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逃过我的眼睛。”

“你是说,北堂洌他知道赫连阡陌这个人?!不仅知道,还在为他掩饰什么?”水依画努力回想北堂洌刚才所有的表情,可还是没有找到任何异常,不得不说北堂洌藏得太深了,而姬沐离的一双眼也相当犀利。

剑十一和东方陵听到后,脸上齐齐一变。若那死疯子赫连阡陌真是这蛊疆的人,祭司堂又不承认的话,他们一定要狠狠弄死那个疯子!

“我自认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惹上了这么一个疯子。”姬沐离懒懒地眯了眯眼,一只爪子不忘摸捏着水依画的小手。

剑十一和东方陵听了姬沐离的话,真想仰天长叹一声:爷,你做过的伤天害理的事儿还少么?少么?!

几人才说了没几句,外面就有下人叩响了门,摆满了一桌极为丰盛的饭菜。只是……其中有两盘菜竟然是一种长相奇怪的昆虫。东方陵看后差点吐出来。

剑十一默默将那两盘菜倒掉,然后一干人无若其事地享用起其他的饭菜。紫灵殿出了最中间的正殿,左右各有三座侧殿,水依画和姬沐离住在左侧第二间房,而北堂洌却在右侧第一间,也不知是不是刻意隔开,以防隔墙有耳。

窗外,天色已暗,北堂洌将瓶子中的取血蛊放入了一个小茶杯里,然后拿起脖间戴着的蛊笛吹起了一种轻缓的曲子。稍许,那取血蛊的肥胖身躯竟慢慢减少,而取血蛊的身躯下也慢慢透出了暗紫色的鲜血,直到取血蛊恢复正常的大小,那杯子里已经汇聚了小半的暗紫色鲜血,正是那食头紫蛛的鲜血。

乐东端了杯茶水进来,目光瞄到那小半杯子的食头紫蛛鲜血,高兴道:“这一次的祭司堂群英试炼,北堂公子肯定又是第一。”

北堂洌笑而不语,将食头紫蛛的鲜血倒入了一个做工十分精致的蛊炉里。片刻后,那蛊炉里竟慢慢冒出一股淡紫色的烟雾,掺杂着一种奇怪的馨香。

“不过一个小小的试炼而已,无所谓赢与不赢,只要我这次炼制的蛊毒得到几位长老的认可便好。”北堂洌淡淡道,敲了敲蛊炉的盖子,那蛊炉里的小东西也用脑袋顶了顶,似在回应他的敲打一般。

“呵呵,可爱的小家伙。”北堂洌轻笑一声。

“公子早些睡吧,小的先退下了。”乐东朝他躬了一身,就要往后褪去。

北堂洌却忽然调头看他,“乐东,你在祭司堂呆了多少年了?”

乐东面露羞赧道:“说来惭愧,小人在祭司堂里已经呆了将近五十年了,但是资质太差,一直就只是个下人,不及公子您,天资过人,来祭司堂不过短短二十年就已达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度。不过公子资质差的话,大祭司也不会收您为徒,还亲自教您蛊毒和蛊术了,嘿嘿。”他摸着头傻笑两声,目光中全是对北堂洌的崇拜和羡慕,没有半点儿嫉妒之意。

北堂洌对他的话只是淡淡笑了笑,随即敛眉问:“我跟着师父只有二十多年,祭司堂以前的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但是我隐约记得以前是有个赫赫有名的赫连家族的,后来却销声匿迹了,还从祭司堂里除了名。乐东,这件事你可知道?”

乐东一听到赫连家族几个字,脸色微微变了变,斟酌良久才回道:“不瞒北堂公子,这件事好像涉及到了祭司堂的一些秘密,小人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我记得当初赫连家族有个很漂亮的赫连小姐,赫连小姐似乎是擅自离开了蛊疆,再回到蛊疆后已经是好几年后了,那位赫连小姐主动承认了错误,祭司堂饶了她一命,却取走了她的蛊炉和身上饲养着的所有蛊虫。至于再后来怎么样,小人就不清楚了。”

北堂洌点了点头,想必这件事是被祭司堂的人给瞒了起来,将赫连家族的所有功过都抹杀掉了,所以他才没有在祭司堂的功名录上看到赫连一家的身影。

北堂洌轻叹一声,望着窗外,也不知道师父这会儿在中土的哪个角落里,有没有找到那些私自逃走的犯人。还有,那个叫水依画的女人和他的夫婿究竟是福是祸……东耀国,火麒王府不远外的一条巷道上,醉香楼。

“来来,爷的海棠小心肝,还有月季小心肝,你们在哪儿啊,快来让爷抓住,爷会好好疼你们的,哈哈哈……”

满脸丑陋大包的男人脸上罩着一块黑色面纱,双手四处乱摸,笑得淫、荡无比。

一开始,还有女子的欢声笑语和嬉戏打闹,再后来,屋子里竟然死一般的沉静,静得让人心尖发颤。

贺绝宣心中咯噔一跳,慢慢摘下了脸上的面巾。

看着立在眼前的高大身影,一双眼越瞪越大,惊恐地结结巴巴道:“大……大祭司……”


状态提示:085 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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