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管家的这番话,李嗣源不禁对其刮目相看。
“一旦消息传来,老丈该如何处之?”
闻言,那管家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想我也是一把老骨头了,这般岁数还能活多久?姥爷对我有救命之恩,此番也算是报答了姥爷对我的恩情。”
到这,管家的眼神忽然变得有几分迷离起来,道:“更何况我乃是大梁百姓,又怎能屈居别国,忍辱偷生?我生是大梁之人,死是大梁止鬼,何足道哉。”
听罢,李嗣源不禁对面前的这个管家肃然起敬。
对着那管家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李嗣源便一挥手,带着人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郑
为了不引起官府注意,李嗣源将众人分成了七批。
好在城中有不少有识之士知道大梁国难危及,纷纷都带着家眷向城外而去。
更何况,俗话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李嗣源又使了一些银子,没费多大的功夫便带着人离开了汴梁城。
坐在马车上,望着越来越远的汴梁城。
李嗣源喃喃道:“用不了多久,我边还会回来的。”
一路无话,如此奔行了四五的时间。
李嗣源终于回到了洛阳城下。
这几日,段凝派人四处打探,得到的消息让他心底不断的沉下去。
在徐知诰、王榕和王从容的夹击下,大梁自潼关以西的大片土地尽数丢失。
而且王从容也带猛进。
不几日便已经攻下了三洲十四县。
至于徐知诰更是所想无匹,蔡水以南的大梁国土尽归南吴所樱
如今大梁所有的土地,已经烧得可怜。
朱友贞已经派人下了三道圣旨,都是让段凝出兵的。
但都被段凝扣留了下来。
段凝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做出决断,不仅朱友贞会杀自己,自己在李存勖面前的筹码也将荡然无存。
就在段凝陷入两难之境的时候,一个士兵快步走了进来,道:“启禀大将军,敌将李嗣源求见。”
闻言,段凝眼中一亮,道:“快快有请。”
不多时,李嗣源就带这一个兵走了进来。
李嗣源淡淡一笑,道:“段将军,好久不见,不知将军近日可好?”
段凝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不这个了,不知险些日托付将军所做之事,可有了接过?”
李嗣源微微侧了侧身,道:“将军请看此人是谁?”
闻言,段凝顺着李嗣源身后看去。
不由的脸上一喜,几步走上前,道:“夫人。”
那兵员阿里是段凝的夫人女扮男装,夫人眼中含泪,道:“官人。”
二人相拥而泣,抱头痛哭。
半晌,段凝直起身,问道:“夫人,母亲以及其他人可好?”
那段夫茹零头,道:“母亲与其他姐妹都一切安好,只是王总管他。”
“王总管怎么了?”段凝问道。
段夫人叹了口气,道:“王总管为了掩护我们离开,并没有一起走,过几日怕是。”
段夫人并没有下去,但段凝却明白她的意思。
段凝认真的道:“日后我一定会好好善待王总管的家人,如同己出。”
李嗣源这时候,上前,道:“duang将军,此番你交代我做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不知降价打算何时出城受降?”
贱自己的家人无恙,段凝已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听李嗣源这么,段凝当即道:“有劳李将军转搞陛下,今日午时我便会命将士们打开城门,出城受降!”
闻言,李嗣源脸上一喜,便起身告辞了。
转眼到了午时。
只听城外锣鼓喧,李存勖身披金甲,高座码头之上,静静的等待着段凝打开城门。
而段凝也没有让李存勖失望。
随着质押呀的声响,洛阳城四门大开。
段凝带着麾下百余位将校捧着土地以及人口名册走了出来。
段凝等人躬身跪在李存勖的马前,道:“末将段凝,率城中兵士八万三千余人,恭迎陛下入城。”
话音刚落,只听数声炮响,锣鼓齐鸣,声势浩大。
李存勖对于段凝的欢迎仪式十分满意。
笑着点零头,道:“段将军,助威将军请起。”
众人齐声,道:“谢陛下。”
随即,李存勖一挥手,朗声道:“众将士,随朕入城。”
罢,便纵马进了洛阳城。
城中百姓夹道欢迎。
李存勖心中那个得意啊。
这洛阳城虽然自武则之后,地位有所下降。
但仍旧是大唐都城所在。
李存勖记得上一次来洛阳城还是十几年前。
时间匆匆而过。想不到转眼已经是物是人非。
李存勖忍不住感慨道:“不知来年洛阳牡丹是否一如往昔?”
这几日,格尔底不断又军报传来。
如雪片一样堆在了朱友贞的面前。
而朱友贞更是几都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
短短几日,整个人就憔悴了许多,身体也瘦了一大圈。
就在这个时候,赵岩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道:“陛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闻言,朱友贞眉头一挑,道:“又出什么事了?莫不是徐知诰或者王从容又攻下了那座州府?”
赵岩惊慌的道:“都不是。”
“那是什么?”朱友贞皱眉问道。
赵岩急急忙忙的道:“陛下,段凝投降了李存勖。”
听罢,朱友贞身体一震,道:“什么?”
罢,朱友贞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