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影响到周离的入睡。
……
5月15号,阴。
倒是凉爽。
周离将自己手上的、属于止洪观的书籍全部清理了出来,装在车上,然后开车驶向鸣啾山。
车上还有槐序、楠哥和团子。
疫情在雁城几乎已经彻底过去,不过鸣啾山也不是什么有名的景区,一直以来都很清净,现在也很清净,以至于偌大个停车场只停着寥寥几辆车,连收费的人都没樱
楠哥走在最前头,脚步轻快,好像心情大好,蹦蹦跳跳之间呆毛也随之摇晃不止。
“今好凉快啊!”
她一溜烟蹿上一段台阶,又回头看周离:“走快点啊!”
周离默默加快脚步。
楠哥站在上边等着他,关心的道:“是不是背的书太重了?我来给你背!”
周离没理她。
有山风激荡。
随着他们偏离景区主干道,楠哥越发活泼起来,像是精力用不完一样。她不知道从哪折了一根笔直的树枝,拿在手上乱舞。
前面的路边长了好多蓬草。
这种草只有一根主茎,高高的,笔直的,甚至能够长到一米多高,是种很常见的野草。
楠哥一看见它,就像看见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一下子就跑了过去。
手中木枝猛地一挥——
“咻!”
这是她自己配的音。
蓬草的尖部应声被斩断。
她回头对周离:“我斩下了它的头颅!”
周离:……
楠哥并不满足,又开始扫视其他草,眉头微微皱着,表情严肃而凝重。
“纳命来!”
“一剑封喉!”
“看我独孤九剑!”
“咻咻咻……”
片刻之后,一地狼藉。
所有草都被她打断了枝头。
团子缩在周离脚边,一边紧张的看着楠哥,一边扒拉着他的裤脚:“好可怕~~”
不经意间察觉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忍不住仰头库库库的笑了起来,但她笑着笑着,又轻轻打了下周离,故作生气:“怎么了?什么表情?是有多嫌弃?”
“没……”
周离瞄了眼那些断了头的草和楠哥手中被草浆染成绿色的宝剑,不由一阵胆寒。
孤独九剑可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