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昌,发生了什么事?”水依画皱眉问,手上动作也没闲着,很快就穿好了外衣。
赵昌来不及细说,见水依画出来后,立马扔给她一套侍卫装,急声道:“王妃速速换上男装跟着属下,属下以性命担保,一定会安全护送您离开王府!”
水依画听后拧眉,迟疑间,双耳已经清楚地听到了府外兵器交融的声音,眼中不由闪过讶异。
居然敢直接闯进炎啖王府,这胆子倒是大!
“赵昌,是不是太子和吴家的人?他们这是要造反么?”水依画几乎立马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也只有暗中潜伏已久的姬文麒和吴家才会这般不知所谓地造反。
赵昌没想到王妃一猜就准,但是没时间跟她细说,“王妃还是跟属下先离开王府再说,现在几千士兵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属下已经让兄弟们分为两拨,一拨在正门,一拨在后门,他们会吸引住敌人的主要兵力,属下带王妃从侧门走。”
“东方陵呢?”水依画边走边套衣服。
“东方公子的乔装术很厉害,这会儿已经乔装成王妃的样子往后门去了。”赵昌语速飞快地回道,带着水依画一直往南侧们疾步行去。
南侧门之外是一片草木从生的林子,逃进去之后极易藏身,现在南侧门之外的防守也是最弱的,此时逃离成功的可能性最大。
水依画虽然一直跟着他往那边走,脑子里却是思绪翻飞。
既然姬文麒还有闲工夫对付炎啖王府,那么宫里头又是个什么情形?宫里难道早就蛰伏了太子的人马,到时候再来个里应外合?
想到这儿,水依画沉声问道:“宫中现在情形如何了?”
赵昌正色道:“属下只负责保护王妃的安全,宫里的情形不大清楚,不过王妃放心,王爷走之前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安排,想必太子是翻不出什么波浪的,这一次或许正是趁了新皇和王爷的意,借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这姬文麒既然还想着分出部分兵马专门对付炎啖王府,实在让人费解。
王府的防卫很森严,可是对方却派了一千兵马来,就算府里的侍卫都能以一当十,想要短时间内突出重围也是不太可能!”
“王妃,南侧门快到了,属下护送你突出重围。”赵昌已将大刀握在手中,眼中杀气四溢。
水依画看着这人线条明朗的侧脸,心中一叹,这人该不会把自己送出去后再回来送死吧?在炎啖王府里的这段时间,她早就对炎啖王府的近卫队心生佩服。这些人是豁出性命地对姬沐离尽忠,连带着对她这个王妃也十分尊敬。
若是自己独自一个人跑了,岂不让人心寒。
水依画的脚步慢了下来,眼看着快要抵达南侧门,她忽然对着他,声音沉沉道:“赵昌,我现在以王妃的身份命令你,立刻加入那些厮杀的兄弟中,暂时投降也好,厮杀到我回来也好,一定要留好自己的命!”
说完这话,她脚步猛地一转,立马又朝来时的路飞奔而去。这一次没有丝毫保留,轻功用足了十成,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身形便消失在了赵昌的眼前。
赵昌看得双眼一瞪,王妃居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是,她往回走做什么?
原先担心水依画是以为她手无寸铁之力,现在见这女人武功居然如此诡异莫测,或许连自己都不是她对手,赵昌紧绷的心立马一松。既然王妃自己有本事逃出去,他就不必为她担心了,现在主要是对付外面那群士兵。
赵昌火速赶往了正门,准备大肆开杀。王府里的侍卫将近两百名,有以一当十本事的大概三十余名,以一当五的六十余名,剩下的皆能以一敌二。这么一合计,对方也没有多大优势。现在他只能祈求对方的人马不要再增加,否则他们会吃力得多。
再说水依画,匆匆返回兰馨阁后,从自己的聚宝箱里取出了姬沐离曾经赠她的血色面具,然后又到竹乡阁翻出了姬沐离的那件骚包红衣。
不消片刻,一个戴着血色面具的红衣男子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咦,刚才我眼前好像飘过了什么东西。”守在南侧门的一个士兵忽然道。
周围的几个士兵闻言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你小子没事找抽啊,有个鸟的人!咱们命好被安排守在这儿,就算有人从这儿出来,那也是几只小虾米,听说炎啖王妃从后门逃了,很多兵力都移到哪那里去了,正门和后门都是厮杀成了一片,小子,你想去那里送死么?”
稍微年长的老兵在那小子的后脑勺上来了一下。
原本这里的兵力和其他地方一样,但是听说王妃正主试图从后门逃跑,很多士兵便被调动到了后门,正门有很多王府侍卫,也需要足够的兵力抵抗,所以现在只有南侧门这儿的活儿最轻松。周围大概只留了百余名士兵。
“可是我真的感觉到一阵风从我耳边刮过。好像还有一道红色的影子。”那士兵呐呐地重复了几句。
“老哥,我好像也感觉到了一阵阴风。”旁边另一个士兵加入两人,说完还朝两人吹了口冷气。
老兵横他一眼,“好好守着就对了,别竟扯些有的没的。要是赶着去送死也行,正门和后门那儿正需要人手。”
“老哥,你说咱们事败的话,算不算是乱臣贼子?”另一个士兵心有余悸地低声问道。
老兵立马嘘了一声,“咱就是些受人使唤的小虾米,生死早就不由自己。你难道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