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她字迹工整的写满了考卷,让走来走去的监考老师满意的点点头,看样子不是绣花枕头,胸中有文墨的女孩子,就是不知道她的口语如何?等会开口询问一下。
关盈菲手里拿着入学通知书,高兴的转了一个圈,她被安排到高级版,过完年就可以申请大学的考试,在日本的那些年,被高压似的对待,如今才发现小七姐姐的眼光不是一般的高瞻远瞩。
并没有立即回家,她打算去康七彩留给她的大宅里溜达一圈,好一阵没有吃到厨娘做的美味佳肴,好一阵没有看到小七姐姐的画像,好一阵没有练习钢琴,那里的一切都让她眷恋不已。
“小姐回来了。”
开门的是花匠王叔,花园里的花花草草,还有花房里的奇花异草都是他精心打理,就是长相有些凶狠,让人第一眼有些惧怕,关盈菲却觉得这样踏实,杜绝很多人的骚扰。
“嗯,王叔,那株赤炎牡丹花开了吗?是不是很漂亮。”
“是啊,就是绝世美人,给放到了小姐的绣房里,您快去看看,开得正娇艳呢。”
深受康七彩的影响,关盈菲也极其喜欢牡丹花,花园里不但开辟了牡丹园,连花房里都摆放着几十盆惊艳绝伦的品种,兰花,茶花,菊花虽然也有,但依旧无法遮掩它的风采。
“那感情好,我可以把它画下来,永远停留在最美丽的时刻。”
王叔看到自家小姐进来,麻利的关上了小角门,平日里大宅的人来来往往走的都是这里,蓝茶在外面统领着凡间的事务,一切安顿的井井有条,康七彩实在是不放心自己带大的孩子。
她是知道接下来这一段华夏历史中,最屈辱,最黑暗的年代,让关盈菲独自面对,有些于心不忍,闭关的年限最不好定下来,谁知道再次睁眼是不是度过了这段黑夜。
“墨茶,墨茶,好久不见,十分想念啊,以后我天天过来看你,呵呵,好不好?”
“蹦蹦跳跳的成什么体统,你的淑女形象呢,全然不顾了啊,我才不会想念你这个调皮鬼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注意,小七姐姐说了,在自己家里不用带着出门端庄的面具,太累了,墨茶,你迂腐了哟。”
“就会拿着主人的话来噎我,呵呵,回去一趟累了吧,走,泡个澡舒坦舒坦,好久没有做护理了吧,看看皮肤都粗糙了,年轻的时候不好好保养,老了更加难以打理。”
“嗯嗯,还是蓝茶最疼我,呵呵,走,我要穿那件桃红色的衣衫,白色的披风,就是那件绣着三足乌的那件,记得走的时候快完工了吧,好蓝茶,行不行嘛。”
“行,行,你真是祖宗,拿你的撒娇没有办法,连主人都说你是磨人精。”
“谁让你们这么爱我呢,哦,对了,小七姐姐有没有信件寄到啊。”
“有,都有,还有不少的绫罗绸缎呢,一会儿拿给你,还有叶子的。”
关盈菲兴奋的跳到蓝茶的怀里,扬起小脸蛋,嘟着红唇吧唧一声印在蓝茶的脸蛋上,对方毫不客气的拧着她的耳朵,都是大姑娘了,还来这老一套,都不知道害臊。
孙奕滔吊儿郎当的来到工作岗位,本来他打算去军校进修的,谁知道自家老头子不声不响的给他调到燕京来了,说是刚二十出头,不着急的去上学,先历练历练再说,气的他都想上前揪了他的胡须。
“哎呀,孙参谋,一起去喝花酒吧,嘿嘿,畅闲馆里面那个赛西施,啧啧,美艳极了,还会弹钢琴呢,那身段,去一回的人魂都回不来了,哈哈,哈哈,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不去,不去,哪有那个闲工夫,你们去吧。”
“哎呀,别介,一起玩玩嘛,给你说,费用有人出,不用你掏一个铜子儿.”
“去你的,老子是缺钱的人吗?我还要复习呢,哪有闲工夫跟你们这些家伙瞎逛,哼,我要证明给老头子看看,不依靠他,照样可以进入军校学习,去去,你们去吧,别来烦我。”
“好好,是我多事儿,那我们走了。”
“滚!”
孙奕滔摆摆手,让他们快点离去,少来烦他,宿舍里一下子清净下来,他翻开厚厚的书籍,突然发现竟然看不下去了,站起来烦躁的抚了抚头,拿起洗脸盆,准备去澡堂里冲澡。
日子一天的过去,关长河的中西医诊所按部就班的经营着,病人逐渐开始多起来,人们的观念开始发生了变化,西医治疗速度快,又不用喝那些苦药子,很受上流社会追捧。
秦奋已经搬到阁楼里居住,二层三层都住满了人,他已经找到了合适的工作,也是关长河的病人,一位英国的买办,正好缺一个助理,白天在洋行上班,晚上回来还要帮忙料理诊所的杂事。
对于关长河他心里十分感激,虽然他的工资可以租住更加舒适的地方,但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情愿留在这里打杂,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搬搬扛扛的粗活。
郎寰的胭脂水粉店慢慢的整治着,并不着急的开业,不亲身体验不知道,一个门面需要的人员还挺多,不是单单两个女人可以支撑下来的,陈太太陶秀谷,郎寰坐在收拾干净的店面谈论着。
“阿寰,夫君说,账房先生他朋友给介绍了一个,过两天我们见一见,伙计呢,我们也招聘了三个,看着几位姑娘皮肤白皙,适合贩卖胭脂水粉,加上我们两个时不时来照应着,我看啊,不缺什么了。”
“嗯,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