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道圣尊带着陆相等人进入行馆之后,面色并未和缓,他先是为洪白辰探查了伤势,对卢楚平稍作吩咐便转身走出行馆。
陆相等人一直紧跟着他,但是看到他始终没有言语,当然也都没有说话。
就在他将要离开陆相等人视线之际,他转身说道:“陆相徒儿,你们切不可再外出,因为这毕竟是在霸天道,当前已经惹了碧落天,我们万万不可再树敌,倘若遭受各宗针对,那对于这一次接引之战将会非常不利。”
源道圣尊为了不让陆相等人增加心理负担,已经将话说的非常婉装。
但是陆相还是从它的话语之中知道自己和申独飞的一战已经惹出了大麻烦,仔细一想,他知道当前归元宗的处境已经非常不妙,毕竟自己战败的人乃是罗天域第二大宗的少主。
倘若碧落天真的因为自己和申独飞一战而针对归元宗,那归元宗必然遭受磨难。
当想清楚这一切,陆相不禁对于自己图一时之快感到后悔。
所以在源道圣尊交待的时候他慌忙点头道:“师父放心,我们定然在此等你归来!”
樊碧漪看到陆相面色凝重,也慌忙点头,“师伯有事请去处理,我们不会离开这里的,就是真的有人上门欺负我们,我们也忍着!”
源道圣尊听到二人的回答,满意地点点头离去。
至于他要去做什么,陆相二人没问,源道圣尊也没有说。
因为源道圣尊要去将消息传回宗门,同时他还打算去找寻莲蓉宗商量一番,如何在接引战中取得好成绩,因为他和莲蓉宗的长老颇有交情。
只是陆相二人虽然答应了他的要求,但是却真的有人找上门来。
此时,在归元宗的行馆中,洪白辰因为受伤被卢楚平带到屋中养伤去了,因为源道圣尊的吩咐,所以卢楚平也未走出屋子。
樊碧漪和田袖如在源道圣尊走后并没有回屋,而是和陆相站在院子之中。
源道圣尊的话让陆相的心情非常沉重,对于和碧落天的结怨,陆相一直在思量是不是自己过于莽撞,只是怎么想都发现这一切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办法,唯一的办法只是硬顶。
或许他最后让申独飞留下随心诀有些过分,但是如果战胜了,依旧不让嚣张跋扈的申独飞出点血,那岂不是让他认为自己等人非常好欺负。
思虑再三,陆相终于释怀,并且对于修道之途有了新的理解,他曾经一直都奉行着虚怀如谷,守礼而行,对于修道界的残酷性一直都有不同的见解。
但是这一次他知道守礼行道的想法在修道界根本行不通,如果一直奉行自己曾经的处世法则行走修道之途,那日后定然寸步难行,或许稍不留意便会身死道消。
想通这一切,陆相的心境在瞬间提升了许多,因为他的心境变化正是修道者本该具有的法则,只不过陆相一直没有奉行,他的心境开始走向修道者的洪潮。
“此次与碧落天少主之争想来会对宗门不利,在接下来的大比之中,我已经再无顾忌,所以如遭到碧落天的针对,你们千万不可出手,由我独自应对最好!
师姐,你们认为我的提议如何?”
陆相的意思当然是打算一肩抗下碧落天的恩怨,这是他思索半天想到最可行的办法。
只是他的提议却遭到樊碧漪的强烈反对,“师弟,你可是认为我们是怕事的人,我们来自同一宗门,如果真的遇到什么坎,当然是我们共同面对,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承担!”
“好一副感人画面啊!
小姐姐,你好漂亮啊,碧落天欺负你们了吗?我知道了,一定是申独飞看到你漂亮打你的主意,所以才被你们打跑的,我一定要和师父说是怎么回事!”
樊碧漪的话音未落,一道清脆非常的话语已经在他们行馆院墙之上响起。
陆相几人一惊,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似乎有十五六岁,穿着火红衣裙的小姑娘正坐在院墙之上,双脚如荡秋千一般晃荡着。
“你是谁,怎么这般不礼貌,来到我们行馆,竟然跑到上面晃荡?”田袖如见到是一个比自己都要小上几分的少女,便大声质问起来。
她这一问不打紧,可将那那红衣少女惹火了,“你管我是谁,我只不过听说你们这儿有人揍了申独飞一顿,所以跑来看看,你当你们行馆有多阔气吗?
我们莲蓉宗的行馆才好呢,哪里会像霸天道一般小气,让你们站在院子中说话!”红衣少女嘟起小嘴说道。
陆相摆手制止正要说话的田袖如,微笑问道:“这位姑娘可是来自莲蓉宗,不知到我们这有什么事?如果不嫌弃可到我师姐她们屋中一坐!”
“这位哥哥是谁?你不会就是揍了申独飞的陆相吧?”
陆相一愣,但依旧微笑说道:“我确实在不久前和申独飞交过手,不知姑娘何以知道?”
“碧落天的人到我们的行馆和我师父说归元宗嚣张跋扈,还没有正式开战,一个叫陆相的人已经使阴招伤了他们的少主申独飞!我听说有人揍了那讨厌鬼,便来拜访一下!”
“原来是这样,姑娘可否下来叙话,你一直坐在院墙上,让别人说我们归元宗不会待客!”
那红衣少女听了陆相的话便纵身跳下院中来,她先瞪了一眼田袖如之后才对陆相说道:“我下来了,你欲怎样?”
樊碧漪“噗嗤”一笑,“小妹妹,你怎么总是一副找人打架的模样,陆师弟只是请你下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