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回忆里的词汇被再次的提起,就好像透过回忆再次抵达现世一般。
洛伦佐看着各位,目光凝重且冰冷。
仿佛语言都有了魔力一般,伴随着洛伦佐轻声的讲述,未知的力量在烈火无法照耀之处缓缓滋生,
“我们用了数天的时间抵达了那个小镇,他们自称是山谷镇,由于交通不便利,加上那诡异笼罩的雾气,当地人有着一种怪异的病态感。”
“整个山谷镇都带着极为诡异的色彩,而根据那位邮差的话,这里发生了数起十分恐怖的谋杀案……其实已经不能用谋杀案来形容了,毕竟人是很难做到那些。”
“那些?”红隼似乎听入迷了,问道。
“非常残忍的虐杀,甚至说简直就像某个诡异宗教的献祭仪式。”
洛伦佐缓缓说道。
“人类对于同类是有一定的保护措施,你在杀死一个人类时,你本能的会感到些许的厌恶,更不要说做出更为残忍的事了,除非你不是一个正常人,或者是经过了冷酷的训练。”
“我们的抵达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说,当地的居民似乎主动装作看不见我们的样子,我们最终抵达了位于山谷镇的教堂,那里的教士带我们前往了那些凶杀案现场。”
“我们便是在那里看到了那残忍的一幕,人类的躯体被悬挂起来,被人分割屠宰,而且这不是那种宣泄怒火,亦或是发泄某种恶心的快乐一样,行凶者是极有目的的进行屠杀,就像屠宰场一样,专门挑需要的部位切割。”
洛伦佐继续说着。
“这远比我之前经历过的任务还要诡异,如果常人遭遇了妖魔,他们的伤势通常是撕咬与啃杀,可这次不同,这次的任务诡异如妖魔,可那位‘妖魔’却有着清晰的理智,更不要说我们在案发现场感受不到任何的侵蚀。”
明明是没有具体形象的文字,可涌入耳中后红隼等人却感受到了同样的恶心,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胃部里蠕动,陈旧的空气里都涌起了血气。
“那么这么推断,那位行凶者是人类对吧。”知更鸟说道,没有侵蚀便表面此次事件与妖魔无关。
可洛伦佐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回答。
“这便是这次任务的诡异之处,其实从旁观者角度,这一切都是漏洞百出的,可当你真的置身于此时……你便会迷失,哪怕猎魔人也是如此。”
他依旧没有点名那神秘的真相,气氛逐渐悬疑了起来,未知的故事回荡在四人的身边。
“当时便有了数个疑点,我们不清楚行凶者是作案目的,也不清楚这些死者之间的联系,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为什么教士没有向教会汇报,反而是一个几乎疯狂的邮差带来了情报。”
“我们小队经过了短暂的会议,暂时将此次事件与邪教祭祀联系起来,并按照教团里教的那样逐步排查。”
“邪教祭祀?”乔伊显然想不到会是这个疑似,“在教会的统治下还会有这样的存在?”
“当然了,这些东西怎么杀也杀不净,历史上数次的东征也仅仅是将他们重创……真的很奇怪,就好像有人在扶持他们一样。”
洛伦佐解释着。
“邪教存在并不诡异,准确说,在教会的眼里,除了它自己以外,其余教派都是邪教。”
“统治者需要信仰来欺骗愚昧者,那么祭祀就是与那虚无缥缈的神沟通的最好办法了,而在教团的资料里,这种残忍的虐杀,并取走特定的部位,极有可能是某种祭祀的材料。”
洛伦佐换了个姿势,他看了看各位。
“这种推断你们净除机关也应该有的吧。”
对此乔伊点了点头,作为现代化的秘密部门,净除机关很多地方并不像猎魔教团那样神神秘秘。
“有了思路,大家就好行动了,毕竟我们是猎魔人,邪教徒这种东西要比妖魔温柔太多了,不过当时我们也没有掉以轻心,因为很多邪教实际上都与妖魔有关。”
“就像某个人不小心看见了妖魔,遭到了侵蚀,随后他便开始妖魔化,但这个阶段里他还保持着理智,便把妖魔化,当做一种‘神迹’去蛊惑他人。”
洛伦佐讲述这那些堪称‘教科书’的经典案例。
“结果就是大规模的妖魔爆发,好在每一次都被猎魔人及时根除。”
“也就是说,在当时的山谷镇里,极有可能藏有一支邪教徒,甚至是一头被当做‘神迹’的妖魔。”
“小队在离开案发现场后便返回教堂,在搞清楚这些前,我们首先要知道为什么教士们没有将这一情况上报。”
“可当我们走在街上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洛伦佐神情严肃了起来。
“整个山谷镇……变了。”
“雾蒙蒙的天空变成了彻底的灰色,街头上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任何声音,仿佛整个世界便只剩下了我们三人。
除了天空上散发的那灰暗的光,便再无其他光源。”
幽暗诡异,晦涩的未知潜藏在古老的小镇之中,在阴影的角落里窥伺着所有人。
不知不觉中,氛围紧张了起来,带着恐惧的色彩。
“这不会是你专门编出来的恐怖故事吧?”红隼有些质疑的问道,毕竟以这位大侦探的恶趣味,这也不是不可能。
洛伦佐则摇了摇头,眼神轻蔑。
“红隼你觉得恐惧是什么?或者说恐惧的定义是什么?”
“害……怕?”
红隼哑住了,他试着思考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