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高梁带着一中队,开了两台车,等在看守所的门口。
等到他看见黎麦和赵鸿两个人把任侠从看守所里带出来以后,挥手示意把他押上车。
上了车以后,高梁摘下任侠的头套,问他:“这几在里面,过的怎么样?”
任侠笑嘻嘻地:“挺好!挺好!看守所的民警都告诉我了,你们打好招呼了,让我不受欺负,进去就享受高待遇。这两也没住在厕所旁边,还能吃饱穿暖,我很满意!”
高梁也乐了,“看来任老板是既能讲究,又能将就啊!”
任侠哈哈大笑,“高队长也是一个爽利人!吧,今你们带着我去抓谁?”
“赵成虎。”高梁完这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黎麦在前面开着车,和副驾驶的赵鸿看似漫不经心,其实都在竖起耳朵在听着后面的对话。
果然,任侠愣住了,略一思索,不禁苦笑道:“谁只有我们缺德?你们这群当警察的可比我们缺德多了!”
高梁也不在乎他在什么,而是告诉他:“我们查到赵成虎,现在人在沈阳,或许他老婆也和他在一起。所以你就要配合我们再折回沈阳,把这人抓到!”
任侠有些不理解,“王艳萍难道不会把我被抓的事情告诉虎哥?”
“不会,这话她可没办法。别忘了,我抓你的时候,你俩可是腻乎在一起呢!”高梁讥讽地。
任侠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转而突然问了一个问题,“如果我在沈阳街头跑了怎么办?”
高梁看了看驾驶座上的黎麦和副驾驶的赵鸿,笑着:“那你就跑一个试试看呗!车里三个人,这俩都是我的队员,我的枪压的膛呢!没等你跑下车,我这枪可能就开火了。理由嘛,就你袭警。三个警察,一个可能判死的犯罪分子,你觉得法官是能相信我们仨,还是相信你?”
高梁又向身后指了指,“你再看看后面,还有一台车。那是我最贴心的兄弟开着呢!就算你能侥幸跳下去,他就敢压过来。到时候你可就不知是死是活了,要不要试试?”
任侠向后一看,脸色变了变。他没想到高梁能出这种话,也无法判断这是在吓唬他,还是真的准备这么做了,于是也不再嘴欠,似乎是打消了那些念头。
黎麦的车开得很稳,但速度却不慢。不到两个时,车子已经进到了沈阳市区里。
根据任侠的提供的情况,这个赵成虎现在应该在自家经营的复印社里。
可是高梁他们去了,却扑了个空。
高梁回到车里也不话,紧紧盯着任侠。
任侠也有些害怕了,“高大队,这可不是我提供假消息,我真的以为他在复印社!我不是故意骗你们的,容我想想……容我想想……哦,对了,虎哥他妈病了,他有可能是在医院。”
“哪个医院?”黎麦问道。
“沈阳市第四人民医院。”任侠不假思索地。
高梁他们也不耽搁,直奔第四人民医院。
在医院门口,任侠突然激动起来,指着一个中年人。“看!那就是赵成虎!”
赵成虎,四十二岁,沈阳本地人。这个人个子不高,皮肤泛着青白色,一头稀薄的长发,眼睛里闪着狡猾之色。这个人表面上的职业是一个专跑长途的出租车司机,还经营了一家复印社。实际上,他是借着跑长途之便,到全国各地帮助任侠销赃。
高梁再仔细一看,此刻陪在赵成虎身边的,正是他的妻子王艳萍。
沈阳是东北第一城市,车水马龙。
当他们正要实施抓捕的时候,正好看见赵成虎和王艳萍夫妻俩上了一台蓝色的桑塔纳轿车。
高梁低声,“麦子,追!”
黎麦立刻踩下油门,紧紧的盯着蓝色桑塔纳,尾随上去。
路很宽,车拥挤,想要向目标靠近,谈何容易。大概跟了二十多分钟,那辆桑塔纳被路口的红灯拦住了去路。
真是赐良机,机不可失!
高梁一边摁住任侠,一边告诉黎麦:“往前开!横在他前面!”
黎麦一个甩尾,把车子横在了人行道上,挡在了桑塔纳的前面。
而后车的陈利明也马上心领神会,顶在了桑塔纳的车尾。
赵成虎坐在车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正想开车门下去算账,没想到车门却从外被拽开了。
原来赵鸿、李永秋和刘思宇已经手枪上膛,把赵成虎团团围住。
陈利明从车窗探出脑袋,“别墨迹,赶紧扔车上!”
在没等路边群众反应过来的时候,两台警车已经迅速驶离事发地带。
留在蓝色上塔那里的王艳萍也终于反应过来,看着人来人往探究的眼神,伏在车上失声痛哭。
头顶上的交通灯已经变成了绿灯;这辆蓝色的桑塔纳还是停在路的中央;两边的车流也看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鸣笛,而是悄悄的绕过它,继续向前驶去。
押上车的赵成虎立刻被带上了头套。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惹得仇家过来,所以嘴里一直不干不净的骂着。
这时候,李永秋掏出手铐,给他上了背拷。
赵成虎愣了一下,停止了叫骂,而是试探的问道:“你们到底是谁?我的仇家?还是警察?”
陈利明一边开车,一边笑着问:“你干过什么事情吗?怎么会想到我们是警察?”
赵成虎突然噎住了,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句话。
陈利明也不为难他,没有再继续话。
赵成虎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