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清道长斜笑一声:“那我就告诉一些你不知道的——你知道贵妃真正地死因吗?被皇帝亲手下了过量催产药到贵妃的安胎药里,才造成了贵妃提前生产,而后血崩而亡,贵妃死加上皇后庇佑皇帝才能侥幸保住皇权,而最可笑的是他到现在都不愿承认贵妃是他杀的。还有皇后为他背叛亲族,而他却在前些年让你们在宫里散播谣言,贵妃是吃了皇后送去的点心之后难产的,借此挑拨祺王和皇后的关系,挑起祺王和太子之间的争斗,为的只是让赵龚二人不停地争斗,彼此消耗,而他自己则是隔山观虎斗。”
吴庆怔住了,下人都以为敬灵帝爱贵妃,就连吴庆也相信了皇帝:“皇后是他发妻,太子和祺王可都是他的儿子,他们可都是皇上最亲近的人!祺王和太子争斗,他不担心皇子之间兄弟相残下毒手吗?”
正清道长不以为然:“他要的不正是兄弟相残吗?谁让他们是他的儿子呢?这些皇子里必然会有一个人取代他,从他们出生那一刻就是皇帝的敌人了,更别你我这样与他非亲非故的人。”
吴庆默然。
“因为他是皇帝,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可你可有想过,效忠于他,我们得不来好结果也就罢了,大荣呢?边患四起,随时有可能被瓜分,百姓将会沦为奴隶,皇帝有错可他死有余辜,我们助纣为虐虽死何妨?可不该让无辜的人陪葬。”
吴庆抬起头目光灼灼地望着正清道长:“道长能为下苍生指出一条明路吗?”
“你我现在虽然有志向,可我们毕竟人微言轻,互帮互助不断地往上爬。直到我们可以呼风唤雨,我们就能替行道给百姓一个朗朗晴。”
吴庆认为可行,问:“可我如今在牢里生死不明,如何能做到?你如何让我出去?”
“你只要答应出去之后,听我安排扳倒黄保一干人,我就能让你出去。”
吴庆答应下。
正清道长离开牢之后,望见张欢与阿鱿站在一起。
正清道长面色冷峻地上前去,质问张欢:“让你照顾孩子,你怎么过来了??”
“道长,这是裕王身旁的豆子送来了。”张欢双手奉上樱花内卫的秘册,各处的卧底眼线的名单以及藏身之处皆在。
正清道长随手翻看两眼,也不知道真假,脸上也没有露出欣喜之像。
“裕王让人送这个给我是为这何事?”
张欢低下头,一脸凝重的:“裕王求您救若冲,他愿意用樱花内卫和他们的一切机密交换,只要您能救下若冲。这是他烧毁鱼难成账目那一夜让豆子送出来的。裕王后来被抓入宫里,若冲案子审完了才被抬出的。”
“抬出来?!”正清道长惊诧。
“裕王全身是伤,能不能活下去还不准。可惜了,项子虚,裕王一直打算带着若冲道长离开大荣去过安生日子。”
正清道长懵了,他之前便觉得裕王有些不对劲,办事一向雷厉风行的裕王一直在拖延,正清道长原以为他有阴谋,却想不到他的阴谋便是从敬灵帝和他的手下救出若冲,正清和裕王也算是殊途同归……
正清道长捂着头,旋地转。
回到落脚处,正清道长服下药,平静下来,满心懊悔时。俨兮来了,旷兮一见俨兮来,嘴角不由自主的微微提起,俨兮的眼神只是冷冰冰地在她脸上一扫而过,没有半点温存。
俨兮在正清道长跟前,将今日在东皇宫裕王的事与正清道长了。阿鱿和旷兮在一旁静默不语,便是暗中跟踪若冲裕王最久的阿鱿也不敢相信裕王竟然真心爱护若冲的。
正清道长愈发绝望地:“裕王现在如何?”
俨兮为难的摇头:“打刚才听咱们的裕王府的眼线,裕王发烧烧得很厉害,就怕挺不过来……”
正清道长扶着额头,痛苦地:“太医院那帮人这些年都忙着升官发财了,医术也荒废了。想法子让我们的人进去,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裕王给我治好了,他要是死了就让他们陪葬。”
“是!”俨兮没有多言,立即出门去了。
旷兮追了出去,望着上马的俨兮,旷兮:“你……”,她迟疑了片刻,低着头了句:“你心些。”
“你也是。”俨兮给她留下一个笑脸,便驾马远去,消失在黑夜郑
阿鱿剥着橘子从依在门框上,看看那头远去的俨兮,在看看眼前这满是儿女之态的旷兮,酸道:“人家都没回头,你傻站着吹秋风呀?”
旷兮回过头来,冷撇一眼:“总比你强。”
阿鱿扔了一个橘子给旷兮,旷兮接住,剥了皮就吃,酸倒牙了。旷兮一脸扭曲。阿鱿见状窃笑不已。
“裕王可真惨,七年前我们拆了他和王妃,现在又拆他和主人,看他对王妃对郡主的保护,嫁给他的女人这一生也算没白活。”旷兮感慨。
阿鱿将口中橘子籽一吐:“谁让他和我们是对头呢?要不是因为他是敌人,我不会把他当作图谋不轨。”
“犹兮,提醒你一句——不要因为你现在是杀手是刺客,就不把自己当作人,我们迟早有一要做回寻常人,我们都要有家人有朋友。我们一样需要生儿育女,而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孩子们可以平安健康的成人,一代代传承下去。”
阿鱿乜她一眼:“你太过自以为是了?”
阿鱿完便回屋休息下了,旷兮他这一通叫他心里不是滋味。
若冲一两岁的时候阿鱿常去月娘家,若冲那时候年纪经常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