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湿的海风吹在穆克尔半裸的胸膛上,曾今北荒之地的消瘦小伙儿已经结实了不少,漂亮健康的肌腱勾勒出极好看的线条,带出几分青涩的性感。
风灵简单欣赏了一下少年强健了不少的身体,故人相见的亲切和喜悦浮上心头:“你来布诺洛斯时我只收到你的信,却没见到你人,看起来圣王厅还不错,把你养壮实了。”
三年前的北荒之地,两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彼此都十分信赖。他,是风灵来到这个世界后寻觅到的第一份依赖。
穆克尔轻浅的愉悦埋在眼眸里,听风灵谈起圣王厅,却有些失落地一笑,说:“他们……我成不了他们,当初多亏你,我才能离开那里……”
波妮卡看着这俩打哑谜的人早抓狂了,冲上来开始插话:“究竟怎么回事儿啊你们?风灵,这难道是你某个朝思暮想、却对我没提过半句的神秘男朋友?”
风灵不搭理她,这让波妮卡更加狂躁,撕扯着风灵嚷嚷:“干嘛什么事儿都瞒着我?难道你的事情还不能对我说吗?你还把我当朋友就给我都老老实实交代出来!”
穆克尔看得心中好笑,他和风灵之间从来都是处得默契却话语不多,这时也就别过头不去多嘴。
风灵无奈,不厌其烦地一次次把自己的衣服从波妮卡的魔爪里拯救出来,非常直白地评价波妮卡的无理取闹:“我和你的确是朋友,我的事儿也的确没什么不能和你说的,但你嘴巴不严,如果你把我的事儿告诉不该告诉的人,我会惹麻烦的。”
“你……”波妮卡先是恼怒,又郁闷地低头反省会儿自己的碎嘴多舌,最后抬头十分十分坚定地举起一只手发誓:“我发誓,你今天和我说的话,我绝对不会向别人提起任何一句。所以……”严肃宣誓的样子瞬间切换成贴身的粘人虫,“告诉我吧,和我说吧,我肯定不会和别人说的,好不好啊……”
“不好!”风灵咬牙切齿,一把扯开波妮卡,“上次我告诉你罗南战争法则课程的期末考试题目,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我挨了院长大人的二十个手板儿!还差点儿毁了我到手的勤学奖章!上上次我帮你偷潜出去逛路南区的夜街,你又是怎么控制你的嘴巴的?别告诉我年级长是闲得无聊让咱俩去清理那个偌大魔武练习场的!还有上上上次,你央求我给你弄点儿成人才能喝的冷魂酒,结果怎样?你老爸气势汹汹从东泽国飞过来揍你也就算了,凭什么我也要挨他二十鞭子!还有上上上上次……”
波妮卡听得一阵比一阵心虚,最后很委屈地辩驳一句:“你也没真挨那二十鞭子啊,你和我老爸打赌赢了,他都拿你没办法呢。”
一回想起波妮卡的老爸——那个罗默德·奥兰大公、当今奥兰家的族长,风灵就气不打一处来。
欺负她一个十小几岁的女学生,算什么大公,算什么赫赫有名的神裔家族的族长!哼,根本就是个没风度没水准的强权者!
心中腹诽同时,顺便随手一捞,就接住一个飞过来的……卷毛狗?
“呜~呜~”卷毛狗被风灵捏着两条前腿,哀嚎着挣扎,漆黑惊恐的瞳眸被迫出疯狂的攻击意图,扭头一口要咬,早被风灵双手一个圈儿抡回来,直接甩进了穆克尔怀里。
从卷毛狗被扔飞过来的方向,已经有霸道的呵斥声传来,伴随着器物摊铺被乱砸乱打的噪杂声——
“布诺洛斯的公民们,都睁大你们的眼睛看好了。这个宠兽商铺,欺客欺财,我们兄弟是为大家伙儿做主,才来砸这家黑铺!一会儿巡卫来了问话,还请大家都做个见证……”
说话的男子一身渔民常穿的短褂短裤,皮肤黝黑,手中捏着铁棍,高高眉头拧着凶狠,这番话与其说是“请”人做见证,不如说是威胁人们不要多事儿。
霸道不讲理的目光扫了两三圈儿后,被砸的宠兽店铺周围已经没人敢围观了。
店铺的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海风中熬出来的皮肤衰老得很快,褶皱糙涩,面相上起码老了十岁。看样子,多半是身体不适合再出海,才想办法开了个店铺谋生,也许她的丈夫早已经如其他许多不幸的渔民一样,葬生在生养他们的大海,只剩她一人拖家带口,苦苦支撑生活。
女子受了惊吓,手抹着眼角啜泣着,被两个男子呵斥着坐倒在路边。
带着痞性的打手早冲进她的店铺里,关着宠兽的笼子被踢翻、打开,受惊的小东西们惊恐四窜。
女子无力而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店铺被砸,里面鸡飞狗跳,宠兽被肆意的棍棒打得血飞骨断,不断有可怜的宠兽被棍子抡飞出来,惨叫不已……天啊!又是一只十枚银币价钱的飞鼠被踢飞出来啊!诸神啊,给我这可怜的妇人一条活路吧!神啊,又是一个……嗯?飞出来的是人?是冲进去打砸的打手飞出来了?怎么……冲进店里打砸的那五六个人怎么都一个个飞出来了?
女子一时没想明白是什么状况,错愕的目光落在盯着她、不让她轻举妄动的两名男子眼里,勾引得两人回头去看店里情况,一转头,就见一个人影堵在眼前,那五六人落地时的呜啊惨叫声响起在耳边时,这两人也措手不及地发现,自己、怎么、好像飞在半空中了……
紧凑的人肉拍地的声音,因为着陆角度不同、部位不同,穿起一串儿奇妙的类似某种演奏的效果。
“不带你们这么欺负人的!”一声清脆厉喝,是非常好听、非