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秋和刘思宇在等着县公安分局刑警大队送卷的时间里,和副所长张福记、民警老王聊起了王宝利。
张福记所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在这农村派出所已经工作二十多年了。这一次是他难得接触到的跨省恶***案件,心里也是很忐忑。“两位同志,这个王宝利在东北也犯了案吗?”
李永秋被这个老前辈如此客气地对待,心里有些紧张,“现在还不敢下结论,但是他的确有重大嫌疑。有些问题咱们可以一起探讨探讨。”
“李同志,你,你!”老王弹出一支烟,准备递给李永秋。李永秋摆摆手,示意不会吸烟。
老王这人五十多岁了,还有几年就退休了。他是南豆公村土生土长的人。他本来是村里的民兵排长,赶上公安队伍扩编,就转隶成为了公安警察。
“这个王保利身体有没有残疾?”李永秋一直耿耿于怀王宝利的残疾。抓捕当,陈利明出手太快了,直接把人摁住就扔进警车,他还没有来得及仔细看看王宝利的腿。
“残疾?”老王仔细想了想,:“好像有些毛病,但不算残疾。王宝利这个孩子的时候得过什么病,好像也没有医治好,腿就特别细,还没有劲儿。后来乡里成立了屠宰场,为了照顾他,就把他安排在乡里的屠宰场。这孩子聪明,杀猪一刀就行,即使身体跟不上,但是脑子好使,后来也成了咱们村里有名的‘一把刀’。”
“那他是不是特别爱干净?”李永秋又问了一个问题。
“嘿,你可对了!这子特爱干净,那时候他在屠宰场干活,每次弄的一身血,一身油,但是里面的衣服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这子爹妈死的早,但是他把自己照鼓挺好的。唉……话回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永秋笑而不语。
他是想起来,高梁曾经告诉他,这个乞丐很奇怪。虽然他外面穿的棉裤起来脏到发亮,但是从衣领上露出的衬衣确实干干净净。也正因为如此,高梁那时候才不相信他只租住在一个又冷又脏的房里,所以才顺藤摸瓜,找到了他真正的住所。
话间,县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把案卷送了过来。送卷的民警放下案卷,千叮咛万嘱咐,告诉副所长张福记,千万不能让案卷离开派出所。
李永秋和刘思宇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案卷,一页一页翻看着。
“这里有好多内容都语焉不详。”李永秋刚看了几页,发现当年案件悬而不决是有原因的。“包括我看到当年在现场提取的脚印,都没有做对比吗?”
“做了,做了,甭提了!”老王一拍大腿,懊恼地回忆起当时的情况:“当时咱村子里,大概有只三千有多人。我们派出所只有三名警力,那真是挨家挨户进行比对。可是要还是怨咱们警察人少,我们几个还没弄完呢,王宝利就离开村子里了。
“因为王宝利父母早就没了,家里就他一个人。尤其他被屠宰场遣散之后,经常好几不见人影。那时候也是,我们都没注意到他不见了,之后比对进行到了他家门口才发现的,结果就比不了了。”
“他把家都搬空了吗?鞋子什么的都没有了吗?平时总会留下痕迹吧?”李永秋觉得这事情有些蹊跷。
“他那孩子穷的……能有啥呀?啥也没有了!”老王苦笑着:“冬夏两双鞋他全带走了,家里干干净净,啥都没樱”
张福记接茬儿介绍:“我们知道他的时候有个哥哥被送到了河南,立刻向河南发了协查通报,结果也一无所获。这才向全国发协查。”
李永秋一抬头,色已经晚了,于是问张所长:“您看这本卷,我能复印吗?”
“我们这没有复印机啊!”没等张福记话,老王摇了摇头。
“那我能带走案卷吗?”李永秋又问。
“那怎么成?案卷不能带离公安机关!”这回是张福记拒绝了。
这可咋办?李永秋和刘思宇商量一下,决定今晚住在派出所里。
张福记想了想,这是一个好办法,“正好今晚上我值班,就陪两位同志的好好的研究这起案件。”
现在看来,证据实在太有限了。只有作案凶器是一柄剔骨刀留在现场,却没有指纹;还有几个脚印,无法进行比对。
李永秋和刘思宇啃着从老乡家买来的馒头,就着派出所烧开的热水,一边吃一边翻着卷宗。
“永秋,你这些案子如果真的是王宝利干的,这子还真是一个人才!”刘思宇突然如此到。
张福记抬头问:“为什么这么呀?”
“咱们都兔子不吃窝边草,按着以往的侦查规律来看,很多罪犯都是由远及近犯罪;而这个王保利一直都是兔子专吃窝边草。”刘思宇解释。
李永秋听完刘思宇的这番话,也点零头。的确,这个饶确是反其道而行之。
“这个死者和王宝利之间有什么冲突吗?”李永秋发现了一些死者和王宝利的联系。
“冲突?好像是樱”张福记点零头,“这名死者就是买了乡里屠宰场的老板。他觉得王宝利是个半残废,不能做多少工作,于是就把他打发了。”
“那后来的两个死者呢?”刘思宇不记得这些人和王宝利有什么冲突。
李永秋也摇了头,的确现没有发现王宝利和营口的两个死者有什么过节?难道单纯只是为了求财?
“李同志,你看我们那个报告上写了,发现死者以外人员血迹!”
李永秋一听激动起来,立刻把案卷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