”
季青轻轻咳嗽几声,道:“我听下人说王仁甫打上来了,这王仁甫目关短浅,为人刻薄,自不用说,难成大事。既然要做大事,季某不才,倒是有个提议。”
赛冬道:“表弟有话直说,不需如此客气。”
季青点了点头,道:“如今燕云寨已有七八百人,却扔如一盘散沙,我建议将众弟兄整编成一支军队,协同作战,如此可以提高战斗力,拿下其余四县可谓是唐囊取物。”
赛冬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只是大哥不在,还需大哥当场定度才好。”
季青道:“如此,我需提走五十人,以作弓箭手!”
石玉深知季青箭术了得,道:“如此甚好,不知我是否可以跟着季兄学习一二。”
季青笑道:“若石兄有意,季某自是不会藏拙!”
如此如此,众人商定已毕,石玉又道:“只是弓箭短缺,不知何处取得?”
季青哈哈大笑,道:“赵府多的是哩!”
众人闻言,又是一喜,随后跟着季青一同前往赵府,原来那赵无良以公谋私,在内院假山下私藏军械,单是那硬弓便有一二百张,箭矢更是成千上万。
这对于石玉等人可是意外之喜,解决了燃眉之急。
一天三日,石玉跟着季青在赵府练箭,可谓是进展神速,季青常夸,道:“石兄真乃当世奇才也1”
第四日一大早,只见烟尘滚滚,王仁甫的援军物资终于运到,石玉等人被惊醒,急忙冲到城门楼上。
看着那一架架云梯,众人面色铁青,这王仁甫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想攻下江渔县。
孙亮率领着新兵上了城楼,脸上也是一片凝重。
一则对方人多势众,虽然新招募到了六百多个新兵,但这些人又怎会是眼前这些训练有素的官军的对手?
赛冬看着石玉,深吸了口气,道:“眼前只能兵来将挡,别无他法。”
石玉点头,同时,季青得到消息,带着五十名弓箭手上了城楼。
王仁甫这几天可是憋坏了,明明自己占尽优势,却不能啃下眼前的这块骨头,后援一到,王仁甫就整合人马,向江渔县逼来。
王仁甫一马当先,指着城上众人便破口大骂,“尔等贼子,公然与朝廷作对,实该当诛九族1”
赛冬也不遑多让,大骂道:“尔等拿着朝廷俸禄,却鱼肉乡里,欺压百姓,市井饿死者甚多,尔等却声色犬马,实不知耻!”
王仁甫正欲说话,只听嗖的一声,一只冷箭径朝王仁甫面目射去,幸得王仁甫命大,就势从马背上跌下,箭矢穿过王仁甫头上冠缨射中身后一员小将,只见那小将应声坠马,死不瞑目。
季青又架上一支箭,此时敌军见主将坠马,一时大乱,季青对身后五十名弓箭手喝道:“给我射!”
一时间,箭如雨下,射死、踩伤者甚多。
王仁甫见势不好,急忙大喝道:“敢后退者杀无赦!”
只听军中传来几声惨叫,在杀了十几个后退的士兵后,王仁甫喝道:“步兵在前,弓箭手在后,以盾护身,给我射!”
毕竟是朝廷的正规军,王仁甫很快便稳定住了局势,只见骑兵后退,近百个步兵高举盾牌,护住了要害,一步一步向城下逼近,身后还跟着百余个弓箭手。
毕竟是新兵,臂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