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让水依画看得肉痛。

姬沐离见她心痛,乐得哈哈笑了起来,搂着她道:“画画啊,就这么点儿银子,都不够咱塞牙缝儿的,心疼啥呀,等回府了,我叫你瞧瞧咱府中的金山银山,包你看得眼花缭乱!”

水依画有些心动,但还是睨他一眼,恨恨地掷出一句,“姬沐离,你个败家子儿!”

“画画,你嫌我败家的话,那以后你来管咱府里头的钱。”姬沐离笑眯眯道。

“姬沐离,你还是别笑了。”水依画移开目光。

“为何?”丈二摸不着头脑。别人想看他笑,他都懒得笑呢。这小狐狸还嫌弃他。

水依画皱了皱鼻子,调过头看起来窗外的风景,过了许久才不甘不愿地吐出一句,“谁叫你笑起来比我还好看了,活脱脱的一个大妖孽……”

姬沐离:“……画画,长得好看不是我的错,而且在我眼里,画画你比谁都好看。”

“离我远些!”一巴掌拍开他探过来的爪子,水依画就算看风景也不再看他了。她才不承认刚才一不小心就被这死妖孽的笑容给摄住了。

从东烈城继续往东走,人烟越老越稀少,到最后只闻虫鸣鸟叫,再没有丝毫人烟,而树木丛林也越来越茂盛,隐隐间竟觉得有阴气一bō_bō袭来,诡异至极。

几人早已弃了马车,改为徒步,这种地方连马匹都行走不开,只能靠自己。虽然弃了马车,但东方陵却把自己的两个大包袱带了过来,一个让剑十一背着,一个自己拿着。

其实,在进入这片林子之前,他们在最后一个小村庄落过脚,刚开始那些村民还十分热情地招待四人,尤其是看到几人俊美非凡,就更有礼客气了,但后来一听这几人要一直东行,村民脸色纷纷一变,当即开始撵人。有几个好心的村民还私下里劝告不要再往东去。

“爷,王妃,你们说那些村民为何忽然变了脸,难道他们也知道蛊疆的事情?以为我们是去蛊疆,怕我们把什么晦气传给他们?”东方陵皱着脸问,随后又嘟囔一句,“蛊疆真有这么可怕么?”

“我想,他们应该也不知道蛊疆的存在。至于为什么闻之色变,或许是有人走出这片林子后再也没有回来,他们将林子尽头的地方视为不祥之地。而我们要去这不祥之地,自然也是不祥之人了,他们没拿扫帚撵我们就是好的了。”水依画接话道。

“画画,他们要是拿扫帚撵你,我一定挡在你前面。”姬沐离不忘随时随地地调情。

水依画直接无视掉,剑十一和东方陵已经习以为常了,一开始感慨于主子的无耻,听得多了只能佩服主子的持之以恒了。啊对了,还有内容的多种多样,每一句竟然都不带重复的。

打开图纸扫了一眼,水依画抬眸看向深处的林子,朝几人道:“过了这林子的尽头应该就是臭老头所说的黑河,等渡过黑河,我们就离蛊疆又近了一步。”

“那黑河应该快到了吧,都走了这么久了……”东方陵嘀咕了一句。

没有人答话,因为几人都不知道答案。

四人在林子里一直朝东走,累了就歇息一会儿,休息好了又继续走。除了寄生虫叫和不知名鸟兽的怪叫,这深林里静得可怕。

“十一,我们大概走了多久了?”姬沐离的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这林子未免也太大了,而且周围有些阴森森的,越往深处越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爷,据我推算,应该有将近三个时辰了。”剑十一望着头顶的天空,有些担忧地回道。他们进入这片林子的时候还是清晨,现在却已至下午了。

“难道这片林子要走上几天几夜才能走出去?师父他老人家怎么没跟我说呀,混蛋师父,回去一定要——”东方陵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被水依画打断:“先别走了!”

姬沐离闻言立马叫住在前面开路的东方陵和剑十一,两人不明所以地看互相看了一眼。东方陵不解地抓了抓头发:“爷,王妃,为何不继续走了,难道前方有异常?”

水依画没理会他,微微眯起眼睛,清亮的眸子带着少见的凌厉盯着深林里的某处,过了半响,回头看向紧贴在她身后的男人,“姬沐离,你的内力高强,你感受一下,前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我总觉得远处有活物在缓慢地移动。”

姬沐离先往她盯着的方向瞥了一眼,然后也慢慢眯起了眼,像鹰隼一样锐利的视线直逼前方,稍许,他忽然轻笑一声,:“画画的感觉没错,前方确实有个活物。或者说,不止是个活物,还是个人!”

东方陵一听这话,登时拉着剑十一又往前跑了几十步路,瞅了瞅丛林掩映之后的那东西,待看清那缓慢移动的东西,双眼顿时一亮,叫唤道:“真的是个人,就在那站着……不对,不是干站着,那人在缓慢地行走!看样子是累坏了。好家伙,竟敢孤身一人进这阴森森的林子,这人的胆儿也太肥了罢,或者说他是不要命了?”

剑十一顺着他的视线超前看去,仔细瞅了几眼后,回头看向两位正主儿,迟疑了一下,问:“爷,王妃,我瞧着那人倒像是个本地人,要么……咱们去看看?说不定这人能带我们走出这片林子。”

水依画先前离得远看不清楚,这会儿也走近了一些,仔细看了看,咋舌道:“一个人也敢来这种地方,看来这人不是自恃无恐地能走出这片林子,就是这人压根把命都置身事外了。”想了想,水依画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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