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暗中帮楚若曦开脱,是情理之中的事,楚若曦领了她这份情,心中暗暗点头,目光却不经意的望向自打见过礼就一直冷着脸的太子。 他却眉头微皱,若有所思的望着灵宝不语。
“皇后娘娘,奴才冤枉啊,借奴才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对不起主子的事,更不敢做出在汤药里面下毒的事,还请娘娘明查!”
皇后扣这么大的帽子给他,他一个小太监哪里经受住,吓的差点没尿裤子,不停叩头求皇后开恩。
“药是何太医亲手交到你手上的,煎药的是你,不是你动了手脚,难道还是何太医不成?”
皇后凤目一寒,话音刚落,一侧的何太医“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求皇后娘娘明查,微臣绝无陷害秦良媛之举,帮秦良药配的药都是照方子给药库房,药库房掌事公公捡好了,再命小太监交给微臣检查,确认无妨才命灵宝煎好送到龙祥殿。”
“何太医无需这般紧张,本宫并没有怀疑你之意,只是就事论事罢了。”
“谢娘娘体恤,微臣确实没有毒害她人之意,请娘娘明查。”何太医暗暗松了口气。
皇后同他的话把灵宝逼入了死地,他哭诉道:“娘娘明查,奴才……奴才也没有毒害良媛之心,真的没有啊!”
“母后,这小太监说的也有道理。”太子一心要找出真凶帮妻儿报仇,自不愿见到皇后打算随便找个替死鬼就将此事揭过去了。
“峥儿,你的意思是这小太监是无辜?”
“毒害皇室,是要五马分尸,株连九族的,如果灵宝要害良媛,应该要想办法置身事外才是,不可能想不到事发之后,本宫绝不会罢休,定要彻查之事,他在药中下毒,岂非自寻死路。”
太子说完,望向皇后,往日里温雅的神情,今日有些落寞。
皇后见他这样,难免心痛,话就软了些:“不是煎药的奴才动了手脚,难道是龙祥殿的宫人?”
“这……”太子有些窘,他转而问灵宝:“灵宝,药是你经手,送到我龙祥殿就出了事,你做何解释?”
灵宝叩头道,“殿下英明,奴才真的没有做毒害良媛的事,煎药的时候更是不敢离开半步。”他可怜兮兮的望了眼楚若曦,哭诉道:“圆子是太子妃身边得力的奴才,他来太医院找何太医取药,奴才不敢怠慢,陪他聊了几句,药煎好了,就送往龙祥殿给良媛主子了。”
“混账东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元山见太监当真是找死,竟然把这火往女儿身上引,目光一冷,就要发作。
楚若曦冷眼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知太子特意请了皇后懿旨传召她们父女进宫,绝不会是请她们来喝茶这么简单。
见小太监灵宝一而再则三的提到自己身边的奴才圆子,料想太子这局定是给自己布的了,一边寻思如何反击,一边想着怎样让太子得罪楚元山,逼楚元山早点狗急跳墙,同太子翻脸。
“父亲息怒,这狗奴才心性歹毒,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浑话来,真当皇后娘娘同太子是瞎子吗?由得他欺负若曦!”
楚若曦面色一变,先劝楚元山,尔后气鼓鼓的怒视灵宝,明的说他是想嫁祸自己。
“奴才不敢胡说八道,圆子的确找过奴才,而当时乾元殿的郑公公来仁上的汤药,奴才不敢耽误皇上之时,就离开了一会,亲自将汤药指给了乾元殿的郑公公……”
灵宝被楚若曦父女斥责,心知自己小命在主子一念之间,索性不再那般慌张,向太子解释当日的事。
太子闻言,眉眼一跳:“等等,你帮父皇备药的时候,可有人在药房看守秦良媛的汤药?”
“没有……当日皇后娘娘传召众太医去乾元殿侍疾,太医院人不多但都很忙,当日药房只有奴才在煎药,不过太子妃身边的圆子当时还是在的……”
“楚若曦,你好毒啊!”太子没待灵宝说完,一拳重重砸在御案上,“事到如今,秦良媛被人毒害一案,你还有何话好说?”
太子突然发难,矛头直指楚若曦。楚元山面色一沉,不满的瞟了太子一眼,想要发作,终是隐忍下来。
而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楚若曦身上。
果然是鸿门宴!
楚若曦稳住心神,双眸似水,望着太子,很是无辜,“殿下说的话,若曦不懂!”
她言语怯怯,眸子灵动,面上带着委屈。
太子鼻子一哼,温雅的俊脸有几分戾气,“秦良媛的药被人动了手脚,而你身边的奴才无端端出现在太医院,太医院那么多人不问,偏偏去问药方煎药的灵宝,这难道还不是意有所图吗?”
“殿下的意思,是若曦命人去太医院,在秦良媛的汤药中下毒?”
楚若曦一脸失望,嘴角噙着笑,这笑落在他人眼中,却是极为心酸。
“如若不然呢?”太子不依不饶,“你的人为什么要去药方找灵宝问何太医的事,当日父皇龙体不适,宫中太医去了何处,有谁不知?”
“冤枉啊j后娘娘,殿下,当日奴才的确去找过何太医,但没有在秦良媛的汤药中下毒啊!”圆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秀,救奴才,奴才真的没有!”
“峥儿!事情还没查明,先不要动怒!”皇后心痛的望了一眼他怒砸在桌子上的手,提醒他这事并没有证据说是楚若曦吩咐下人做的,不要妄下定论!
楚若曦站起身子,上前两步:“皇后娘娘,不管殿下怎么看待若曦,若曦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