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李一南一进门就听到了清悦的钢琴声在流淌,静静的划过心房,带给周身全然亲切。(
但旁边站着伺候他换鞋拿衣的佣人们脸色却一个比一个难堪,尤其是平时照顾韩优雅起居的那个孩子竟然在发抖。
大步走去客厅,看着偏台上的合着前盖的三角钢琴,李一南皱了眉,转头问站在门口的三十七:“谁放的钢琴曲?”
“少夫人临走时房间里设定的立体环绕,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停过。”三十七正声答。
“你说什么?”李一南目光危险了起来,一字一顿的道:“再说一遍。”
“少夫人走了,是被焦董带走的。”三十七答,然后硬着头皮补充:“焦董说少夫人不会再回来了,请大少保重。”
“发生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发生。”
“哦?那谁来过?”
“谁也没有来过……”三十七依旧在答,语调平静如水。
李一南突地就笑了,冷漠的勾了勾唇,玩味的看去客厅口整齐站着的佣人和保镖,唤了自己的人过来,大手一挥,吩咐道:“把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送去雅顿山庄,让他们好好静一静,看看能不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如果真的想不出,后天丢去海里给鲨鱼过年好了……”
“大少——不要。”
“求求大少,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少夫人的确是什么都没说没做,只是每天画画弹琴,谁也没有见……”
“焦董带少夫人回家也许只是回娘家……”
女佣人们哭声一片,争相解释。
唯有以三十七为首的四个木头人,不言不语,也不等别人动手,自己就往外面去。
李一南站在二楼主卧的落地窗,看着全部被扭送到车上的男女,眸光一点点的变沉。
木然来了,迟云离也赶来了。
“这门是怎么回事?”迟云离看着明显被利器剁开的房锁,问。
“有人将房间上了锁,连指纹输入都进不来。”李一南把玩着手中的那枚钻戒,冷冷的说。
“这什么情况?焦伟大舅子这是想作甚?”迟云离不解的在房间里绕来绕去,试图找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除了满床泪痕和床缝中掉落的那条银链,什么都没有。于是只能抱着这几天的监控录像分析。
李一南什么也没做,只是站着,手中是银链纠缠着钻戒,全身冷冽的像是被万年冰雪尘封了千年。
旁边的木然一直在拨焦伟的电话,但是一直没有人接,而焦家的所有号码竟然全部是忙音……
“房门是方怡锁的,看来是想留下什么让我们发现。”迟云离桃花眼眯着,瞅着屏幕中被打包的像是木乃伊一般的身子,实在想不通。“主卧没有监控,阳台的监控也被故意毁了,所以说没有有价值的线索,看不出来为什么。”
“老狐狸给的那几个人,有问题。”李一南淡淡的说。
“你是说?……”
“他们是老狐狸派给优雅的,现在人不在了,却还要留在这儿守着……,看来真的发生了什么,连老狐狸都不知道的什么。”
“问题那几个东西别说是套话,就是弄死他们也甭想抠出半个字来。”迟云离郁郁的抓了抓碎发,薄唇紧抿着。
“去多伦多。”
“克是咱们现在跟进的东西,还有三天就做好了,这三天是最关键的时刻,你比我要懂!万一出了什么差池,不光是投进去的钱打水漂,我们四家都可能会被查的……”迟云离咆燥的开始扯领口,他不太喜欢讲话,但是却不得不讲,只是这讲出来的结果,他也清楚。
“如果没有她,我是黑是白,有谁在乎?”李一南浅浅的笑着,渐渐的攥起拳,也不管那颗钻戒将他的手心铬的生疼。
迟云离最终还是拗不过他,连洗头的功夫也没有用,又跟着他坐上去了飞往多伦多的飞机。
两个男人带着大半的保镖跑了,这个消息是在那俩男人上了飞机以后陆美优才知道。
面对整个公司摞成堆的要签署文件和密室里上百台数据分析反馈和实时报告,陆美优气的胸口发疼。
“混蛋小子们,一个个的都不省心。老娘就说这世界最不靠谱的就是男人吧,家里那群老爷子们还不信……尼玛,小心你们再这么撒手不管,老娘就把所有钱吸进口袋,然后统治你们去……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警告你们……”
陆美优咬着下唇,气急败坏的录了留言短讯,然后狠狠的按了发送……
最终看了半天根本不会有反应的定制手机,无奈的舒了几口闷气,撩了撩卷发,又冲了一杯超浓拿铁坐去了软椅上,十指翻飞。
十六小时后。
凌晨二点十一分。
李一南和迟云离带着大部队到达多伦多焦家别墅。
“大少,我来开锁。”背后有木头人轻声说着上前。
李一南摇了摇头,看着白漆的栅栏,一个侧跃,直接翻了过去。
迟云离拍了拍那精通开锁的木头人,更是帅气的翻跃过去,动作轻盈如风,落地时甚至连雪都没有被踩实。
所有的木头人全部翻进了正院门,踩着前一个人的脚印向前。
别墅的正门,迟云离从腰中摸出枪,刚要上消音器,却被李一南拦了下来,“好歹丈母娘还在。”
迟云离不满的撇撇嘴,摆手让那人又来开锁。
“敲门就好,不至于这么麻烦。”原本漆黑的洋楼里突然全部亮起了灯,有清悦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