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身子还没好吗?”
文术不好说昨天没睡好,娇滴滴地用手绢捂住口唯恐自己刚才喝下的汤药叫若冲闻了不舒服。
“妹妹有所不知,我这是打出生就落下的弱症,打会吃饭便开始吃药,可一直不见好。”
“难怪,我一开始还以为你身上的药香味是香包什么的,原来是姐姐喝药染上的,我想姐姐早已经叫这些药汤子给泡透了,既然还不好,那你就别吃了。”
文术一阵笑:“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是药三分毒,再说,老是喝药喝药,老觉得自己是个病人,你哪儿能好呢?”若冲嗑着瓜子儿,和文术说道。
“那妹妹有何高见?”
若冲摇头:“‘高见’倒是不敢说,不过你们这些吃好喝好的王公贵族,身子弱,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好,这样我在不争观倒是见过几个。”
“说来听听。”文术来了兴致。
若冲放下手中的瓜子,一本正经地:“原先在不争观的时候,我师兄遇到过一位富家公子,大夫也说他是天生的弱症,我瞧这他的症状和你差不多,说不上哪儿不好,却看着病怏怏的。他家里人没少给不争观捐钱修缮,我若缺师兄抹不开面子,就得给人家少爷治病,我师兄去了他家一趟你不晓得,他爹有九房姨太太,可只有他这么个大儿子,从小就担心他摔了,找了两三个小厮,专门背着他走路。我师兄也不说这些,就说少爷待在深宅大院里阴气重,叫他来不争观居住好生侍奉神灵,让与弟子同食粗粮,白天就在观里洒扫练武,偶尔陪着他上山去采药。”
说到这里若冲听下来喝口茶,文术连忙催促:“他好了吗?”
若冲口中含着茶润喉,点了点头,而后才说:“原先和一滩烂泥似的人,半年后倒是有点儿人样了,他爹开心得又给不争观捐了好些钱。”
文术笑道:“说不准是你师兄给他开药了,你不知道而已。”
若冲撅嘴,“才不是呢!师兄说了,他的药就是五谷杂粮,山茅野菜,他原先只**白面和稻米,大鱼大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日里不是躺着就是坐着,人身子自然不好了。”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吃粗食?”文术疑惑望着古灵精怪的若冲。
“我陪你一起吃呀,陪你一块走动走动,等你身子好了,我带着你溜出去找好东西吃,怎么样?老是吃府上厨子做的菜容易腻,经常换换口味也好,我就不喜欢祺王府厨子做的菜,大多数都不喜欢。”
“那你让祺王再请个你喜欢的厨子呗。”
若冲摆摆手:“家花哪有野花香,出去吃更有意思。”
文术咂舌:“你终于说实话了,原来你打这个主意,想要出去吃喝玩乐,还要夹带上我。”
若冲憨笑着:“出去就说我陪你回娘家了,这样祺王也不会多问。”
“我也不能隔三差五回娘家呀。”文术道。
“东宫和文家咱俩换着回娘家呗,我出去带着你,你出去带着我。”
文术哭笑不得,只无奈的笑着应付着若冲。
且说若冲和文术的话语让身旁的连翘兰心一字不落的听了。
文术丫鬟兰心一直憋着气,在文术告别若冲回:“主子真是好性子,还说她是什么好人?你看她说那些话,叫什么话?”
“她就是这样,可人确实心眼好,她见多识广我们这些长在闺阁中的女子比不得她。见识广了,说的想的和我们自然不同。”
“主子身子弱,哪有叫病人不吃药的?还有,那个换换口味,什么腻不腻的,家花哪有野花香,老觉得她在指桑骂槐地说您,您也不恼?”兰心说。
还不等文术指正,便听祺王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在指桑骂槐呢?”
众人行礼叩首,祺王不慌不忙地走出,问文术:“你这个丫头在说什么呢?”
文术行礼问安之后为兰心开脱:“小孩子胡说八道,王爷勿怪。”
祺王打量着文术身旁的兰心,冷下脸来:“祺王府,可养不起搬弄是非的人,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祺王说完也不给文术为兰心求情的机会,便扬长而去。
文术连忙转头回去求若冲帮她向祺王求情将兰心留下,若冲没有回答,只是支走连翘和鱼莲,屋里只留下若冲、文术还有跪地求助的兰心。
“姐姐看到我这里贴身伺候的,这两个人了吗?”
文术点头。
若冲接着说:“太子妃原本给我准备的陪家丫鬟一个都没能跟着我进祺王府来,我身边的人都是祺王选来的。”
兰心听了呜呜地哭着说:“王妃娘娘,求您帮奴婢留下来,奴婢自小便和我家小姐在一块儿,小姐体弱多病怕换了别个伺候不好她。”
文术接着说:“就留她一个,其他人留不住也就罢了。再说,她现在在祺王府被祺王骂了,就算是回文家去也免不了叫别人给她穿小鞋,以后这丫头日子不好过。”
若冲叹息一声,看看文术一脸愁容,再看兰心哭哭啼啼。
“别哭了……我答应去试试,可不一定能成。”
文术应下,领着兰心回屋去等消息。
此时,祺王从后门送走了秘密来访的孙浩誉,让孙浩誉拿着他的令牌去安排调粮安抚桑农的相关事项。
祺王松了一口气,转身魏大宝便说道:“王爷,王妃在您书房等着您呢。”
祺王脱口而出:“不见!”
魏大宝悻悻地:“您不见,可奴才怎么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