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景、严远两位多情宗长老在一边休息。他们自然不可能时时刻刻看着白师行炼丹。至于要在白师行睡着时叫醒他,随手吩咐一个弟子就行了。
他们被白师行的异样惊动,投来不解的目光。
肖景不禁口中问道:“白家主这是演的哪一出戏?”炼丹三十日,他们还没见过白师行突然说要检查丹鼎。
白师行并不答应,只是手贴在鼎上,神情严肃,内力涌动,感应鼎中变化。
按理说以白师行的灵魂强度,自然是不能离开身体的。但是有着内力的保护,也能保持分魂与主体的联系。
他两眉拧成川字,疑惑而惊诧。鼎中一片平静,内力循环风平浪静,一如既往。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会是自己的错觉吗?
白师行心中想着,或许是因为指挥他人炼丹,而没有亲自上手,所以自己产生了幻觉。可他炼丹几十年,真会产生这等谬误?
肖景又不胜其烦地问起来:“白家主,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白师行沉默片刻,下定决心:“肖长老,我感觉炼丹途中出了些差错,想开鼎检查一下。”
肖景站了起来,腾腾几步便闪到他面前,面色不满:“白师行,你确定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白师行深吸一口气,选择相信自己作为一位炼丹师的直觉,坚定道:“我确定,我想开鼎检查一番。”
肖景气得甚至面目平静下来,只是从口中挤出一个“呵”字。他认真说道:“白师行,我相信你作为炼丹大师的能力,但我作为多情宗长老,也不是你能随意戏弄的。”
肖景口中道:“真有什么差错,我当然同意开鼎。可白师行,你说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白师行十分尴尬,他检查了好几遍,甚至现在手还贴在鼎上,用内力查探。只是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
但他觉得或许是由于自己内功修为太低,只能粗略感应鼎中情况。
肖景走到鼎前,避开孔洞处,强大的内力游走其中,感知其中状况,“鼎中内力循环情况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白师行,这就是你说的问题?炼丹太顺利了,想找点乐子?”
严远忽然开口道:“金丹事关重大,必须谨慎行事。我捉摸着应当开鼎视察,以防万一。”
白师行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肖景大袖一挥,脸色阴沉:“你说开就开?云芝树柴哪里找?内功高的年轻武者哪里抓?这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铜管哪里锻造?”
他十分愤怒:“严远你带着人去小东山劈柴?去那些穷乡恶水抓少得可怜的武者?用一双手捏成合规的铜管。”
肖景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的。”
白师行见两个长老竟然因为自己的一个请求起了冲突,心头惶惶不安。
况且肖景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说别的,开启丹鼎后,药力流失,这一鼎是毫无疑问地炼废了,里边的药液也要重新更换。
能满足四十九个年轻武者生命维系需要的药液可不常见,需得他认真调配。
严远也被说得发怔,转过头面向白师行:“白先生,你确定鼎中出了问题吗?”显然他也动摇了起初的看法。
白师行也在低头询问自己,是否是之前感应出错。七截绝脉针镇封内力绝不会失手,那一百零八根铜管贯穿全身,也让他们动弹不得。
除非是里边某个年轻天才能用意念移物,拔出了银针和铜管,才能脱困。否则决计是没有问题的。
况且虽然他冥冥之中感应到出了状况,但他亲自查探,更是引得肖景也查探了一番,鼎中没有变动。
白师行拱手低眉,喏喏道:“肖长老说的在理,便这样吧!”
鼎中陈北海心神集中于铜管内力之中,没有刻意留意鼎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肖景替他挡了一劫。
当然,他自己的决策起了关键性作用。
陈北海方才心念一动,催发内功,使得铜管中的内力随之运转。但他立即停下来,让内力回归平静,害怕引得外人注意。
陈北海心知肚明,哪怕自己取回内力,将身上铜管拔出,七截针震开,也不可能是肖景、严远的对手。双方武功差距太大,自己会被几招之内打成肉泥。
想要求得一线生机,他不仅不能立即爆发反抗,还要顺应炼丹行为。只是,在炼丹即将完成时谋夺造化,让炼制的金丹变成自己。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继续分裂灵魂,让灵魂占据铜管网络,统摄其中内力。等到炼丹即将结束,其他武者一身内力即将被抽空时,将铜管中运行的内力吸入体内。
凭借庞大的外来内力冲击自身经脉,瞬间打通十二正经、奇经八脉,内力贯通,成为先天高手。
随后跃鼎而出,凭借一身先天内功,强势镇杀肖景、严远两个一流高手,然后屠光多情宗白衣弟子。这样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