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了,至于让你们闹成这样。”
那女子随手指了指就近的那个儒修。
那儒修见此,只能恭恭敬敬上前,礼貌的唤了声先生,随后将这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心中却是叫苦不迭。
自己好端端的,起什么哄,这下可好了,日后有的忙了,那策论自己就算绞尽脑汁,也写不出来呀!
那女修听完弟子讲述后,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当是什么事情呢!”
她指了指一众儒修中狐媚论的那人,唤他来到自己近前:
“你日日受先生们培养教化,缘何这般糊涂,大丈夫顶天立地,儒生亦然。
狐不狐媚这套东西,究竟是它们的过错,还是你们心志不坚,真相究竟如何,你们男修心里当真不清楚?
缘何要将这祸水,泼到那小东西头上,它日日在这书院中,受着先贤圣人教化,心性至纯,你们怀着何种居心,将这骂名劈头盖脸的骂名,安在它头上。”
“就冲你今日说的这番话,我就能断定,你没认真听先生教授先贤圣礼,从明日起,连着一个月,给我好好打扫圣人庙宇。”
那狐媚论的修士面容沮丧,却早已没有了激昂之色。
女修扫了眼周围的儒生,温言告诫道:
“你们是儒生,是世俗书生堆里精挑细选出来的,就冲你们身上的书生之气,你们都和那些酸腐的落寞书生不一样!
儒修应当浩浩然,好男儿自当无愧于心,断不能看不透自己的心,将这责任推脱到别人身上,这不是圣人教诲你们的。”
那群儒修闻言,各个一脸惭愧,受了教的模样儿。
“好了,都别再这里碍眼,自去做自己的事情吧!”
听闻女修此言,那群儒修这才轰轰然散去。
叶景缘待其他儒生离开后,走到那女修近前,仔细观察着她的气色,心中有些打鼓。
他亲昵的揽着女修衣衫一角,试探道:
“师娘——既然没事了,那景缘也先去了,您好好休息,上了一天课,应当也累了吧,”
那女修轻哼一声:
“少给我打马虎眼,你就没错吗?”
叶景缘面上含着三分委屈,“师娘——你看着小东西多可怜啊!”
女修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
“景缘,我不是说着小东西,你遇到事情,有些冲动了,若是不磨一磨你的性子,日后会吃亏的!”
叶景缘闻言,立马蔫了,哪里还有刚才,教训那儒生时趾高气昂的样子。
“师娘——景缘知道了,日后定然不会这么冲动了,回去,弟子就将《圣贤诗篇》抄个三遍,细细领悟圣人品性。”
那女修闻言,方才点了点头,示意叶景缘离去。
叶景缘抱着白狐狸找到了姚颜玉,出声音邀请道:
“姚小兄弟,这白狐有些饿了,我要会院子里,给她喂点儿东西吃,也好让她有些精神。
左右这外面的景致一直都在,不若,你先来我院子坐坐,也好认认路,这几天尽管来找我。”
姚颜玉因为目睹了他们刚刚发生的一切,自觉有些尴尬,刚想要出声拒绝。
叶景缘已经提步上前,姚颜玉无奈,只能跟在后面。
叶景缘的院子不远,就在钟山书院的东侧,院子内虽然摆设简单,但却十分雅致。
一共有三件房,东西两侧是分别用来休息,和以备不时之需客房。
中间的房子最大,是会客和书房两用的,书架子,一个个错落隔开,里面摆放着不同圣人的书籍。
间隔之间,偶尔有一些瓷瓶玉器等小玩意儿,穿插在其间。
进了书房,叶景缘示意姚颜玉在竹椅子上坐下,分别像着两人倒了一杯茶水。
叶景缘做到姚颜玉的对面,怀中抱着那只白狐狸,手指成梳子,一下一下的给它顺着毛。
不过一会儿,那狐狸毛儿已经不在杂乱无章,变得像从前那般顺滑了。
两人静静地在竹椅上作了片刻,气氛有些沉静,姚颜玉不时喝着茶水,静静看着一人一狐的互动,不发一语。
那白狐狸的精神逐渐好转,叶景缘似乎这才满意,他将白狐狸抱了起来,示意姚颜玉道:
“这小东西是我好生喂养了些年的,它本就与其他狐狸不一样,是通了灵性的。
就是有些弱小,不过啊,等她长大了,化形也是可以期待的。”
姚颜玉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反驳,顺着话茬儿道:
“这白狐本就通了灵性,又日日在这钟山书院,受着先贤圣人的教诲,和叶兄的悉心照料,定然是不同的。”
听着姚颜玉这样说,叶景缘似乎十分高兴,他逗弄着白狐的小鼻子,嘴角微勾道:
“小东西,你可听到了,就连姚兄弟都这样以为呢,你可给我争气些!”
说着,叶景缘似乎想到了什么,转头向姚颜玉问道。
“姚小兄弟,你们既然远道而来,定然是经过青山,才到达这钟山书院吧?”
姚颜玉闻言,点了点头,“对——青山毒瘴缭绕,我们步行穿越青山过来的。说起来,我倒是在青山和一只妖兽缠斗过一番呢!”
叶景缘闻言,轻轻一笑,“小兄弟修为不低,定然是应付得了的。
只是你可知,这小东西原本就生活在青山上的,那里原来是它的家。”
这点倒是可以料想的到,毕竟钟山书院,好歹是人修居住的地方,一只狐狸,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