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公平的比赛,谁能成为最终的胜者,要看谁能在过程中更胜一筹。但是,如果比赛中掺入了某种利害关系,那胜负的悬念便将大打折扣。
处于阶层顶端的东方与西门两大家族,他们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绝好的赚钱机会。更何况,他们深知那“一赔一千”四个字能引发的后果,这不正是一举击溃北望一族的最好机会吗?
所以,当“许娜娜”的名字登顶赔率榜的一刻间,它不仅在赌场之内引起轰动,更是在中心区掀起了轩然大波。
当然,这条消息对于北望一家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等到北望大家主发现的时候,想要撤销已经来不及了,一笔又一笔三万金币以上的巨款已经投注在了她的身上,即使他们很快反应过来,立即停止了投注,但他们面临的赔款只能用“无法想象”来形容。
而东方与西门两家可不管你要面对怎样的后果,有钱可赚的机会,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听到消息的他们一时欣喜若狂,两家之间更是没有经过一点商量,便默契地在她身上押入了过十万金币。
四家之中,唯有南宫一家最为尴尬,他们也想来分得一块蛋糕,但谁料,那蛋糕毕竟是未来的亲家,以后还有很多地方要仰仗他们。所以,他们只能心动,却不敢妄动,眼见着没钱可赚,他们也不想出多少力气。
正因如此,来势汹汹的十二生门被迫分裂成了两拨。
为了赢得那巨额赔款,东方与西门两家立马向自家赞助的十二生门人选下达“撤退”指令,并要求他们几人守在石坛,原地待命,不得对那“金猎物”许娜娜发动任何攻击。
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两家还想着让那几人直接加入到人墙的行列中去,不惜一切代价保护她的性命安全,并帮助她赢得最终的“王之席位”。
不过,他们两家虽有这种想法,但事实上他们还是不敢这么做的。毕竟,这身份牌大赛背后的掌控者依然是阿柴,他只手遮天,控制着整个贪婪镇的格局,尽管他们两家有一定的实力,但在他的面前,还不敢明目张胆地造次。
因为若是惹得他不悦了,他们两家赚再多的钱,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而为了守住那巨额的赔款,北望一族在消息传来的一刹间,即向自家资助的十二生门人选下达了一道死令: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她再进一步,如有必要之时,不留活口。
按理说,以北望一族雄厚的财力,他们不应该惧怕支付这样一笔天价赔偿,因为他们哪怕把钱全送出去了,还有无数扎实的实业支撑他们一族度日。而让他们感到担心与畏惧的,是那些趁火打劫的人,譬如东方与西门两家,在得到赔款之后反过来压制他们一族。
金钱没了还可以赚回来,地位与势力一旦失去,还会轻易要回来吗?
至于南宫一家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只因他们根本没有多少势力。他们本来也可以对北望一族不管不顾,但就是由于自身势力太弱,他们不得不对北望一族唯命是从。因此,他们所资助的人选也不得不留在远处,等候着北望一族的新指令。
…………
尽管阿白已经将事情讲得十分明了
,但秋琼仍是听得愁眉不展。
忽然,猛然抬起了手,打住了阿白讲话,弱弱地道:“等等,阿白,你是拿我举例,还是……”
“老大……”
秋琼与阿白相视一眼,这一眼,胜过千言万语。
“好吧,我只想知道,谁这么无脑拿我当赌注?”
阿白摇了摇头,“这我可听不出来,我也不知道他具体赌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这个做局的人一点也也不简单,它这是将四大家族表面的和谐也彻底撕碎,让如今暂时稳定的局面出现剧烈的动荡。同时,我猜,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
“是啥?”
“老大!你这还不懂嘛!他这是要保护老大你啊!”阿红抢答道。
秋琼一呆,一脸匪夷所思。
“阿红说得没错,在这身份牌大赛之中,生死实在太过寻常了,赔钱总是多过赢钱的,所以,只有极少数人会选择身份牌大赛进行投注,四大家族那般精明的人就更不会了。而做庄的北望一族自有大把方式供人投钱,绝不会故意拉高其中一人的赔率引人入坑。”
“而当下,四大家族各有所动,这也就说明,有个人在最近一段时间内刻意做高了赔率。而他的选择的居然不是早在赔率榜单上的参赛者们,而是一个根本不会出现在榜单上的炮灰,即身为金猎物的老大你。这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他要是要把老大你放在一个所有人都会注意,所有人都会因你的名字而疯狂的位置上,当然,我说的所有人,特指那些身在中心区的顶层人士。”
“那个人一定很清楚,当无数双无形的手,都伸向老大你的时候,在这铜牌大赛里,再没有一个人可以危及你的性命。只是,我实在推理不出他是谁……话说,老大,你有没有拿着金牌的朋友?关系比较好,愿意为你付出精力,以及花费大量金钱的那种?”
秋琼哽噎一下,心想道:“拿着金牌的朋友,他,算一个嘛?”
就在这时,阿红猛地一激灵,嬉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南宫思远,老大的绯闻男友!他不就是从中心区下来的嘛!人家有钱又有权!做高赔率,轻而易举的是啦!更何况,北望珞樱还是他……哎呀,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