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瞟了一眼颤抖的男生,问穆克尔:“他交代了吗?”
穆克尔眉头紧涩,无奈而苦闷地摇头说:“这小子是个没落小贵族家的私生子,三年前认祖归宗,但两周前却突然被逐出家门,据说是因为什么巫蛊占卜不详,说这小子会招来家门血案。随后就有费昂家的暗卫来找他,说能帮他恢复名誉,并给他一笔数目不菲的巨资,只要他在团体竞技中召唤出那张符纸上的魔兽给波妮卡一点儿教训就行……”
没落的贵族小子畏缩着抬头,望了望风灵和穆克尔,似乎幻想着刚到风灵能缓和气氛,还举起胳膊瑟瑟抹了抹眼泪,显得谨小而冤苦。
风灵眸光清冷,挟着锋锐寒意直直扫过去,小贵族便瞬间如坠无尽杀伐声,身周若千百刀兵加身,那种令人心脏都几乎都停滞掉的杀意,让他冷汗贯透脊背。
小贵族煞白着脸低头,不敢再抬眼偷喵一眼,更不敢尝试辩解自己是“无心之失”——诸神护佑,这个女的简直比那个男的恐怖一百倍一千倍啊!
穆克尔的话并没被这种小动作打断:“……他根本不知道符纸召唤出的会是十级神兽。团体竞技中他所在的组能一路杀进决赛和波妮卡碰面,也是因为有费昂家那名暗卫的帮助。那名暗卫送给这小子一本高级召唤书,有三场比赛他就是依靠这本高级召唤书中的召唤兽取胜的。”
顿了顿,穆克尔总结了整件事情所能获取的那份无奈和苦闷:“费昂家没留下任何线索。那个联系他的暗卫一直都是暗影术藏身,这小子现在连那暗卫原本的身材和声音都不知道,刚才的事发生后,这小子又因为惊惧害怕把那本高级召唤书给烧了,现在根本没法查到费昂家头上去。”
风灵轻哼一声,是愤怒,也是轻蔑。
好一个费昂家,做事周详不露破绽,但那又如何?哪怕仇记十年,也总有一天能讨回这份公道。
她瞥了眼地上昏迷的五人,微觉怪异。费昂家既然行事缜密如此,那派这五个刺客杀这个小贵族岂不多余?近乎是一种本能,风灵已经觉得,这五人就算查,也查不到费昂家头上去。
风灵不耐烦去找学生名册比对这几个刺客是不是默多学院的学生,是与不是,在风灵手里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她直接去抓起一个刺客一巴掌扇醒,问:“谁派你们来的?”
迷迷糊糊回神的刺客愣怔了几秒钟才弄明白自己的处境,当即嘴角浮上冷笑,硬气地哼一声,眼瞅着下个动作就是王八气地吐口水,风灵勾唇冷笑,早一拳揍在他下巴上。
刺客猝不及防,差点儿咬掉半个舌头,血瞬间溢满喉腔,却没发出半点儿呻吟。
“谁派你们来的!”风灵声音不高,叱问不厉,却冷得让人骨头都能深冻三尺,“别让我问第三遍,你会后悔。”
刺客嘴边溢着血,疼痛刺激着大脑,反而更加清醒。他平静心绪,轻蔑地嘲笑几声,缄口不言。
风灵也不再废话,手中力道微微运作,人并没有和刺客产生任何接触,但片刻之后,刺客就浑身蒸出水汽,缓慢的变化,让刺客的表情上的痛苦也进展得很慢,看似很不给力……呃,好吧,这个效果,是不能只看开头部分作出预期的——
五分钟后,当刺客全身血管暴起,浑身皮肤烧做通红时,触耳震目的已经是撕心裂肺的凄叫惨嚎。
被锁死在风灵束缚术里的人,挣扎到自己手臂曲折都毫无所觉,只野兽般嘶嚎着,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
穆克尔很默契地设了个禁音结界,结界之外,没人能听到这持续不断的凄厉惨叫声。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却仿佛山移海迁般历经千万年,漫长难熬到让人发疯。刺客已经完全没有了开始时的硬气,面目扭曲到极点,连呼吸都成为折磨。
使劲想使自己晕过去,却在风灵手中怎么都晕不过去的刺客好容易捕捉到片刻轻松,马上像离水的鱼一样贪婪张嘴呼吸着空气,几乎窒息的大脑才稍稍恢复些神智,风灵的声音就不客气地刺入他的耳朵:“谁派你们来的,如果不说,我可以让你在这种状态下活三天三夜!”
才过了十分钟,这冷酷无情的声音已经足以让刺客彻底陷入绝望!
他自傲的漠视生死的勇气十分钟就熬成了药渣,所谓刺客的杀伐之骨,也没坚挺到能撑过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三天三夜?老天爷,还是让他死个痛快吧!
带着死灰的脸色,刺客绝望地开口寻求解脱:“是高法尔子爵的夫人,是她要买这小子的命。”语气颓靡到带出几分哭腔。
风灵微微凝目,心中诧异怎么冒出这么个人来,却丝毫没有表露在脸上,依旧是冷情的模样逼问:“高法尔子爵夫人为什么要杀他?”
“我们是杀手,只管杀人,不管原因。这买卖是老大从高法尔子爵夫人那儿接来的,你问他,他会知道原因。”刺客一指身材最高略显臃肿的昏迷刺客,“他就是我们的老大。我能告诉你的都说完了,杀了我吧。”话至此而终,刺客垂低了头,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风灵会理会这种人的要求吗?才怪!目光落在那个“老大”身上的同时,这个只求一死的刺客就被风灵按上后脑勺,轻然无声的,刺客就昏死过去。
在校园里弄出人命是校长最不喜欢的事,这帮杂碎,风灵自然会扔给校长亲自处理。但在这之前……风灵拎起那个老大,一巴掌扇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