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滕洋感觉很不舒服,从早饭开始,背后就有一种被注视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强烈,让他心神不宁,但是他仔细地观察后,却又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自己有什么精神方面的疾病,还是强迫症发作了?滕洋很烦躁,下午索性没有去上课,他在寝室里直挺挺地躺着。他想自己的后背紧贴着床板,这下该不会再有被注视的感觉了吧!
但是这个办法失效了,哪怕他用尽力气绷紧身体,让后背和床板紧紧地贴着,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依然没有消失。
滕洋终于慌了,他探头看了看床下。寝室床铺的格局是上床下桌,庥底下只有桌子、书本和电脑,该不会有人在桌子底下躲着吧?他悄悄地坐了起来,然后猛地跳下了床。如果桌子底下有人,他一眼就可以看到,但是桌子底下只有方便面箱子和拖鞋。这时,那种感觉忽然转移到了房顶,因为此时自己的后背正对着那里。
滕洋决定去校医务室看看。
滕洋和校医说了自己的情况,问是不是该吃点儿安神的药物。他刚说完,校医的脸上就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校医说:“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后背吗?”
滕洋感到很诧异,但还是撸起了自己的衣衫,转过身去。
滕洋听到身后的校医“咕噜”咽了一口唾沫,声音有些发抖地说:“你……可能没休息好,吃点儿安神的药,然后注意多休息。”看着转过身来的滕洋,校医的神情有些慌乱,他转过身去,在架子上寻找着药物,“你……要注意防寒,睡觉时最好不要脱衣服。还有……别让你的室友看见你的身体,更不要去洗澡。”
“为什么啊?”滕洋心里本来就不安,这下被校医弄得更加慌张了。
“没什么,你记住我说的就行了。”校医递过来一盒药,拍拍滕洋的肩膀说,“你先回去吧,我要离开一会儿。”然后把滕洋推出了医务室。
滕洋诧异地回到寝室,用顺路买回来的矿泉水吃药的时候,才猛然想起校医忘记收他的钱了。他吃完药起身又去了校医务室,但校医务室已经锁门了。
滕洋心烦意乱地躺在寝室的床上,辗转反侧,安神的药物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他索性爬起来打开电脑,打算转移一下注意力,以便可以忽略那种被注视的感觉。
胡乱地进入一个网站,他突然看到了一些图片。那是一些人体彩绘:一群变态的人在自己身体上画着各种诡异恐怖的立体彩绘,有的画着满身的伤疤,有的画着巨大的嘴巴,有的在自己肚皮上画了一个拉链,有的则在胸口处画上了三根肋骨……那些画乍一看就像真的一样,让人感到恐怖恶心。
滕洋注意到其中的一幅,那幅彩绘画的是眼睛,眼睛长在人的胳膊、腿、脸、胸等部位,看起来触目惊心,那些假眼给人一种强烈的注视感。滕洋心里陡然一紧:自己被注视的感觉似乎和这幅画如出一辙。
滕洋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翻过来,想看看自己的衣服上有没有被人恶作剧地画上一双双眼睛。但是他失望了,因为衣服很干净。
“我说,你在干什么啊?吓了我一跳!”身后有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滕洋闻声回头望去,看见室友季晓成正走进来:“你说什么呢?”
“你小子什么时候文身了啊?这双大眼睛画得还真不赖!”季晓成走过来,摸着滕洋的后背说。
滕洋更诧异了,自己什么时候文过身啊?他用力地看向自己的后背,但是却什么也看不见。他刚想问季晓成时,却见季晓成突然触电般地缩回了手,惊呼一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你怎么了,神经兮兮的?”滕洋被他搞得也害怕起来。
“没……没什么。”季晓成匆忙地离开了寝室。
滕洋越发觉得不安了,他拿起一面小镜子照着自己的后背:镜子中自己的后背很干净,根本没有什么文身。但是季晓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然他说自己背后文着眼睛,这话怎么和自己正被注视的感觉如此不谋而合昵?
季晓成居然整晚都没有回来,当另外两个室友——刘彪和苏曹回来时,滕洋已经穿着衣服躺在了床上。他没有理他们,而是希望自己赶快睡着。睡着后,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自己躺在一张用棺材板做成的床上,一具腐烂的尸体就躺在自己床下,透过棺材板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后背。尸体的眼睛没有瞳孔,但眼神却阴险毒辣,让滕洋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滕洋突然惊醒了,他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冷汗,嗓子也有些干。他用手机照着,打算找出那半**饮料喝掉。饮料就在床头,滕洋迷迷糊糊地打开就喝。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子滑进了他的嘴巴里,他来不及反应,一下子将那个东西咽了下去。接着,第二个异物也滑进了他嘴里。
这下滕洋没有咽下去,他猛地清醒过来,嘴里的东西滑滑的,是个球状物体。他心里一阵发毛,赶紧吐到手心里,这立刻验证了他的猜想——他吐出来的赫然是一颗眼珠。
手机的光亮照着那颗黑白分明的眼珠,它竟然还透出和滕洋在梦里看到的那具尸体一样怨毒的目光。那目光似乎会转弯,瞬间三百六十度包围了滕洋,就像一双冰冷的手,在他的后背一阵抓挠,滕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滕洋的尖叫声吵醒了刘彪和苏曹,他们起身打开了台灯。看着吓得脸都扭曲了的滕洋,他们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