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飞龙国龙江县尚府
仇继飞果然跳了起来,高兴的说道:“我这里整缺人手呢,越多越好啊!哈哈。我现在愁的就是人,手上只有这么点人,打个伏击都没有底气。
你说她们吃苦耐劳,还盖了一座冰宫,这种人就算是不能打仗,但是可以培养成后勤啊。再说她们都是我飞龙国的同胞,我怎么能忍心她们客死异乡呢。”
夏一诺抹了一把额角并不存在的汗水,安心下来,说道:“你能收留她们,我就放心了,大哥看看可有什么良策将她们带到这来呢?”
仇继飞在屋中走了几圈,默默的思考许久,郑重说道:“你若能把她们带到浑河边上,我能将他们接过来,那是最近的路,你看。”
仇继飞拉着夏一诺走到地图跟前,继续说道:“此处叫燕尾津,从浑河上分出一条河道直通扎鳄湿地。”
仇继飞又沿着浑河继续向北,指向到雪狼国境内,点在一处说道:“这里是雾凇江流入浑河的入江口,叫“松江口”。和雪狼城只有五十里路。凌讯期一到,你们只要从“松江口”坐船顺水而下飘到“燕尾津”就能和我们汇合了。
我从龙江县的湿地走到燕尾津,不会超过三天,现在那里都结冰了。走其它的路就远的多了。”
夏一诺奇怪的问道:“燕尾津这里没有飞龙国的官兵把守吗?”
仇继飞说道:“当然有了,不过只有一个水寨,里面不会有多少人的,湿地中的河道行不了大船,基本没有战术意义,所以他们只是查查走私,不会安排什么人手,我五十名鳄甲军一波冲击就能打下来。望海国这回出兵后,也许那里现在是空的。”
夏一诺诧异的问道:“鳄甲军?”
仇继飞哈哈大笑,说道:“来来,你来看。”把夏一诺又带到了一件盔甲旁边。
仇继飞敲敲盔甲,显摆道:“我到钟家院子里,发现了一只挂着的猪婆龙,将它的皮硝浸擀软,用来做盔甲。你看看,不比铁甲差啊!
后来,我让人去湿地里打猪婆龙和犀牛,将它们的皮制成盔甲,现在已经能装备五十人了。但是兽皮有的是,能做针线的人少!你把那一百多个姑娘给我,我就可以让其它士兵都穿上这种兽皮盔甲啦!”
夏一诺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大哥能高兴的跳起来,原来是要大搞军备啊!”
仇继飞沉声道:“那是,现在准备充分了,在战时才能不吃亏啊!你打算怎么把她们带到松江口呢?如果是夏天就好了,雾凇江不结冰,一路顺水而下,半天就到燕尾津了。初春浑河水势凶险,你能找到大船过江吗?”
夏一诺跑到地图边上,看了看穿城而过的雾凇江,说道:“顺水而下?果然方便。就是不知道到哪里弄船去!一百多人的大船。。。”
仇继飞苦恼的说道:“浑河水势浩大,急流排浪,我若逆水而上,不如走山路安全,但是我都是步兵,若是被骑兵粘住,就全军覆没了。不能进入雪狼国腹地接应你们。”
“我们若是走陆地一样会被骑兵追上的吧。”夏一诺失望道。
仇继飞关切的问道:“我们从长计议吧。尚衍那边如何了?”
夏一诺说道:“哦,对了仇大哥,我来还有一事要告诉你,天雄被长生教占了,成立了中原总堂。雪狼国尚王爷、公主尚江雪,望海国齐志明都是长生教的人。你在此地安营寨,可要时刻提防长生教的人啊。”
仇继飞惊讶的说道:“哦?什么时候的事,我近来光顾着捉野兽,一直没有去天雄城!居然被长生教占了,他们有多少人马,领兵之将是谁?”
夏一诺叹息道:“这些我一概不知,大哥多加小心吧,我和尚大哥过两天要埋伏暗杀他们的一个长老,若是能有活口,问出什么,我再来告诉你。
救人的事,我再琢磨琢磨。。。
大哥,我要回去了,出来这两天,我一直称病请假,万一要是露陷了,宫里进出就不方便了。”
夏一诺穿上了弹簧高跷,背上干粮和仇继飞招招手,迈开腿,大跨步的跑走了。
仇继飞目送着夏一诺离开,伸向空中的手,久久都没有落下。
他只剩这一个名义上的亲人了,没聊上几句,没吃一口热饭,就又分离了。
仇继飞自叹:“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为了飞龙国百十口人如此拼搏,我一个大将军怎能不发奋发图强啊!”
仇继飞为夏一诺一日百里,马不停蹄的速度惊叹,更为他这份执着的激情而感动。
从他的身上,仇继飞不但看到了自己复仇的希望,更看到了飞龙国年轻一代的希望。国家多难兴邦,成就少年英雄。
也不枉自己在此厉兵秣马、卧薪尝胆啊!飞龙国必将再次腾飞!仇继飞仰天大笑。
这一路上,夏一诺腿上跑着,脑子转着,时不时想起临行前爷爷跟自己说的两句话:“一、遇事不要紧张,多动脑子,肯定有办法解决。第二,先谋而后定,千万莫要冲动,凡事要想周全些。”
自己一直按着这两句话行事,收效匪浅,果然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从王宫救一百名少女,同样难不倒自己,现在路线有了,就看如何实施了!
再用两天时间,夏一诺跑回了雪狼国,好在一路没有下雪,路基冻得硬邦邦的,夏一诺向天作作揖,感谢了一下老天爷的成全。
进得城来,夏一诺先来到钟天柱扎纸铺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