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悦……”
“小悦……”
白铭又叫了裴悦几声,但对方像是铁了心不理他似的,不单止没吱声,连那躺在床上的身体,也一动不动。
见她执意不理自己,白铭只好闭上眼,折腾了两天,他也累了。
那边小心翼翼装睡的裴悦,听着均匀的呼吸声从白铭的床上传过来,翻过身来,复杂的目光落在白铭平静的睡容上。
他被绑架,让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爱他的。可是,对他的恨,这么多年亦早已根深蒂固,一时之间想要统统抹去,肯定不可能。
现在的裴悦很矛盾,也很痛苦。这个坎,她跨不过去,甚至,她还没学会平衡极爱与极恨这两种在她身上同时并存的感情。
……
第二天一大早,裴悦被走廊外面的声响吵醒,睁开眼,发现天已大亮,侧耳细听,外面传来查房的医生和护士交谈的声音和脚步声。
白铭的身份特殊,所以,并不在常规的查房之列。
但裴悦还是起了床,等她洗漱好出来,发现白铭也已经坐在床上。
“早。”裴悦似乎已经将昨晚那种异常的自己藏了起来,轻松地跟白铭打着招呼。目光很自然地落在他的脸上,从他重新涣发神采的脸容来看,他昨晚应该睡得不错。
“小悦,早!”
对上裴悦温柔的笑脸,白铭的担心及郁闷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醒来的时候,看见陪人床上空着,白铭便无来由地害怕起来,怕裴悦生气了,扔下他跑了。直到听到洗漱传来水声,他才松了一口气。
白铭一直认为自己是条铮铮硬汉,但事实告诉他,只要一对着裴悦,他就会变得十分脆弱。恋爱中的男女所特有的患得患失,他也难以幸免地沾染上了。
爱情,大抵是一种软化剂。不管你多强悍,不管你是伟人或是凡人,只要你爱着,你心头那片为你所爱的人保留的角落,永远是柔软的易感的。
裴悦没有躲开他的目光,柔和的晨光从窗射进来,将两人的脸面包裹在嫩黄的光线下,白铭自是舍不得打破这难得的温馨,任由时间在胶着的目光中一秒一秒地滑过。
好一会儿,裴悦率先开口打破暧昧的氛围。
“你想吃什么早餐,我让张大哥去买,你先去洗漱。”白铭听话地下了床,裴悦转身走了出去。
吃过早餐,院长亲自带着几个医护人员过来给白铭换药,换完药,白铭要求出院。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下来,院长早已当裴悦是市长夫人了,白铭说完,院长没发表意见,却是望向裴悦。
“裴小姐,你的意思是?”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市长虽然是条厉害的硬汉子,但却似乎是个无可救药的“气管炎”?
换药的过程,裴悦一直在旁边看着,白铭身上的伤口状况的确比昨天好了很多,但裴悦不敢大意。
“我觉得还是再住一天观察一下比较好,今晚如果没发烧,明早作个全身检查再出院,你看行不?”
裴悦柔声询问着白铭的意见,白铭确实如院长所想一样是个标准的“气管炎”,为免裴悦瞎担心,他想也没多想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趁着白铭在病床着打电话沟通安排各项工作,裴悦又回了一趟家,中午回来的时候,跟在她身后的两名保镖手里又提了大袋小袋的东西。
里面,自然是装着汤和饭菜。
鉴于昨晚白铭的好胃口,裴悦今天无论是汤还是饭还是菜,全都加了量,果然,白铭这一次又将她带来的东西吃了个精光,不过,这一次,为了避免饿着她,他让她先盛好她要吃的饭菜自己再开吃。
白铭这一天,真正享受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特级待遇,裴悦除了回家做饭之外,一整天都在病房里陪着他,而白铭那面瘫惯了的脸,难得地,不时露出温柔而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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