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和小飞是一个学校一间宿舍的成员。
小马平时比较怕蚊子叮,所以身边常备着风油精。
风油精就是药店里买的很普通的一瓶风油精,平ri里小马也擦很多次了,从来都没有过什么异常的反应。
可就在上次食堂大师傅过世后,然后中秋月圆夜大家都听到那神秘的铁链声以后,他就觉得有点不正常了。
这天中午,小马跟往常一样的事先涂抹了点风油精然后午睡。
然后大热天的他迷糊中突然觉得自己枕头后面好像来了什么东西,一阵阴风惨惨的感觉。他只觉得头顶很凉,就下意识的想翻过身去,可谁知道,他发现自己居然完全不能动了。
然后他只以为是身体血液循环不好,或者是自己还在做梦?
然后他就想坐起来,结果他发现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好像是被孙悟空下了定身咒一样。
他一下子就吓醒了,睁开了眼睛,他又发现居然连脖子也完全动弹不了,他试了试,只有眼珠子能转动,连动动指尖都很困难。
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的他,真的有点吓到了,他想大喊出来,张开了嘴,却发现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像哑巴一样,他吓坏了,很用力很用力尽量的大声尖叫着,却只听到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好像很遥远,而且还很小声。
他整个人非常无助的躺在床上,听到隔壁的同学正在大声的聊天,但谁都没有注意到他异常的表现。
他感觉此刻好像只剩下了一双眼睛而已,其他的器官好像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接着头顶上那凉悠悠的感觉不见了,紧跟着就觉得自己的腿上,肚子上,慢慢的开始有了麻木酥痒的感觉,好像有很多小蚂蚁在上面啃噬着。
他虽然此刻眼前看不见什么异常的东西,但是他心里很清楚,因为随着这麻木冰凉又酥痒的传递方向,他几乎可以肯定有什么东西正爬在他的身上,而且还不断的往上前进着。
他吓得几乎有点嘶声力竭的大声尖叫着,可是旁边聊天的同学依然还是没有谁听到他的喊叫。
他觉得这东西已经爬到自己胸口了,胸口就仿佛放了很大很重的一块石头一样,压得他连喘气都有点困难了,好像快要窒息的感觉。
他心想,完了。只好闭上了眼睛,念着阿弥陀佛。
正在这个时候,宿舍的一个同学走过来,踢了他一脚,说,还不赶快起来,要上课了。
说也奇怪,就这么被踢了一脚以后,他所有的不适都全部消失了,他一下坐起来,抱着踢他的那个同学感激淋涕的连声说着,谢谢,谢谢。
大家都很奇怪的看着小马,一阵狂笑。边笑边说,你不至于吧,小马,踢你一脚还这样说谢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马好像也反应过来大家在笑什么了,连忙跟大家解释了自己刚才的遭遇,可谁也不信,于是小马只好很郁闷的去上课,他觉得那个感觉很真实,绝对不是自己在做梦。
放学的时候,碰到另一个老乡,小马跟他说了这事。
那老乡说,按照迷信的说法这叫做鬼压床,如果不能及时叫醒当事人的话,有一些人就会这样就去了,把小马吓得够呛,赶紧邀请这老乡晚上过来挨着自己睡。
这老乡心地挺好,看小马吓成这样,就安慰他别怕,自己阳气挺足的,晚上就陪他一晚,壮壮胆。
晚上,那老乡果然很守信用的抱着自己的枕头就过来了。
由于窗户外面是树,有不少的蚊子,即使挂着蚊帐,也阻拦不了它们的侵入。
小马又不得不擦了点风油精,老乡也被叮得受不了,也要了点擦。
这时小马突然想上厕所,于是床上就只有那老乡一个人睡着,其他同学都早已经睡下了。
小马回到床上的时候,就听到老乡发出了些哼哼唧唧的很轻微很奇怪的声音,然后他推了推老乡,小声的问,你怎么啦?
可这老乡并没有回答他,发出的声音愈来愈小,胸口还很剧烈的起伏着,整个状况完全不对劲。
小马一下想起自己白天的情况,赶紧打开灯,使劲的推着,喊着老乡的名字。
由于他有点着急,声音不由得也大了起来,又开着灯,把宿舍里的人都给吵醒了。大家围过来一看,这老乡的眼睛正在翻着白眼呢,那样子挺恐怖的。
胆大的一个同学赶紧使劲扇了他几耳光,脸都快打肿了,那老乡的眼神才慢慢的恢复过来,看大家都围着,还很奇怪的问大家是怎么了?说完又发现自己的脸很痛,摸着,说,你们谁趁我睡着了打我啊?
把大家都吓楞了,谁也不敢说话。
小马也楞了下,才说,你刚才一直都在很急的喘气,还翻白眼,怎么叫也叫不应,他使劲的扇了你好一会才醒的,你不知道吗?
老乡有点迷迷糊糊的回忆着说,刚才我们抹完风油精后,我记得你说要去厕所,我就先睡了,好像突然有阵凉风从我头顶吹了过来,然后我就记得身上有点麻麻的,又凉凉的,后来就不知道了。
这时有人分析说,会不会是你们擦的那个风油精有问题啊?你中午擦了睡也那样,晚上你们俩擦了也这样?
想想搞不好真有这种巧合,于是小马和老乡赶紧去把身上的风油精全洗干净了,还把剩余的风油精给丢出外面的垃圾桶里。
老乡和小马都有点胆战心惊的睡下了,不放心的跟宿迁其他人叮嘱着,大家都惊醒点,要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