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哔站系统给他发消息？
“观众”是不会在系统后台给他发消息的，他们通常只是发弹幕和视频下方评论区留言，只有同样的视频博主，才会专门发私信沟通。
张明站起来说了声去卫生间，然后走到卫生间内的隔间内，进入了意识空间。
发信人是一个完全没联络过的陌生人，id是“努力的沙拉酱”，头像是一张漂亮女孩的照片，点进账户主页看却是一片空白，似乎从未发过一条视频。
张明又看了注册时间，已经是注册三年多的宿主了。
三年，没发过一条视频，或者是全都删除了，不论哪一个是真正答案，这位“沙拉酱”都处处透着不正常。
了解完基础信息后，张明切换到私聊界面，对方已经发来了新的消息。
“你好，张明，我是努力的沙拉酱，你可以直接叫我沙拉酱。”
“你好，有什么事吗？”张明问。
沙拉酱回复：“我们这里有一个很好的机会，能让你快速涨粉，比现在更快的速度变成知名视频博主，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
“不感兴趣，不买粉丝，谢谢。”
张明摇了摇头，真的是什么人都有，不认真拍视频，踏踏实实的获取粉丝，竟然还干起了这种买卖。
这又不是新郎围脖，还能随便买僵尸粉，而且就算能买又怎么样，僵尸粉又不可能贡献硬币，即便是买到了一千万粉丝，也不可能通过哔站系统测验，获得永久回到地球的资格
这纯粹是一种自欺欺人的做法。
“张明，你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不是买卖粉丝。我隶属于‘梦之星’艺人公司，主要负责帮助有潜力的视频博主运营、推广，获得更多粉丝、硬币，实现公司和视频博主之间共同双赢。”
“帮我运营推广？”张明愣住了，“你们为什么要帮我？”
“一方面是为了成就你，另一方面……公司也能够从中获得收入。”沙拉酱解释说：“我们合作前会签订合同，今后你所获得的硬币将以分成的形式，流入公司和你的账户。”
张明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梦之星”艺人公司，就是像是现实中的经纪公司，看到有潜力的视频博主就邀请签约，培养起来后，通过合同约束视频博主，将他们变成摇钱树。
这应该是一条完整的产业链，怪不得这个自称沙拉酱的宿主，完全没有更新一条视频，因为她赚取硬币的方式不是观众，而是靠着背后公司的佣金。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的确是双赢，不过……
“我暂时没有加入任何一家公司的打算，我会靠自己的努力去获得一千万粉丝，然后回家。”
张明打断了对方无休止的介绍，简明扼要的说：“我还有事，今天就聊到这吧，再次谢谢你们的好意。”
回复完后，沙拉酱沉默了几秒，正当张明以为她断开连接了，突然最后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不要对现在的成就太自信，‘观众’是很容易动摇的，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证明？什么？
张明微微皱起了眉，这句话字里行间隐约透露出的傲慢，令他感到有些不舒服。
“怪人。”
他关掉了对话框。
回去简单吃过晚餐，因为心里还是忍不住想着沙拉酱、“梦之星”公司的事情，所以一顿饭吃完后都不记得是什么味道。
开车送安吉拉回家，两个人分别的时候，安吉拉问：“你今天晚上状态很不对，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今天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在实验室外面等太久，我下次尽量——”
“不，跟你没关系，该道歉的人是我，今天有点事情让我分心了。”张明说。
安吉拉凑过来，柔软的嘴唇点在张明的脸颊上，她近距离看着张明的眼睛，香甜的呼吸像是晚间月光下的海浪，轻轻滑过他的鼻尖。
“我很喜欢现在，我们会永远这样相处下去，对吧？”
张明很想说“对，没错，直到永远。”可脑子里一下就蹦出他刚才对沙拉酱说的话。他会回到地球，这是他奋斗的目标，他没办法抛下自己的父母，选择永远留在漫威世界。
许许多多的念头闪过，最终张明用力点了点头。
幸运福袋中能抽出各种神奇的道具，没准就有能带剧情人物离开的道具，只要张明一直抽下去，他相信早晚有一天能抽到。
目送安吉拉上楼，张明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
休息的够久，明天开始要继续工作了。
不过……最近好像没什么事件？
他想了想，拨通了科尔森的电话。
“是我。”张明说，“最近有什么有趣、诡异、离奇、神秘的事情发生吗？”
话筒对面的科尔森：“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