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瞪了沈斯年一眼，否认：“不是。”
沈斯年挑眉：“那你怎么不敢？”
沈斯年坐在床沿，静静地欣赏她的脸，她想拿东西遮盖，奈何多的毯子只有一条，垫了就没有盖的，她也不能直接睡在地上。
姜念懒得搭理他，转身，背过身子，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这种激将法她才不会上当。
沈斯年见状，勾了勾嘴唇，走到她身边蹲下，一手伸在她身后，一手伸到她腿弯，毫不费力将她抱起。
姜念被突如其来的触碰吓了一跳，她震惊地看着他，质问：“你干嘛？”
“地上凉。”
沈斯年不顾她的反应低声说。
虽然他想看到她认错，想看她喜欢的东西被夺走，想看到她气急败坏，可是当她伤害自己时，他又觉得不忍心……
沈斯年微微弯腰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没有立刻直起身子，而是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了数秒。
姜念被他看得愣了愣，避开脸。
沈斯年这才作罢。
他拍了拍床沿：“沈太太，往里挪一挪？”
姜念没有动，警惕地看着他，防止他靠近。
沈斯年见状，低声说：“放心，我不会碰你。”
姜念听他这么说才放心，她缓缓挪了挪，挪得后背已经碰到墙，没有地方了。
沈斯年看到她的反应，戏谑一笑，气定神闲地解开外套扣子。
姜念见到，激动起来：“你……你干嘛？”
“脱衣服，睡觉。”
说完，他躺下，关灯，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明明在一张床上，中间像是被画了三八线一般，谁都触碰不到谁。
姜念轻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幸好他关灯快，不然该看到她脸红了。
此刻的姜念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她内心平静下来，将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冻结起来，告诉自己，不曾有过丝毫心动，也不能心动。
她正想得认真，沈斯年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沈太太，你刚刚是不是想多了？”
“没有。”姜念连忙否认。
听到她的话，沈斯年面色一沉：“那倒是我想多了。”
“什么意思？”
姜念转头看他，房内太黑，她根本看不清楚。
沈斯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他发现，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躺着了，从她离开家以后。
沈斯年想着想着，忍不住问：“嫁给我你后悔过吗？”
他很好奇，为什么她一定要离开他，为什么那么残忍地舍弃他的孩子，为什么当他在监狱时，她对他置之不理，过着潇洒的日子。
想到这些，沈斯年的心忍不住疼起来，明明她做了那么多让他伤心的事情，他还是会狠不下心。
姜念沉默了片刻。
“后悔过。”
沈斯年心里咯噔一声，原来成为沈太太她并不觉得幸福，既然这样为什么当初要费尽心思嫁给他？觉得好玩吗？难道真的是想看到他痛苦。
姜念被他这么一问，心微微软，轻声开口：“娶我你后悔过吗？”
“没有。”
沈斯年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为什么？”姜念很好奇。
“凡是付出过真心的事情，我都不后悔，虽然现在真心已经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