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贵索性抱起翠花,来到一个凳子上,将翠花放在凳子上,然后自己转过身,背起了翠花,道:“现在的长安已经成了鬼子的天下了,我们只有自食其力了,只有靠自己我们才能活下去。”
宝贵背着翠花开始了一段逃亡生涯。
他们穿过拥挤的长安街,这里满地都是尸体还有妇孺的破旧不堪的衣服,时不时还看到几个衣衫褴褛在一旁抱头痛哭的少女,他们在路边找来一两块被撕的稀巴烂的衣服,也不敢挪动半步,时不时有一两个士兵路过,就去找他们发泄一通。
宝贵可没有心情管这些,他现在的唯一任务就是逃跑,离开这个鬼地方,因为现在的长安哪里还有一点生气呢,实打实的成了天使的地狱,魔鬼的天堂。
打回来还是要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宝贵背着翠花,两人行至一处古朴小巷子中,却看到柳絮妈妈倒在血泼之中,嘴里不断念叨着:“救救我,我不想死。”
可是就算他怎么呼救,一切都已经无济于事了,况且现在都柳絮身上已经被长枪扎的不成了人样,满身的鲜血,在那里哀嚎着,痛哭的死去。
翠花指了指远处说道:“那个不是柳絮妈妈么?我们救救她吧。”
宝贵无可奈何的说道:“我们救她?你不记得她是怎么对你的了么?你现在还来让我救她,你的心底是多么善良我不知道,但是救她,不可能。”
翠花捶了一下宝贵,然后没好气的说道:“好你个宝贵,竟然对我凶了是吧。”
突然,两名东瀛士兵路过这里,长枪不停的挑逗着尸体,似乎是搜寻活口而来的,他们一步步逼近宝贵两人,长枪一个一个
尸体的挑着,遇到还活着的便一枪结束了生命。宝贵抱着翠花,躺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不多时,两名士兵便靠近了宝贵还有翠花,当长枪朝他们刺来的时候,远处喊打喊杀声传来,因为这群东瀛人发现了大把的汉人,然而这帮汉人,个个手段狠厉,不像那些好吃懒做的家伙一样,随便三两下就解决了。
所有人都冲了上去,可是这群人却显得凶猛异常,一个有单挑十个的趋势。
“来人,这里有旱匪,”
一名东瀛士兵拿着东瀛武士刀,一边指挥一旁的兄弟冲锋,一边请求着支援,场面热闹非凡。
“嗖”
数支弓箭飞来,三两个人便就这么倒下了,死去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回家,回家,我想家了。”
这群人为首的是两个姐弟,他们穿着黑色的衣服,两手空空,腰间却瘪着一大一小两个吹口哨用的竹筒。
“此地不易久留,我们撤。”
十几个人杀完人之后,便朝一旁的屋子穿去,东瀛人想要追捕,却被房檐上的数名弓箭手射的不敢冒头。
“不要乱动哦,弓箭可不长眼睛。”
就在这时东瀛人中一个中原人的声音传来:“太君问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与太君为敌,是不是不想活了?”
屋檐上的那几名士兵试了试眼色,一支支带火的弓箭射来,结结实实堵住了去路,留下了一个声音:“你们不用知道我们是谁,你们只用知道是你们的敌人就行了,中原还会出现更多与你们为敌之人,因为你们侵犯了一个你们侵犯不了也惹不起的民族。”
说要,那个声音就消失了,留下东瀛鬼子,还有那个当了汉奸的狗腿子。
薛宝贵背着翠花不知走了多久,太阳和烈日烘烤着这片大地,路上还时不时的看见一两个行人拉着赶脚的车马,兜中甚是羞涩,嘴唇早已干瘪,汗水浸透了衣裳,正举步维艰的往远离长安的地方行进。
突然,前方杀出一帮鬼子来,他们就像一群躲在森林深处的鬼魅一般,神出鬼没,又似乎是过来打劫粮草的匪徒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那一群人不停的求饶着,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放火我们吧,我们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了。”
一名拿着武器刀的小领事,一刀杀死了地上的老妇人和老头,然后对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刚要下手的时候,薛宝贵放下翠花,拿起地上一根树枝,颤颤巍巍的说道:“你们算什么男人,竟然连小孩都不放过,有本事过来单挑啊。”
那名东瀛士兵看着薛宝贵,放声嘲笑道:“好啊,好啊。”
就在他看向薛宝贵的时候,站在宝贵身后的翠花却被那名东瀛士兵盯住了,两眼放光的东瀛士兵,放过了眼前的两个小孩,径直的朝薛宝贵走来,饶有兴致,眼中满是贪婪。
“你们要干什么?不要过来。”
翠花扯了扯宝贵的衣角,然后对那群靠近的东瀛士兵带着畏惧和恐慌的声音说道。
宝贵推了推身后的翠花,示意她退远一点。
宝贵一根树枝就敢跟满副武装的东瀛士兵叫板,个中气魄何人不敬。
“来人,将他包围起来,我不玩死他。”
一下子,数十名士兵将宝贵包围的密不透风,场外除了翠花和那两个小孩之外,其他人都逃之夭夭了。
一个突刺而来的长枪,被宝贵躲过了。
两面夹击而来的攻击,也被宝贵躲过了。这时却是四面八方攻击而来的冷兵器,宝贵生气命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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