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魏书便被人单独关押进一间偏殿,等待事情的结果。
这其实是最好的结果,毕竟没有受到大刑伺候。
其他天罚峰执法弟子,听说魏书已跳入仙门,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身着杂役服饰,不仅没戴脚镣,甚至未受刑罚,这可是近十年里头一遭。
到了晚饭点,执法队还为魏书送来膳食,这些膳食都挺不错,比起他在杂役膳堂吃要好的多,一问才知道,这膳食是为仙门弟子提供的,魏书目前虽说是戴罪之身,但也得按照仙门弟子规矩来。
吃饱饭后,魏书与看守他的执法队弟子聊了一会,随后闭目养神,脑海中一遍遍思索,自己是否有考虑的地方。
其实魏书有一项常人所未拥有的天赋,那就是能看透一个人的祸福,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这些人主要是和他存在因果之人,例如他的家人,为何魏书要一直做善事,那是因为他总能在父亲以及两位哥哥额头上看到血色痕迹,虽然比较浅淡,但终有一天,必将自食恶果。
魏书多年来行善积德,目的只为改变一家人的命数,不想父亲等人,惨死于别人刀下,数十年来他能做的只有维持,直到他成为青阳宗弟子那一刻,一家人额头上的血色才缓缓消失。
在幽城之时,为何魏书会放过齐将军,那是因为因果自有出处,今日他退步求一生,来日纵然有十死无生之局,必将残存一生于人间。
昨日,本可以挟大势让万严等人就范,但在他眉心中突然出现一抹鲜红血色,魏书太了解这是什么了,这代表近期万严必将死于非命,所以在那种时候他选择罢手。
只不过没让他想到,明明是万严身上的劫难,居然会牵扯到自己头上,在林远潜夜提醒他后,魏书已经在想如何度过这场难关。
若自己真按林远给的路走,即使自己是扣仙门弟子,也会在潜逃时被执法者杖毙,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门弟子眼中,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杂役,即使扣仙门成功,这点也不会改变。
以凡人之躯逃脱仙门弟子的追捕,就算是一个傻子也知道完全不可能。
魏书至今还未修练什么法术,虽说身体强壮不少,但始终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
若束手就擒,恐怕这些执法弟子也不会听自己解释,上来就毒打一顿,甚至打死他们都不会在意,毕竟在仙门中杀人放火,这等凶徒,即使是仙门弟子也最有应得,无人会为其出头,更何况他身份还只是一个杂役。
能破这危局之人,魏书所认识之人中只有一人,那就是他的顶头上司李扒皮,仙门弟子关系错综复杂,执法队弟子一般只会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若这黑锅搬到他头上,即便魏书说的巧言弹簧也于事无补,但若有李管事的供词,这件事只要不是魏书所做,那么应该会没事。
关键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让他没有丝毫准备,若有准备,怎会给李扒皮两枚练气丹,让他帮忙为自己作证呢?
一想到两枚练气丹,就让魏书感到肉痛,他早已不是刚到仙门时的小白了,凡人扣仙门成功后,必需要通过吐纳心法,吸收天地灵气通过自身灵髓转化为元气,但奈何天资不尽相同,所以就有炼丹师炼制练气丹提升修行速度。
魏书本来灵髓就不好,还想着用这两枚练气丹,打算冲击练气二层时使用,谁知却用它来换命,仰天长叹啊!
正当魏书打算不理琐事,平心静气盘坐在蒲团上修炼之时,天罚峰之上执法堂内,人称“铁面邢司”的张邢司,铁马金刀的坐在太师椅上,双目如猎鹰凝煞,冰冷冷的望着张恒,久久不发一言,被一直盯着的张恒如坐针毡,虚汗身冒,双目躲闪。
“说,为何要冤枉他人!”
不知过了多久,张邢司幽幽开口:“若不从实招来,必然让你尝尝万毒钻心之苦,到那时你想死都是一个奢望”
“我......我是冤枉了......”
张恒早已吓瘫倒地,六神无主,萎缩地上大叫起来。
“你等凡俗,真以为如此蹩脚伎俩能欺骗仙人”
张邢司低头看了看桌前的茶杯,淡淡道:“再不从实招来,必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完,桌前茶杯炸裂,水渍四虐。
......
魏书本以为还要呆几天,没想到只过去了一天便结束了。
第二日傍晚,阳光灰暗,偏殿房间便被人打开了,一位身着白衣素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气质不俗,模样俊俏,进入房间后,轻轻向魏书施了一礼,沉声笑道:“魏师弟吗?我是执法队铁面邢司张邢司的弟子赵昌,师父吩咐我带你出去”
“赵师兄有礼了”
魏书见状,连忙从蒲团上站起身,回施一礼,笑着说道。
“还望魏师弟见谅,这一夜让你受苦了”
天罚峰地势险峻,其山间更是清冷,赵昌打量了一眼魏书,笑着又说了一句:“现已查明,昨晚在洗皖房杂役间杀人放火者,乃是同为杂役张恒和林远等人,昨晚我师父连夜审问,直至今早查明真相,但由于需要物证,所以直到现在才能放你出来,还望魏师弟见谅!”
“师弟明白!”
魏书表情平淡说道。
这一结果他并不意外,自己本来就没做过,以仙人的手段,怎么可能查明不了真相,所以在李管事为他出头的那一刻,就代表没事了。
“经仙门查证,昨夜死去杂役万严平日嚣张跋扈,暗地里灭杀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