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外面来了个女人跪在衙门外,还说要状告大人你包庇杀人放火的犯人。”

门口的衙差来报,元凌从一堆公文中抬起头来。

“哪来的疯子?给我轰出去!”

李玖坐在一边喝茶,听到来人禀报的事,不耐烦的挥手。

“轰不走,门口还聚集了不少的百姓。”衙差要是能轰走,他还会来禀报吗?

“我去看看吧。”元凌大概猜到了来人的份。

“还有王法吗?官老爷竟然包庇那个害我儿子火烧我房子的罪人,让我们孤儿寡母怎么活啊?不如今天我就撞死在这县衙门口,免得活在这世上受苦啊!”

“快快快,拦住她,不能让她死了。”

围观的百姓都大喊着不能让吕寡妇死。

门口的衙差也知道吕寡妇不能死,过去将她拉住不让她撞柱子。

“大人有令,升堂!”

有人在门口喊了一声,其他几个衙差就压着吕寡妇进去。

“我不要进去,我一进去,肯定就会被打板子,官老爷是铁了心要包庇凶手,我进去就出不来了。”吕寡妇死死的抓着门框不放,衙差们都拉不动她。

最后还是几个衙差一起,才把她给生拉硬拽的压上了大堂。

百姓们听到大人升堂了,也都纷纷围在大堂门口观看。

元凌穿青色官府,头戴乌纱,步伐稳重的走进来。

“威武!”

吕寡妇吓的一下子跪了下去,低着头不敢看上首的人。

“堂下何人?为何在衙门外大声喧哗?”

元凌郎朗开口。

吕寡妇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元凌,又迅速的低下头,心里在想着她到这来闹真的没问题吗?

可是一想到那个人给她出的主意,说是她只要一口咬定杨思思就是凶手,她不但能得到一笔不小的赔偿金,还能让杨思思坐大牢。

“民,民妇吕杨氏,我,我是来告,告状的。”

吕寡妇壮着胆子,结结巴巴的开口道。

“告状的为何不击鼓鸣冤,还在门口聚众制造****?你可知你已经触犯了我朝律令?是要去****的!”本朝明文规定,不得在衙门等官家办公之处大声喧哗,也不得在衙门外逗留太久。

吕寡妇哪知道这些啊,一听说犯了律法,她体就抖个不停。

“我,我不,不告了”

“那哪行啊?刚才大家可都是听到了,你要告的是我们家知县大人,要是你这样就不告了,别人还以为大人是在威胁你呢?”

县丞突然出现在堂上,对着下面跪着的吕寡妇说话,实则是在告诉元凌,如果这案子不接,别人就会说他********,威bi)恐吓来告状的百姓。

县丞是个三四十岁的油腻中年男人,大腹便便,上的衣服都快要遮不住他的肚子一般。

“本官也觉得高县丞说得有理,你既说要告状,那就应该把冤一一道来,怎么能说不告了呢?”

地上跪着的吕寡妇有苦难言,她这告也不是,不告也不是了。

“大人是个明事理的好官,你只管陈诉冤,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的。”高县丞笑眯眯的对底下的吕寡妇说道。

吕寡妇知道她现在是走不掉了,只能硬着头皮把话说出来。

等她把话说完,外面的百姓都不相信元凌竟然是这样的人,纷纷说吕寡妇是诬陷他。

“大人,这妇人所说,你可有什么反驳?我听说前几天大人接回来一个瘫痪的老太太,那是不是就是杨思思的母亲?”

高县丞是难得逮到元凌的小辫子,这次可不得使劲给他造作一下?

“不错,就是杨思思的母亲。”元凌大方的承认。

围观的百姓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元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大人竟然真的包庇了那个杀人放火的凶手。

元凌眯着眼盯着地上的吕寡妇,然后冷冷的开口道“吕杨氏,本官且问你,你儿子吕大柱去年差点命丧黄泉,是不是杨思思救了他?”

吕寡妇嘴唇动了动,想开口反驳,可是元凌和很多人都知道,她不能撒谎,“是”

“那本官再问你,案发当时,你在哪?”

“我,我,我和儿媳妇去她娘家了。”

吕寡妇没想到元凌会问这些,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那人只是告诉她,让她一定要咬住杨思思是凶手,其他什么都没说啊。

“既然你刚才说你儿子的命是杨思思救回来的,而案发当,你和你儿媳妇都没在家,也就是说,根本就没人亲眼见到是杨思思做的案,可是你却一口咬定是她要杀你儿子,还烧了你家房子,她想要杀你儿子,那她之前为什么还要救他?直接让他死了不就行了?”

“你口口声声说是杨思思害了你儿子,还烧你家房子,是你亲眼见到了,还是你儿子告诉你的?”

元凌几句话就把吕寡妇给问得哑口无言,她一回来就看到房子没了,村里又在传衙差来抓杨思思了,杨思思就是火烧吕家的凶手,她也就相信了,她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我”

“那他可亲口告诉你,是杨思思害了他,是杨思思放火烧了你家房子?”

吕寡妇下意识的摇头,可是摇到一半又不动了,她要是否认了,那她就是诬告了。

“那你怎么不让你儿子出来做个证,让他亲口说出凶手是谁?”

“不,我儿子,他他疯了,他根本什么都不记得了”

吕大柱已经彻底疯了,整个人就像一个孩子,一有点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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