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春节的日子越来越进了,天气也越发的冷了起来。
顾晓笛在医院待了一个礼拜,终于出院了。
因为临近春节的缘故,所以空房源还是很多的,冯丫丫只花费两天的时间,便给顾晓笛在沐阳的学校旁边,租到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
房子在八楼,南北通透,卧室和客厅都是朝阳的,顾晓笛很是喜欢。
临搬家的前一天,冯丫丫又给顾晓笛请了小时工,把那房子打扫的得干干净净。
在顾晓笛出院的第二天,他们就找了搬家公司,搬离了顾晓笛和郝一名原来的家。
其实,顾晓笛和郝童的东西真的挺少的。就一些衣服,一些学习用品,及一些玩具而已。
剩余的东西,只要和郝一名在一起时用过的,顾晓笛一件都没有带走。
按冯丫丫的话来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该扔的扔,该丢弃的丢弃,反正咱不差钱,该买的买。
顾晓笛笑她是财大气粗。
顾晓笛的新家都搬好了,她还是没有见到过郝一名。应该说,自从她这次住院到出院后,她都没有见过他。
更奇怪的是,郝一名这期间连一个电话也没有给她打过。郝一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在顾晓笛看来,这完全不像郝一名的作风。
本来说好,他会打电话给她,约好时间,两人到民政局把最后离婚的事宜去公证一下的,可她迟迟都没有等到郝一名的来电。这不由让她觉得好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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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我们郝总好像偷吃了很多回扣,现在公司正在内审呢。”
“真的假的?谁说的?消息可靠吗?”
“当然可靠了,我是上周从财务部的一个我的小姐妹那里听说的。好像有人匿名举报的,连他偷吃的所有转账记录都被查了出来呢。我听我那小姐妹说,他那偷吃是坐实了。就看公司怎么处理了。公司如果报警,他就彻底完完了。等着吃牢饭了。”
“啊,这么恐怖?”
“嗯,听说,他偷吃进去的还不少呢,反正是坐实了。过两天,公司就会发内部处理邮件了。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
俗话时,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郝一名偷吃回扣的事,已在他们公司被传得沸沸扬扬了。
自从他们公司开始内审后,郝一名没有一天吃得下睡得着的。他一直没有想明白,这事除了老贺还有夏清妍及他本人外,再也没有第四人知道?为什么他偷吃回扣的事情竟然被人查了出来,还交到了老总的面前。
在他被人举报的当天,巧的是夏清妍就请了病假,一直到在都没有回公司。
郝一名打电话给她,她也不接也回,这不得不让郝一名怀疑起她来。
因为那些钱,全部在一个卡上,当时因为怕引起别人的怀疑,他是用夏清妍的账户开的卡,不过,那张卡的密码,夏清妍只知道一半,另一半在他这里。他当时,虽然做了防御措施,但没有真的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会有被夏清妍“背叛”的这一天。
“我们出来谈谈吧,你这样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的,总不是这个办法。公司老总说了,只要我把那些偷吃的回扣给补上,他们是不会选择报警的。所以,我现在急需你手上那张卡里的钱。”
郝一名一个人躲在公司的厕所里,给夏清妍发去了短信。
他现在就像过节老鼠一样,走到那里都被人指指点点。虽然公司还没有正式下达处理他的通知,但,他的实权已经被剥夺了。他现在也只是在公司混混日子,就像等待死囚的日被彻底斩首一般。
短信发出去十分钟后,电话那端的人依旧没有回复。他气恼地又发过去一条:夏清妍,我看的没有想到,连你也会背叛我?那钱,难道你想独吞吗?如果是这样,你就等着鱼死网破吧。我会我把你和我之间的事情全部给抖到网上去,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终于,这条短信发出去半小时后,那边好久没有动静的人,终于回过来一个短信,半小时后,公司对面的咖啡厅见面。
郝一名起初看到这条短信时,还有点怀疑,“她不是请假了吗?怎么还跑到公司这里和我见面?”
但,这种怀疑也是一闪而过,他现在要马上拿回那张卡,那张对他来说等于是救命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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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郝一名已经坐在那咖啡厅里,可始终不见夏清妍的踪影。
他坐在那里,着急地东张西望,不安的搓手抖腿。
正当他恼火地拿出手机,要再此发短信时,一个胖嘟嘟的男人已经走到他的身边。
“钱……钱总监?”郝一名大惊失色地看着那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男人,吓得吞吞吐吐道。
“呵”
那男人冷笑一声,径直的坐在他的对面,看着郝一名,眼神犀利道:“听说,郝总找我有事要商议?我就来了。”
那男人说完,又从上衣的羽绒服兜里,掏出一个粉色的手机,大大方方地摆在了郝一名的面前。
“你……清妍的手机怎么会?……不对,这么说,刚刚给我回短信的人是你?不是清妍?”郝一名惊慌失措地惊呼道。
这眼前的景象,他是完全没有料到。
“呵呵,没想到郝总也有害怕的时候?你当时偷吃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对面那男人看着他,冷言冷语地嘲弄道。
那眼神感觉要把郝一名吃掉一样,吓得他都不敢直视对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