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得到它?”白晨没有去看白夏眼里依旧狂热和复杂的神情,开口轻轻问道。
撕拉……
纸片在白晨的手中发出拉长的声音,声音不大,却在白夏的耳中奏响了雷鸣,白夏的目光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白晨神色淡然,一直关注白夏情绪的她又怎么会看不出白夏眼中的贪婪。
她知道白夏的心态已经完全扭曲了,或许是把她当做了假想敌,或许是产生了对整个世界都负她的感觉,无论是哪一种原因导致白夏如今的样子,都和她白晨无关。她做了她在道德和情感上应该做的所有事情,白夏自找死路的做法又能怪得了谁呢?
“白晨,你怎么不去死呀!”白夏吼完这句话,双手猛地扔出几十道符箓,如同不要钱一样,不管有用还是没用,凝聚了白夏灵力的符箓还是发挥了它们应有的作用。
疯了!
白晨冷眼看了一眼白夏,身形急退,就算是她也不敢这么乱来,把许多功用不一样的符箓抛出来!
只见白晨右手一挥,一道泛着黑色的太初箴言符蓦然出现在白晨的手中。
白夏的符箓已经被白夏催动,在半空中就化作了光芒和尘埃,搅动的元气充斥在山顶的每一个角落,地面被硬生生的削开了一层。
可见,白夏手里的符箓拥有的力量还是可观的,比如今协会的符咒师手里的符箓质量好得多。
白晨还真有些惊讶白夏的画符天赋了!
短短的时间,白夏若真的能画出这些质量较为上好的符箓,说明她的画符天赋也不会低于自己。何况,自己的水平还是几年来的练习才提升上去的。
就在白晨思绪百转千回的空挡,白夏所扔出来的符箓力量已然全部发挥了出来,这般大的动静引起了鬼小萌和尸鬼的注意。
尸鬼毫不犹豫的丢下手里的尸块,目光泛红的看着远处全身浸着血的白夏。
狂风呼啸、电闪雷鸣、一簇簇火光伴随着水柱冲天而起,还有那些细小的水滴在冷空气的作用下瞬间变成了一颗颗冰晶,向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去。
各式各样的符箓表现出了各自的形态,五彩的颜色夹杂着浓得化不开的威势布满了整个山头。
“哈哈,白晨,我们一起去死吧!”白夏自知无法从自己造成的场面中退出去,也不再去关注三十六神将符咒书了,她原本是白家最让人自豪的女孩,可短短的一年,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白晨的身上,而白晨所做的一切都是她无法比拟的。
所以,她以前有多看不起二叔一家,现在就有多恨这一家人!
如今,她跑不掉,白晨也别想好过!
白夏眼里的刻骨恨意传达到了白晨处,白晨面色平静,丝毫不以白夏展露出的得意为意。
太初箴言符打开了一条宛若幽深地狱的黑色裂缝,看不见的无尽黑气从中溢出。
白晨的目光凉若秋水,而白夏脸上带血的笑容却在慢慢僵硬!
因为,她看见被她不计后果的抛出的符箓所凝结成的元气全部都被那道黑色的、神秘的符箓所吸收了。
狂风暂停、雷电失声,连那一冲而起的水柱、火球都仿佛受到了无尽吸力,吸进了那道黑色深渊中。
“你……你那是什么?”白夏真的快要疯了!她的孤注一掷完全成为了一个笑话,被白晨轻易的破除!
白晨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但那双翦水秋瞳中并没有丝毫波澜。
“你的符咒之术这么强了还不知道太初箴言符么?”
白夏双目突出,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你胡说!连爷爷都不会太初箴言符!”
白晨秀眉一挑,“你倒是把爷爷书房的东西洗劫了一通啊!”
她不知道白夏用了什么方法达到如今的水平,但白夏和鬼门勾结,必然去了爷爷的书房。白夏的能力的确让她有些吃惊,但她却丝毫不放在眼里。
因为,她知道越是急于求成的功法对人的身体越是有害。白夏必然是付出了某种代价,而那个代价十有八九就是鬼门所给予的。
而白晨现在比较有兴趣的反而是白夏知道多少鬼门的事,接触到的人在鬼门中是否有话语权。虽说白夏只是一枚棋子,但她毕竟是山宗宗主的嫡亲孙女,这一身份就能让人将她看在眼里。
不过,失去利用价值的棋子就只有被放弃的命,白夏而今已经没有多余的选择的路可走。
“于穆成在鬼门中的地位如何?”白晨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白夏愕然抬头,没料到从白晨的口中听到于穆成三个字。她的眼中先是秘密被发觉时的惊慌,但马上就被她掩饰了过去,取而代之的却是莫名的、怪异的笑容。
白城心里一突,一种让她说不出的情绪骤然涌现出来。她本来是想说出于穆成的名字让白夏认为自己知道许多关于鬼门的事,从而让白夏猝不及防之下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但白晨没想到白夏的神情如此怪异。
这时的白晨哪里知道白夏心中的想法!白晨并没有问错什么,而是白夏敢肯定白晨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于穆成的真实身份。就算察觉到于穆成是鬼门中人,也决计不清楚于穆成在鬼门中高高在上的地位。
否则,以白晨的性格,怎么可能与于穆成如此和平共处?
所以,此时的白夏心中有种快意的感觉,白晨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人,她也有别人所看不见的弱势。
白夏想笑,无奈胸口和腹部的剧痛让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