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莎他们进到空地处,终于脱离了被巨石壁挤死的危险。
然而他们损失了两位,剩下的三个人精疲力竭,手电筒逃命时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黑黢黢的一片,三人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惊魂未定。
“那,是?”类老头率先划着个火折子,看见空地中央的黑影。他的职业嗅觉让他率先嗅到了他无比熟悉的物品。
“棺椁?”他不禁站了起来,看见了宝藏一样,两眼泛着精光,踉踉跄跄朝棺椁扑了过去。
程莎顺着娄老爷子看过去,见中央立着个黑色的庞然大物,一头大一头稍小,这不是一个大型棺材吗?
棺椁有三四米高,长约六米,大头宽有四米左右。
他也是一惊,原来他们来到了墓室!
墓室有几百平见方,好大的墓室!好大的棺椁!
外面是巨石壁阵!
看来墓主人绝非等闲之辈!程莎和我的想法一样:无疑,这大概就是关教授要找的墓了!
娄老头举着个火折子,摩挲着石棺上的墓刻,程莎走到他身边,看着他好像忘了刚才丧徒之痛,整个人沉浸在眼前的喜悦中,不禁试探着问老头儿:“老爷子,这是口石棺吧?”
老头这才放下手,意味深长地说:“是啊……”
后来,三个人围着石棺转悠了几圈儿,看不出个所以然,而四周更是不见出路。
三个人无奈坐在石棺下面,他们身上已然没有能看时间的家什了,手机耗尽电量,既不能看时间又不没有信号,成了废品,带着充电宝也懒得重新充电。此时,唯一还正常运作的却是肚子,三个人已饥肠辘辘,背包里的食物和水够维持上三四天的。
吃得了,娄老头建议,三人合力把这个石棺打开看看。
三个人像我一样踩着后面的基座勉强探到石棺盖子。
这个石棺很奇特,前方大头全部着地,后面的小头下面垫着一个底座,底座有一米多高,既便这样,整个棺顶还是稍呈前高后矮的斜坡状。
人踩在底座边缘,双手伸起,刚刚能够到棺盖子。
三个人推开了石棺盖……
就在这个时候,陈莎听见密密匝匝的“沙沙”声,像群茧在吃桑叶。
他警觉地四下细辨,声音来自哪儿……
耳朵还没分辨出来,眼睛却在火折子一闪一闪的余光中,看见了在石壁下地面如行军蚁般,从四面八方往他们站的棺椁处集结,涌来无数肉粉色梭形的、小孩巴掌大小的扁虫子!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这种生物,无络上还是现实中!
他花容失色,不敢怠慢,一个高儿蹿上石棺,石棺盖被他们推开了一小部分,他猛然重心不稳一个倒栽掉了进去。
娄老头和关文明的学生也发现地上潮水般的虫子,他扔掉手上火折子,别看年岁不小,身手了得,双手一撑人就起来了,直接翻进了棺椁里。
无数的肉色扁虫子麦浪滚滚,已经到了石棺下面,地面上铺满了蠕动群涌的片片肉虫,水泄不通。
关文明的学生,连跳带蹦,好不容易爬上石棺,程莎和娄老头儿一把把他拽了进去。
“里面呀,还有套棺,我们就趴在石棺和套棺中间,把石棺盖推回去盖严了。那些可怕的虫子倾刻间爬满了石棺……真他娘的邪乎。”程莎继续说。
我心想,草,这不是吃掉风水大师徒弟的那些个飞天鬼肉片虫吗?
我亲眼看见它们一只不剩飞入湖里了。难道进到湖底“翡翠盆底”洞里,如我一样从深井壁上的长条洞进到这里的吗?
真是冤家路狭,它们也来了!
“后来呢,那么多虫子去哪儿了?”我迫切想知道虫子有没有感染到他们……这么一想,我下意识到看向他们三个。
关文明的学生脸上的青春痘更加突兀密集,他一直没说话,若有所思,几次摸着下巴的手放下,一付欲言又止的样子。
娄老头儿听程莎的叙述时,眼睛叽里咕噜乱转,心不在焉,在想什么事情,眼角有意无意地瞟石棺。
见了风水大师徒弟的惊悚消失,我在琢磨眼前这三个人,会不会……
“我们憋在石棺里,有多久真不知道。喏,他……”程莎指着关文明的学生:“哼,他憋出一泡尿!给他个矿泉水瓶子,总算没尿到石棺里,石棺里待着,空气也不充足了。后来,外面特别安静,我们又凝神静气等了很久,娄老爷子示意推开石棺盖子看一看外面的情景。石棺盖里面安着小石轮子,我们举着枪探出头去看,奇了,虫子一个儿都没有了,正纳闷儿呢,你猜怎么着?”程莎阴着脸说:“一转脸差点吓死~我!石棺盖子上坐着一个人,没穿衣服的男人!第二眼直接把我给惊得掉了九个魂,光屁股竟然是咱一起来的、被日晷针给钉成耶稣的那位!他活了,肚子上好好的,没有伤口!我傻了,说不出话了。姜还是老的辣,娄老爷子一枪管顶住他,问他这是怎么回事?那个光屁股皮肤特别粉嫩、薄如蝉翼,透明似的,皮下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他不答话,一只胳膊像条蛇,拧着麻花缠到了老爷子的枪管儿上,哎哟我的大姨妈呀,我惊得眼珠子都快掉了,急忙用枪顶到他脑门子上,那家伙另一个胳膊如法炮制,也就只秒钟的功夫,我俩手里就剩枪托儿了……枪管儿像根面条似的被他拧弯断了,掉下去了。他~”程莎努了努嘴,指着关文明的学生:“小夏,直接开枪了,啊,那东西解散了,瞬间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