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时,大军集结,十万之数。
殷辛御驾亲征东夷。
真可谓是片片征云,五色旌旗缥缈。千枝画戟,豹尾描金五彩旛;万口钢刀,诛龙斩虎青铜剑。
密密钺斧,旛旗大小水晶盘;对对长枪,盏口粗细银画杆,阵仗着实非凡!
大军浩浩荡荡的朝东夷进发,阵仗不可谓不强大。
东夷境内。
大巫祭飞廉亲率东夷九族将士亦整装待发,双方目标一致,乃是殷辛与飞廉事先商讨定下的决战之地。
大巫祭飞廉倒很随意,甚至连盔甲都没穿戴。
他此行目的就是配合殷辛演一出戏!
且殷辛与飞廉事先商讨定下,两军无需交战,只需两三场大将阵前对决即可结束。
大商十万大军,东夷九族五万大军集结,双方摆阵对峙。
战场之上满空凝聚杀气,大战一触即发!
不过唯有殷辛和飞廉清楚,身后十五万大军集结,劳师动众,仅仅是摆个造型而已,配合演出。
即便外人知晓内幕,或许认为是胡闹,劳民伤财。
但对殷辛而言,一切都是值得。
殷辛坐于逍遥马上,在十万商军阵前,盔甲镶金黑袍,手里提着斩将刀。
殷辛左有神威大将军丘引,右有东伯侯姜桓楚。
姜瑶镜变化成殷辛的护卫模样,跟与殷辛身后。
东夷一方,宝纛旗下大巫祭飞廉骑着一头普通的凶兽蜚,旛下列牛、鸟图腾旌旗,出现在殷辛对面,左有大酋长,右有恶来,阵势不可谓不华丽。
“东夷蛮夷,坑杀吾五万将士,此仇不共戴天!若尔等现下投降,可免遭屠戮之灾,若不服,自当踏平东夷!”
殷辛未开口,丘引按殷辛之意,骑着白马出阵,长枪遥指对方挑衅道。
“残兵败将,何敢大言不惭!既汝等三番五次屡犯吾境,今日此地便是汝等葬身之所!”
“恰用汝等十万之众,血祭十二祖巫!以告祖先在天之灵,护佑吾族长盛不衰!”
大酋长高举宽斧,霸气回怼,不留丝毫情面!
“血祭!血祭!血祭!”
东夷五万将士齐声高呼,阵仗着实惊天地,泣鬼神。
丘引转身看向身后的殷辛,只见殷辛微微颔首。
丘引顿时明了。
丘引银盔素铠,白马长枪,纵马杀上阵前挑战。“东夷蛮族,休得猖狂,何人敢与吾一战!”
“找死!”
飞廉骑着凶兽蜚自阵中跃出,长矛挽起一阵涟漪,直取丘引。
丘引战飞廉,若使出真本事,丘引恐非飞廉一招之敌,不过此时飞廉岂会使出真能耐。
丘引的武力在封神中顶多排在中等,飞廉即便不施展法术,他亦是非其对手。
飞廉座下凶兽蜚左突右奔,比起丘引座下白马凶暴甚多,那白马好似感知到凶兽蜚的恐怖,竟隐隐不敢近前。
飞廉使发了这杆长矛,如风驰雨骤,势不可当,直取丘引。
一阵狂风暴雨猛攻,竟把丘引杀得只有招架之功,更无还兵之力,当真是战力非凡。
“大王……”
东伯侯姜桓楚瞧着战况,不由紧张的看向殷辛,很明显丘引落入下风,不敌东夷那人。
若再不出手相救,丘引性命危矣。
殷辛摇摇头未做声,目光却一直盯着场中走马摇兽斗在一处的飞廉和丘引。
按理说此战无需飞廉出战,但飞廉事先听闻殷辛提及丘引身怀异术,若由大酋长出战,生怕会不慎中招,倒不如飞廉亲自出手,此环可保。
丘引步步后退,眼前飞廉根矛如风狂雨骤,势不可当。
两人几个回合下来,丘引已招架不住,虚掩一枪,勒回马就欲要退回阵中。
当然丘引乃虚晃一枪,旨为引诱飞廉上钩,便于施展异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休得逃走!纳命来!”飞廉岂容他逃走,不由持长矛追击。
丘引勒马急转,嘴角浮起一丝邪笑。
同时只见丘引头顶上长一道白光,光中分开,里面现出碗大一颗红珠,在空中滴溜溜只是转。
丘引此时不由调头朝着追上来的飞廉大呼。
“你看吾此宝!”
飞廉一愣,不知所以,随之抬头看时,不觉神魂飘荡。一会儿辨不知南北西东,昏昏惨惨,不知所以然。
“中了!”
东伯侯姜桓楚、西岐十五世子姬子藤等将都不由叫好。
飞廉事先早有准备,并未中招,此刻晕乎乎的样子仅他刻意为之。
“去!”
飞廉快要跌下凶兽蜚脊背,不过却猛地挣扎,抬起长矛对准不留神的丘引挥出。
“啊……”丘引不敌,应声落马。
丘引未曾想到飞廉在中招后,尚能发出最强一击,致使他竟未来得及还手。
而飞廉此刻亦好似有些坚持不住,晃晃悠悠的快要跌落凶兽蜚下。
不过那凶兽蜚却好似有灵性一般,猛地调头,载着晕乎乎的飞廉跑回大阵。
“丘将军小心!”
东伯侯姜桓楚乍见反败为胜的丘引竟中招,不由策马飞奔,窜入大阵,欲将丘引救回大阵。
“想跑,给吾留下命来!”
大酋长此刻高举宽斧,同样骑着一头凶兽蜚,杀入阵中,直取营救丘引的东伯侯姜桓楚。
“孤来!”殷辛策马杀出。
“大王……”东伯侯姜桓楚大惊失措。
他没料到殷辛会亲自下场,但阻止却为时已晚,殷辛已与东夷族大酋长大战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